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走到門口,白無忌突然猛的站住,神色震驚的望着外面。一個年輕人正站在那裡,好以正暇的修着指甲。
比起白無忌來,此人外貌優秀的多。身材挺拔,相貌俊朗,即使身穿白色的魔法練功服飾,也顯得此人挺秀豐俊。站在白無忌身後的鐘靖雖然動彈不得,不過見到此人,不禁心中也是一怔。
萬嶽流!
那個極品的公子哥,曾經給自己留下修煉障礙的萬嶽世家的公子。一時間心中忐忑不已,倒不是懼怕,而是經歷了這麼久,自己還沒有踏入修煉魔法的隊列,而萬嶽流卻不斷的突飛猛進,這一點從他留漏出來的氣勢上就可以感受得到,因爲他給人的氣勢威嚴有濃重了很多,雖然他主要的是針對白無忌,但是僅僅是留漏出來的一絲威壓就讓鍾靖感受到呼吸困難,甚至有種窒息的錯覺。
“萬嶽公子!”
白無忌似乎很忌憚萬嶽流,雙眸不禁瞳孔微縮。萬嶽流作爲一個以九品魔法士階段入學的學生,在白露學院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不是後無來者,但是絕對是前無古人。聽說那一天連院長大人都驚動了,對他的資質讚不絕口,本待推薦他直接進入核心學員,直接指導。但是萬嶽流卻斷然拒絕,因爲紫雅笑進入的是內院,因此他也跟隨進入內院學習。對此緣由院長大人苦笑不已,不過愛才心切也就聽之由之了,畢竟他還有一個身份是萬岳家的公子,這一身份註定他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學院裡面來,所以院長大人也沒深究,此事就不了了之了,不過作爲一個風雲人物,他可是備受人們關注,許多的花癡少女還組成了什麼流花擁泵團,可見萬嶽流大少爺的魅力可是相當的大。
萬嶽流像是剛剛反應過來,收起小刀擡起頭來,一臉陽光和煦的笑容:“白學長,久仰大名。”
“有事?”白無忌眉頭稍微抖動了下,問道。面對萬嶽流,白無忌可不敢輕易輕忽,不禁是他背後龐大的世家,更是因爲傳說他不久就要踏入術師領域,一進術師,天差地別。俗話說得好:萬年的魔法士,光華燦爛是術師,無人敢惹魔法師,無冕之王魔導士,閻王沒惹魔導師,千年無出大魔王。
無論你魔法士時多麼烈害耀眼,只要沒進入術師就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聖師,只有踏入術師纔算是進入聖師的門檻。萬年的魔法士還有個說法就是,萬年的魔法學徒,只要是不踏入術師,基本上就和魔法學徒沒什麼區別。只是比普通人烈害而已,但是還打破不了常規,普通人還是有機會和可能殺掉他們的,但是隻要是進入到術師,那麼這一切就不肯能發生。
之前鍾靖殺過魔法士,也打敗過他們,但是如果面對一個術師,即使在強大的普通人也無法贏得了。這就是差別,天與地的差別。每個國家都重視的核心戰備力量,一隊士兵中只要有一個術師,那麼對於整個戰爭來說就是多了一份籌碼,勝利的籌碼,因此術師不論在任何國家都受到非同一般的待遇,甚至可以直接進爵,這是普通人無法享受到的極品待遇。
白無忌如今不過是八品魔法士,面對即將晉級的萬嶽流,其劣勢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好在他身後是戒律處,戒律處長老包不同的學生,這一關係等閒人不敢輕易觸犯。雖然他面對的威壓很強,但是萬嶽流恰好控制在他能接受的臨界點上,不至於逼他出醜,但是也完全沒有反擊的力量。
如今白無忌能張口說話不過是萬嶽流特意爲之,若是他真用全力,恐怕白無忌就沒那麼輕鬆了。但是萬嶽流忘記了一點,就是戒律處不是普通的學院組織,而是白露學院的最強武力,雖然白無忌差了點,但是不要忘記了,他僅僅監管的不過是外院而已,面對外院的學生他的階位足夠了。
萬嶽流以爲自己給對方留了面子,卻不知這種**裸的壓迫是對戒律處的最大挑釁,戒律處什麼時候受到過如此挑釁,即使白無忌動憚不得,但是始終保持挺直的脊背,驕傲不允許他對對方有一絲妥協,哪怕此時他的身體已經被壓榨的近乎崩斷,可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和嚴厲。
