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又露出清純甜美的笑容,對着外面那幾個青年魅惑的一笑,柔聲道:“還有誰能解答我的問題?”
衆青年都對八哥的豔福羨慕不已,一聽口紅這話,無不紛紛踊躍報名。
口紅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指着右邊的一個青年道:“小弟你進來跟姐姐說。”
那青年樂得一蹦三尺高,樂顛顛的走進院子,眼睛滴溜溜在口紅身上掃視着,口中卻道:“啥事?”
於是口紅又把方纔問八哥的那些話,又問了一遍,得出的答案如出一轍,當下暗暗心驚,難道火鳳凰的人真的前往龍虎山了?現在王天在龍虎山景區,蘇夢枕也在,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八哥比較靠近口紅。
口紅心中有了主意,走到八哥那邊,湊近八哥的臉頰,其實還離着三四公分,“啵”的一聲輕響,然後發出一串誘人的媚笑,輕盈的走開。
一旁的青年當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怒氣衝衝。
八哥心裡美滋滋的,能被眼前的大美女親吻真是一件愜意的事,儘管並沒有親到,對於他來說,確實是件值得驕傲自豪地事,卻沒想到身邊的小七,一聲大喝,拳頭雨點般落下,喝道:“打死這狗-日的。”
幾個青年早就對八哥羨慕嫉妒恨,此時又見到口紅對八哥那樣親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擁而上,將八哥圍住,巴掌、拳頭、重腳全都往八哥身上招呼。
而口紅呢?則趁着青年們發生混戰時,淺笑盈盈擠出了人羣。
幾個青年還在呼哧呼哧的大打出手時,口紅早已穿過空蕩蕩的巷子,來打村外,村外果然有一個診所。
只是不知道青天白日,診所的門居然是鎖着的。
按理說,診所應該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接待病人,怎麼回事這種情形?
如此說來,八哥說的話是真的,診所裡果然出了人命案,只是不知道那個老媽子是被火鳳凰殺的?還是被另外一夥人殺的。
想到這兒,口紅不免在心中責罵張廳長真不是個東西,這樣的人命案件也不通知自己。當即打電話給張廳長,以證實此事。
張廳長的回答和八哥一模一樣,診所裡果然死了一個老女人,身份不明。
村外有當地警方留給口紅的一輛民用轎車,這下子果真派上用場,驅車前往龍虎山風景區,又給王天打電話,務必要王天留心火鳳凰一行人的蹤影。
王天是見過火鳳凰的,口紅隱隱看到了一絲希望。
王天接到電話時,正巧和李曉紅走出冷飲店。
拿着電話跑到一邊,小聲地道:“紅姐,怎麼回事?”
口紅說:“火鳳凰很可能會出現在龍虎山風景區附近,你一定要盯住她們,我很快就會過來。”
王天大失所望,這種事情自己一個凡夫俗子一雙眼睛怎能看見人家車裡坐着什麼人?於是提出自己的建議,道:“可以在進入龍虎山風景區的路口設關卡,依靠警方的力量來扣押火鳳凰。“口紅大罵道:“笨蛋,警察知道火鳳凰長什麼樣麼,只有你見過火鳳凰,以及她那一干手下,你纔是最合適的人全選,這件事做不好,你也別來見我了。”
王天無奈的搖頭,口紅的提議簡直就是強人所難嘛?
一旁的李曉紅見王天掛斷電話,這才很知趣地走了過來,“什麼事啊,你這麼緊張?”
王天大大咧咧一擺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心中的念頭卻在飛速轉動着,口紅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絕不會虛張聲勢嚇唬誰。
該怎麼呢?
王天一時間也完全沒了主意。忙問,“你知道這裡的旅館哪家最便宜也最實惠嗎?”現在的首要任務不是跟蹤火鳳凰,而是怎麼善意的擺脫李曉紅的糾纏。
王天在冷飲店中可以感受到李曉紅對自己的崇拜,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別的意思。
李曉紅嘻嘻一笑,“我大姨家開了一個旅館環境很好,收費也公道,不過有我在,免費的,走吧。”
王天傻眼了,他沒想到李曉紅竟然又大姨在縣城裡開旅館。李曉紅的好意,王天能夠理解,可是自己肩負的秘密使命該怎麼辦。
英雄難過美人關哪!
王天只得借坡下驢,“那就走吧,我也佔一回便宜。”
夜幕逐漸降臨。
天邊漸漸暗淡,最後一絲霞光消失在黑色天空裡時,夜色終於到來。
小翠很有駕駛天賦,駕駛技術僅次於白玉潔,與前方的泥巴麪包車保持着三百米的距離,和後面的火鳳凰隨時保持着通話狀態。
泥巴麪包車的速度本來就不快,以火鳳凰這種並不是常常駕駛的人來說,要和小翠拉近距離也不是一件難事。
夜色籠罩大地時,小翠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師傅的車子就在後面一百米之外,打電話求證,果然是師傅和白玉潔,心中歡喜得像是吃了蜜似的。
沾滿泥巴的麪包車上,果然坐着美豔端莊的阿蓮,只是此刻她再也保持不住平常時候的優雅嫺靜,顯得異常的憤怒和焦慮。
開車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染着黃頭髮,光着膀子,手臂上有兩條青龍紋身,口中叼着煙,神色也顯得極爲慌亂,眼角的餘光不斷的望向後視鏡,打量着後面那輛紅色轎車的蹤影。
車後座則趴着倪素琴,迷惘茫然的睜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車廂了一切,彷彿身也不知道。
小夥子顯然就是八哥口中所說的那個王九,忽然他重重一拍大腿,大罵道:“他。媽。的,究竟是什麼人敢跟蹤老子的車,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車裡亮着並不是很明亮的燈光,阿蓮狠狠地瞪了一眼王九,嘶聲道:“小九,沉下心來,別慌張,一切有我在,即使是火鳳凰跟在後面,投鼠忌器,她也不敢將你我怎麼樣?”
王九氣呼呼的喘息幾口氣,“姑姑,七八里路程之後就進入龍虎縣境內了。”
阿蓮的臉上浮現起一層複雜的神色,如釋重負般深吸一口氣,卻是什麼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