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女廁裡出來。
沒走三步兩步,洛夜忽然就出現在我面前,意圖攔住我的去路。我真心搞不懂他的用意,難道他要把我推進女廁裡亂棍打死?還是他要把我扔進男廁裡製造色……魔動亂?我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快回過神來。
“茵兒?你在想什麼啊?”洛夜目不轉睛的看着此時發呆着的我,而我這個時候還在頭腦風暴裡胡亂繞着。忽然,一個響指把我的‘三魂七魄’都喚回來了。“啊?怎麼了你?”雖然好像緩過神來了,不過對着洛夜還是有點心不在焉。
我像是中了邪似的,搖搖晃晃慢慢悠悠的走着,從身後看簡直像一個在PUB裡喝醉了酒、翻牆進校準備回班的不良少女。忽然腦袋一沉,眼前一黑,記憶到這裡又中斷了。在朦朧中我又見到了那個自稱是未來的我的女人,這次她也穿着聖託瑪斯高中的制服。我好像照了一面濃妝豔抹了的鏡子,這般臉龐即使穿上制服也不太像一個正常的高中生。又是不良少女?怕且不是。
幻覺之外——現實裡。
石延風出了校門,去了校外的石頭巷子,他去那裡做什麼?難道找別的幫派來暗算我們?
“乖乖的就給我把事情乾的漂漂亮亮,不然我會把你的事全都抖出來,抖到你最敬愛的師長那兒、你最喜歡的女孩那兒、你最愛的父母那兒。我把你的報酬都放在這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石延風扔下一個厚厚的信封,對着一個蹲在一旁抽着煙沉默不語的人說着,聽語氣,大概是什麼別校的嘍囉吧。對此沒有人記掛在心。
離開石頭巷子,石延風不知從哪裡來的興致,竟然去了果品大廈的錄音室裡。這回出現的場景與剛纔的截然不同。只看見石延風又拿出了信封,扔在了那兩個女生面前,說了好大一串話,撇下不屑的眼神後就離開了。
那兩個女生有點眼熟,好像也是聖託瑪斯的,但總記不得名字。或許這兩人存在感比較渺小吧。
再後來,石延風回來了。
……
我猛地睜開眼,立馬站起身、衝向石延風的教室裡。可是教室沒有人影了,會去哪裡了呢?這時上課鈴忽然響了,但並不再是那首英文歌曲了,而是普通不過的沉重的鐘聲。正當我想衝回教室時,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右手腕。我回過頭去——那是嘉哲。
“操場開會,全年級緊急集合,跟我一起走吧。”嘉哲氣喘吁吁的說着,忽然把我抱起來,從樓上跳下。
又跳樓?……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落地,落地時還伴隨了腳骨扭了一扭的嘎吱聲,意欲逞強繼續跑向操場的我摔在了地上。看來是完全走不動了我,嘉哲回頭看了我一眼,明白以後就又跑回來了。
“扭到腳了?”嘉哲蹲下來,望着我。我不敢說話,就唔了一聲,他笑了笑,然後轉過身背對着我,讓我上他背。“我揹你啊,快上來。”嘉哲說着,我就上去了。
到操場時,我們兩個的回頭率比看見校長穿碎花小短裙的回頭率還要高。班主任瞪圓了眼睛看着我和溫嘉哲經過,但是沒有嚴加責罰,因爲我露出的腳踝部分已經又紅又腫。
“早戀的同學也請低調一點好嗎?”校長拿起話筒補了一句。接下來是全校呼天搶地般的笑聲。
“我們不是早戀!好嗎!”我跟嘉哲一同還嘴。而後,我們兩個‘早戀’的同學就去往校醫室了。
坐在牀上給校醫看着我那已腫成豬蹄的腳,他一碰到腳踝紅腫的地方我就痛的哇哇大叫。連嘉哲也捂着耳朵偷笑我膽子小怕痛。該死,我發誓我再也不要享受這種飛翔的感覺。
“喝什麼飲料,我去買。”子鵬出現在校醫室門口。汗水順着臉頰流至下顎,時不時的喘氣讓喉結忽隱忽現。得到我和嘉哲的肯定回答以後他又衝出了校醫室走廊。
校醫埋頭在角落的辦公桌處理着別的事,無視校醫室裡我和嘉哲的存在,不受我們聊天內容的干擾。我覺得這樣一個冷冰冰的女人即使被幾十億個冷笑話刺激也絕不會讓嘴角上揚,連0.1度也不會有。
看見枕頭下好像有一本子被遮擋住了,好奇便抽出來看看。只見內容是喉部生繭之類的東西。喉部生繭?那不是對音樂生有極大殺傷力的疾病嗎……再看患者名字,只有一個英文名Jay。
電臺裡那個來自聖託瑪斯的音樂組合不就是Jay-z嗎?難道是她們其中一人出了問題?不會這麼巧合吧,難道內鬼就是她們?亂七八糟的線索勾來織去,快要變成死結,我覺得我的腦袋快要爆炸了,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