白小雞便是那些妖娥口中的姥姥,只是她的一顆七竅玲瓏心早已被天君所毀,五形潰於一旦,唯獨剩一些靈實被夜鑰所藏起來了。這天下只有三樣東西能使白小雞起死回生,其中一樣便是花非淺的身體。
這天晚上,夜鑰不知爲何來到了青丘,坐在高崖之上,身旁躺着一隻通體透明的雪狐,此狐一眼便知不是凡物,只是此刻卻毫無生氣地躺在夜鑰懷裡,“小雞你等等,很快又能見到師父了。”夜鑰輕撫着狐狸的皮毛。
晚風伴着青草香吹來,有着定神地作用,應是來自太古的風,風中有着記憶,吹拂着夜鑰,此刻他顯得格外孤寂,此刻他不再是上神,也不再是鬼姬,只是一個失去所愛的傷心人,堅實的背影也變得單薄了許多花非淺醒來已是日上三杆,既使這樣她也並非自然醒而是被一記顛簸所驚醒,她環顧四周,這狹小的空間並不是妖娥爲她準備的廂房,顛簸的移動告訴她,她此刻絕對在馬車上,而馬車上也也並非她一人,夜鑰也坐在軟榻上單手之着額小憩,另一手上拿着翻閱至中間的佛經。
夜鑰睡得很沉,只有在這個時候自己才能仔細地打量他,他的額頭很飽滿,眼下的睫毛微微顫動一下,那如密扇般的睫毛微卷,蓋在眼下形成一條不真實的墨跡,與他烏黑成反比的銀髮正用一支簡單的玉釵挽着,幾縷髮絲順着耳際散落下來,花非淺莞爾一笑,那眉間的殷紅好生豔麗啊!
“醒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花非淺一跳。其實夜鑰早就醒了,只是看着花非淺如此專注的看着自己,便沒有睜開眼打擾她的雅緻,索性讓她看個夠。
“我只是不想打擾你睡覺。”花非淺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愛說實話。說完發現這話說的不對,爲什麼不想打擾他睡覺啊,這不是讓他覺得自己對他有意思嗎!
夜鑰覺得她挺可愛,便笑出聲來,這讓花非淺以爲他是在嘲笑自己,便連忙轉移話題,說道:“我們要去哪裡?”
“極北之地。”夜鑰拿起經書翻閱解悶。
“去那裡做什麼?去偷冰心?”花非淺難以置信道。
冰心是佛祖留下的,裡面封印着一隻雪狼王。
夜鑰睨了她一眼,將懷中的暖爐塞到她的懷裡說道:“那倒不是,只是去找一位故人罷了。”摁住我的被子又道:“你再歇歇,我們快到了。”
隨着一襲寒流,我們已進入冰天雪地之中,馬兒似乎慢了下來,在平滑的冰面上走得猶爲小心,我拉開簾子,只感覺寒氣撲面,我哈了口起,面前立馬就冒出騰騰熱氣,我好玩的又多哈了幾個,就像高中的時候偷偷的和一些姐們抽菸的模樣。
我注意到我們所處的地方就如同一個冰的世界,既沒人煙也沒寸草,到底鬼姬的什麼故人會住在這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