萬嶽流詫異的看了一眼白無忌,沒想到如此地步情況下對方仍然如此平淡的與自己對話,好像加諸在他身上的威壓不存在似的,這令萬嶽大公子感到十分的詫異。不過微微笑道:“白學長,我來只是一件小事,這馬家兄弟也沒犯什麼大事,不如就放了吧。”
鍾靖即使身前有白無忌抵擋萬嶽流的威壓,但也是異常難受,若不是身體異於常人,恐怕此時早就昏迷過去了,心中暗自驚詫對方的強大,更多的是對白無忌的感激,因爲他明顯感覺到白無忌已將自己牢牢的保護住,不然自己早就被碾壓致死了,這絕對不是誇張。
“國有國法,院有院規,破壞不得。”白無忌咬着牙說道。
“哎呀,何必這麼固執,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不知道白學長對於這句話是不是明白?”萬嶽流對於白無忌的固執心中惱怒,但是臉上卻不露半點。
“院規不可廢!”幾乎是拼盡渾身力氣才說出此話,挺直的身軀微微有些顫抖。
“好,好,好。看來白學長要一條道跑到黑了。”萬嶽流眼神怨毒的看着白無忌,心中暗生殺念。
“院規如此。”白無忌說完這句話雙目一番就要暈倒,突然一股龐大的神識掃過,扶住了白無忌。籠罩在白無忌身上的威壓頓時一掃而空,光華閃過,白無忌和鍾靖的身軀頓時消失不見。
“哼!”一聲冷哼,如同巨錘撞擊到萬嶽流的胸口,猝不及防下萬嶽流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還不待其反應過來,空中一道聲音傳下來:“戒律處辦事不容他人插手,萬岳家還管不到白露學院的頭上。”
“包不同!”萬嶽流驚恐的眼神裡夾雜着一絲怨毒,暗自咬牙道。
但是緊接着令他驚恐的事情發生了,其身後的馬宇突然也消失不見,他一點覺察都沒有,這令他渾身如墜寒潭,明白自己與其實力上的懸殊。
突然空中一聲爆裂聲響,一道金光閃現,密密麻麻出現許多字體,全院上下都可以看見。
“三月後院內年中考覈開始,屆時開放生死擂!”煙花持續一盞茶的功夫消失不見,連續出現三次後纔沒有了動靜。
萬嶽流明白這是那位在告誡自己,三月後纔是自己和戒律處解決恩怨的時候,其中警告意味相當嚴重。重重冷哼了聲,身形一轉消失不見。
圍觀的衆多學生都駭然失色,這院內考覈似乎提前了,每年考覈最後五十名要被丟進噬魂洞的,那可是談之色變的處所,沒有人願意去。當然前五十名那是有豐厚的獎勵的,到時候不僅有名還有利。
每院考覈各成一處,雜役院的第一名可以提出像外院挑戰,當然是指前五十名;外院的第一也可以像內院挑戰,以此類推,因此不僅僅是面臨着同院的競爭,還要防備一些天才的挑戰。當然這種挑戰近三十年來都沒有發生過了,三十年前倒是有一名火工挑戰外院,將外院學生第一名打死,引起軒然大波,之後就沒有什麼人有過如此風光的壯舉了,不過那位火工下場也不是很好,聽說被內院的幾名學生圍攻打落山崖,生死不明,學院倒是從始至終未曾發表過任何言論,這事就成了不了了之的懸案,院內之人都很少提及,像是什麼忌諱一般。
但是每年的考覈還是很嚴厲的,這使得很多學生心中都忐忑不已。
不理衆人反應,單說鍾靖突然感到一陣的眩暈,渾身煩躁欲嘔,眼前一花進入到一片黑暗。恢復了半天才勉強舒服了一些,聽着周圍有着滴答的水音,像是落入什麼潮溼的地方,渾身陰寒不止,好在還能忍受的住。
勉強適應了周圍的光系,雖然極暗,但是好在能夠模模糊糊的辨識一些東西了。四下打量,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處洞穴之內,這使得他極爲詫異。
轉過一處拐角,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淡淡綠色的箭頭,指着一個方向,鍾靖暗自好奇,不知這是何處。
摸索這朝前走去,驀地一怔,遠處居然出現了一道門,一道半月似的小門,在黑暗中發出淡淡慘白的光暈。鍾靖更加迷糊了,自己究竟在哪裡,倒是是誰將自己丟到這個地方的,小門後面是什麼?一連串的疑問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