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翻翻白眼,漫不經心,一點也沒有把對面的中年警察放在眼中的樣子,撇着嘴,慢條斯理地道:“警察同志,你要我說什麼呢?”
中年警察凌厲的目光裡射出兩道寒光,將王天的神色變化鎖定在他的目光籠罩範圍內,語重心長,一副惋惜的語氣說道:“說說你是怎樣謀殺外國友人的?”
王天緩緩搖頭,一臉無知無畏的神色,“哪個外國友人,我怎麼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啊。”口中說着話,將頭湊近中年警察面前,看來一眼對方胸前彆着牌子,“莊毅。”
中年警察身子不自然的縮了縮,彷彿很不情願被王天看到他的名字,“你最好不要裝傻,你的指紋留在死者身上,難道你不是兇手?”
王天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不到千年前,秦檜老傢伙用的奸計,今天又被你們用上了。”
莊毅此番再也沉不住氣,保持沉穩堅毅的神色了,目光一寒,如利刃般盯着王天,一字一頓地道:“別以爲你的狡辯能給你洗脫罪名,我們是將證據的——”
王天接上莊毅的話頭,“你的下一句應該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也許你還要加上一句,‘我們從來不冤枉一個好人,也從來不放過一個壞人’。”
遭到王天的搶白,莊毅面色蒼白,咬着牙,嘶聲道:“你這個傢伙真是冥頑不靈。”
王天臉上還是掛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你想知道些什麼呢?”撇眼見,見一旁的蘇百靈拔開筆套,翻開記錄本,正要做記錄,“蘇同志,我說的話不值得你做筆錄,還是別浪費筆墨了。”
莊毅厲聲喝道:“說,廢話那麼多。”
王天偏着腦袋,冷笑道:“我不是兇手,是有人想栽贓嫁禍於我。信不信隨你們?如果你們沒什麼主意的話,就把我送到別的什麼地方休息吧,我困得很。”又是一副懶洋洋的神態。
莊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來人,把他帶走。”
王天冷哼一聲,“你們這些人,除了拍桌子,好像就沒別的花樣了。”
莊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要一巴掌向王天打去。
王天反而揚起了臉,湊了上來,一點也沒有把莊毅放在眼中。
莊毅訕訕地垂下手掌。
兩個荷槍實彈的警員走了進來。
莊毅惡狠狠地道:“關他兩天禁閉,看他老實不老實,媽的,給臉不要臉。”
兩個警員一人一手抓住王天的肩膀,王天卻紋絲不動,身子像是釘子般釘在地上,身後兩個警員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沒有把王天給提起來,不由得面紅耳赤,他兩個也是從部隊上轉業回來的,連小小一個少年都對付不了,顏面何存?
王天瞪着莊毅,眼中殺氣涌動,沉聲道:“你最好嘴巴放乾淨點,不要把我惹惱了。”口中說着話,不動神色間,暗吐一口勁力,身後抓住他肩膀的兩個警員,不由自主,蹬蹬蹬一臉向後倒退五六步,後背撞在牆上,這才穩住身形,氣喘吁吁地看着王天的背影。
莊毅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以他的眼光絕對看得出這個玩世不恭的少年,身懷驚世駭俗的功夫,否則不可能將兩個警員震退數步。
王天則一臉壞笑地瞟了一眼蘇百靈,鼻子極爲貪婪地翕動着,“好香的女警察,嘿嘿。”霍然起身。
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Wшw◆ Tтkan◆ ¢ ○
王天身下坐着的木凳子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頃刻間,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王天卻搖頭晃腦地道:“哎呀,你們警局的凳子一點都不結實,我才坐了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壞了。”
別說莊毅和蘇百靈大驚失色,就連身後那兩個有真功夫的警員也相顧愕然。
這是什麼功夫?
如此厲害,這麼威猛的力量,如果打在人身上,那還了得?
莊毅暗暗心驚,語氣中露出一絲驚懼,催促道:“還不把他帶走。”
兩個警員正要上前,王天身子一晃,驕傲地道:“不許你們碰我,否則你們的指紋就會留在我身上,然後我就告你們行刑逼供,毆打我。”
一個警員小心翼翼的拉開門,王天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兩個警員忽然一眼,心驚膽戰地跟在王天身後。
望着一地的碎木頭,莊毅感到一陣心裡發虛,爲了在年輕女警蘇百靈面前表現出自己資深警察的風采,硬是活要面子死受罪,裝出一副冷靜平和的神態,還饒有興致地喃喃自語道:“這小子的功夫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蘇百靈還沒有從凳子碎裂的場景中回過神來,審訊室裡凳子怎麼可能不牢固,都是實木製作而成,壓上一兩百斤的重物,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卻偏偏被流裡流氣的王天給坐裂了,真是不可思議。
回到宅子。
白玉潔興致高昂地道:“真是想不到,居然是王天這小子幫我們殺了瓊斯。也只有的王天這小子的功夫能將王天殺死,可笑這小子卻還一直慢着我們,不露聲色。”
小翠卻萬分擔憂地道:“白姐姐,現在王天都被警察扣押了,你還幸災樂禍。”
白玉潔嫵媚一笑,纖纖玉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有幸災樂禍嗎?我只是是覺得奇怪而已。王天要殺瓊斯,根本沒有必要隱瞞我們‘四小鳳凰’,獨自動手。”
倪素琴沉聲道:“因爲瓊斯根本就不是王天殺的。”
“啊”的一聲,小翠驚叫出聲。“我就知道王天是冤枉的。”
“可是,瓊斯身上卻有王天的指紋,這怎麼解釋?”白玉潔有些不服氣地道。“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指紋的兩個人。”
姚雪靜靜地道:“話是這樣說,但是指紋可以製作,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也能製作出你的指紋。”
“我不跟你們說了。”白玉潔頑皮的吐吐舌頭,“你們都把心放回肚子裡吧,王天如果真是被冤枉的,那麼他主動被警方扣押,他一定自有主張,那些警察想要對付王天,簡直是雞蛋跟石頭碰,不自量力。”說着話,盈盈向樓上走去,留下滿腹疑問的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