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有醒,誰會去想給孩子取名字這件事?大家都寶貝寶貝的叫着,以後小名乾脆就是寶貝了吧。”爸爸到也耿直,這麼一個大衆化的小名,他也敢給自己的小孫女用。
“要不就叫肉球吧。”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腦袋裡面第一反應就是肉球。
“這可不好,明明是一個人,怎麼能叫球呢!我可不用意。”我爸爸一下子就不開心了。
щщщ★ тт kǎn★ C 〇
我想想也是,這樣叫習慣了,長大了再這麼喊的話,該多難爲情啊。
“那就安安吧,她哥哥是康康,安康,這寓意還挺好的。”安安,這個名字也不錯。
“那行,這個我聽着還不錯,不過女兒啊,以後你可別亂猜測灼褶對你的真心了,雖然你忘記了好多事情,但是你們之間的感情卻是真的,比真金還真,而且你們的感情牢固的很,遇到事情,都願意爲對方付出生命的那種。”
爸爸嘆了一口氣,將我手中的碗拿過去,開始餵我吃。
我看了爸爸一眼,眼眶有些泛紅,我這是虛弱到了何種地步,連斷腕的力氣都沒有了。
爸爸這麼大年紀了,還要來照顧我。
“怎麼?覺得爲難他了,心中有些不忍?都哭鼻子了?”爸爸打趣道。
“爸爸,你說什麼呢,我現在都沒有想他了,既然相愛,爲難一下酒爲難了唄,難道還怕他跑了?”我不以爲意。
可能是真的沒有感覺吧,纔會如此的對待他,如果真的一切都沒有忘記的話,可能看到他如此模樣,就心疼的很了吧。
我如是想着,和爸爸又聊了一會兒。
忍不住問了他一句,“爸爸,你見過夏鵬了吧?”
“見過,見過,他和你表姐說了年初準備結婚了,這個小夥子人還真的不錯,我看着就比清靈以前那個好很多,不過他們肯定還的感謝你,你算的上是他們半個媒人了。”爸爸後半句話,讓我將想說的都吞回了肚子了。
我問這句話的時候,是義憤填膺的,是想拆穿夏鵬的,但是聽着爸爸說媒人
是我,然後我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如果表姐和我關係不好,我還能說我坑她,但是這麼多表姐妹間,我和表姐算是最親密的,這是萬萬不能坑她的。
“你的表哥他們也來看過你了,看着你還昏迷着,都擔心的很,你還是打電話給他們報個平安吧。”爸爸說着,就將電話遞給了我。
“爸爸,表哥是不是幫我對付過齊子城?我印象中的確是有這麼一件事,但是前因後果卻是想不起來了。”可能是關於鬱灼褶的一切,都被我自動過濾掉了吧。
所以記憶裡面的東西,關於這幾年的,全是碎片,迷迷糊糊的,完全串聯不起來。
人的記憶還能如此自動化?我都覺得有些詭異了。
“是啊,那段時間,你過的很不好,而且我也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家裡的情況,簡直就亂成了一鍋粥。所以你必須得記着你表哥表姐的恩情。”爸爸好像是有些害怕我將這些東西都忘記了。
我笑了,“爸爸,你放心吧,你自己教出來女兒,難道你還懷疑人品?”我白了他一眼。
“不是懷疑這個,是覺得你現在不是忘記很多事情了嘛,就怕你將這些欠的人情債也一併忘記的乾淨了,這可就不太好了。”爸爸訕訕的笑了笑。
“爸爸,你睡會兒吧,我想你可能也很累吧,我在牀上躺着的這段時間,真的是讓你們操心了。”我有些動容的說道。
“我們倒是沒有怎麼操心,基本上守夜這些事情都是鬱灼褶一個人乾的,他也不放心你一個人躺在醫院,而且孩子晚上也要餵奶,這麼多天,他是累到了。”爸爸說起他的時候,滿眼都是擔心。
Wшw◆ttkan◆C 〇
“恩,爸爸,我知道了,現在我醒了,我會幫着分擔一些事情的。”雖然對他的感情已經忘記了,但是人嘛,總是要將心比心的。
想到剛纔冤枉他的事情,心裡還是非常過意不去的。
“爸爸,剛纔我好想冤枉他了,以爲他說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他自己的,還對他發火了,這下可怎麼辦?”我有些擔心他
會給我甩臉子。
“現在開始擔心了?早幹嘛去了?我們都說了他對你很好了嘛。”爸爸還白了我一眼。
我頓時覺得委屈了,這些事情又不是我願意的,我是真的忘記了,也不是我想忘記的。
“爸爸,你怎麼能這樣!”我眼眶有些紅的看着他。
“好好,知道你失憶了,可能是我也有些埋怨你,這好好的,怎麼就忘記了呢,你都不知道你們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爸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爸爸,放心吧,我會想起來的。”我歪歪的靠在牀頭上,又想睡覺。
“你先休息吧,康康差不多就要過來了,我讓灼褶回去休息,看他是否願意。”爸爸起身去看了一下自己的小孫女。
這小孩子軟糯糯的,看着就覺得好喜歡。
一開始我還有些不願意,但是此時此刻完全的接納了,在我忘記的地方,有一個女兒從我肚子裡開始孕育,一直到現在出生,然後還會亭亭玉立的站在我的面前,叫我媽媽。
媽媽呀,想到這裡,我笑了,很開心的笑了。
“你傻笑什麼呢?快去睡覺吧,等會康康來了,你可要打起精神來,別讓他看到你虛弱的一面,等會又該心疼了。”他說完,我慢慢的躺下去,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產婦的睡眠一向是很好的,我雖然沒有怎麼帶孩子,但是也不例外。
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的,孩子才哭了一聲,我就睜開了眼睛,當媽媽的對這樣的聲音特別敏感。
“孩子餓了麼?”我都沒有看周圍站着的人,直接就看向了孩子的方向。
“岸芷,你總算是醒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熟悉是因爲覺得這個聲音在記憶的深處好像是聽過的,陌生那是因爲實在想不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擡頭看去,一個穿着一件冰藍色毛呢大衣的女人正面帶微笑的看着我,女人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