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債務危機
次日中午，查理將兩人送上回納什維爾的飛機。
一切看起來已經走上正軌，自己需要就是等待下個月初雜誌正式發售，距離現在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
雖然他回到芝加哥纔不過四天，而且絕大多數時間都花在菲絲·希爾的肚皮上，真正工作的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但查理依舊感覺到深切的疲憊。
“人應該勞逸結合。”從機場回公司的路上，查理開始設想去哪HAPPY。
高端俱樂部？私人會所？自己爲什麼不開一個呢，這樣不僅不用花錢，還能掙錢，真是個完美的點子。
他並沒有太多的設想時間，剛回到公司沒多久，辦公室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個精瘦的老女人，勃頸上帶着細密的皺紋。叫做羅威爾是公司的財務總監，掌管着公司的一切賬目與現金往來。
“事實上，公司現在連維修工都請不起。公司的雜物間爬滿蟑螂，編輯部壞了兩臺彩印機，一直就這麼放着。”
“除了裁員，我們已經嘗試過了幾乎所有措施。高管們集體降薪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公司大樓已經賣出給一家紐約的資產管理公司，並簽訂了租用協議。甚至就連你坐的那輛車都已經抵押給了芝加哥的一輛二手車商。正如我剛纔說的，現在連損壞的設備都無法維修。而且下個月末，有三家銀行的債務到期。不多也就幾百萬美元，但是除了工資預算外，我們沒有任何多餘的現金。”
“所以，查理·羅西先生，公司現在急需要你的援助。”羅威爾表明來意。
錢羅西當然有，之前“美居”賣了5個億現金，收購的開銷以及其他零零總總花了兩億一千萬，剩下的錢絕大多數被他放在投資領域，手上還剩下六千萬的流動資金。總之可以輕鬆幫助公司渡過難關。
但，沒這麼個道理。
照理說，一家有穩定受衆的雜誌，就算賺不了多少錢，但總不至於虧錢，能過的如此捉襟見肘，必然有貓膩。
“錢都花到哪去了？”
“我來之前已經向你的郵箱發了一份近五年支出彙總。窟窿除了開發新業務外，還包括一些採購開支。”
“比如一萬二美元的馬桶，八千美元的牀，七百美元的水杯？”查理聽明白了。
“差不多，休·海夫納的小兒子，曾經是採購主管，不過幾個經手人大多都不在公司了，我也是年初剛剛升任的財物總監。另外一些現有業務中，也存在蛀蟲，比如收費頻道的版權採購。”羅威爾道。
“那就查，查個水落石出，我會讓索爾將他們送進監獄。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接着，查理現場給她寫了張1000萬美元的支票。
“該修的修，該換的換，儘量給僱員創造舒適的環境，另外開設下午茶時間，這些花不了幾個錢，平常遇到什麼問題，儘管和我說。”
曾經作爲一名普通羣衆，查理深知社畜的艱難，他準備逐步提高僱員福利待遇。
“好的，羅西。”蘿威爾鬆了口氣。
別看到她明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早已經被搞得心力交瘁。
之前的克里斯蒂心思並不在公司上，理查德這個二號人物又是個老頑固，剩下的一衆高管暗地裡可沒少勾連，小團體不知道多少個。
這些都是查理不知道的，現在看來，他還真就是個不錯的老闆。
就是私生活……太放蕩不羈了，怎麼能跟母親的好友搞在一起呢？
其實查理做的很平常，奈何前任劣跡斑斑，襯托之下，倒也顯得高大上起來。
另一邊，其實查理也在考覈這位財務總監，她和自己前後腳進入高層，又跟二號人物理查德不合，而且能力也不錯，查理覺得這個年老色衰的女人或許是個可以信賴的手下。
他打開電腦，登錄推特，昨天的發佈會取得圓滿成功，泰勒的推特關注已經來到了一萬人，至於菲絲更是朝着十五萬去了，至於自己更是將近二十萬關注。
收到的私信千奇百怪，有人直接開口辱罵，有人讓自己離開菲絲，還有問泰勒什麼時候推出新專輯，還有人向他求購某年某一期的雜誌。
可以說，所有的消息，沒有一條是正面評價，最多是中性。
查理越翻越生氣，最後還真就找到了一條是誇自己，可點進去一看，卻是想進入雜誌社工作。
看來扭轉大衆印象的舉措迫在眉睫，查理想了想，發了一條推特：
【有人問我爲什麼要賣掉金融公司，我來告訴伱們答案。房地產被證券化後價格已經連續上漲了三十年。隨着美聯儲進入加息週期，市場開始橫盤，不安的情緒已經在蔓延，考慮到市場上存在大量的次級貸款，一場史無前例的金融海嘯正在積蓄能量。】
【對於普通民衆而言，你們能做的並不多，或許可以先購買貝爾斯登的股票，這會讓你們的財富快速暴漲。】
貝爾斯登是美國第五大投資銀行，在金融危機前，股價一度高達132美元，此時不過75美元，擁有巨大的上漲空間，這支股票已經讓他累計獲利上億美元。
當一位先知的“預言”被一再證明，那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當做聖經。於是便有了操控現實的能力。
他準備狠狠宰一次華爾街，這是必須要做的事前準備。
當然這是兩個月後的事了。
查理接着開始翻閱那些推特上民衆給自己發來的私信。
【親愛的查理，我來自新澤西。自從在電視上見到了你，我就已經無可救藥了。我需要你，親愛的，請聯繫我好嗎：XXX-XXX-XXXX】
【我會用我的，讓……我就在芝加哥，門隨時爲你打開，我知道你也迫不及待了……】
【.JPG還等什麼呢？我也想有菲絲希爾的體驗！】
米國網友這麼直接的嘛？
此外還有一些個人要求，其中最多的就是求購某一年某一期的雜誌。
看到這，查理突然回想起了當初在納什維爾遇到的鄰居，理查德說得也不算全錯，有些人的確從小看到大，以至於對這本雜誌產生了“情懷”。
要知道在一個純粹的商人眼裡，情懷就像是一塊土壤肥沃的菜地，那裡的韭菜長得健康茁壯，油光發亮，叫人流口水，嘖嘖。
查理撥通了羅森茨威格的電話：“我有一個新的想法，關於雜誌，要不要來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