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的神秘性就連月夜帝國的情報部門都摸不到十分之一的底,只知道這支部隊很可怕。
李墨陽正是去過一次偃月的分部,回來才無比的驕橫,就連院長餘連都險些沒放在眼裡,若不是餘連還掛着一個大法師的牌子,估計他都要篡位奪權了。
這次萬岳家的公子在自己的地盤出了事情,他又如何能夠不生氣呢!簡直就是臉色無光啊!不過出於餘連的強制性干預,而且受害人還是院長的女兒,李墨陽纔沒有跳出來挑刺,不然的話他早就鬧翻了天了。
不過即使這樣他也把鍾靖恨之入骨,認爲他是自己丟人顯眼的罪魁禍首,至於死了的那些女孩,他渾然沒有放在眼裡。這個世界,強者爲尊,沒有憐憫一說。弱肉強食在這裡是最真實的寫照,不是人性太殘忍,而是現實太殘酷。
同樣的法律對於強者和弱者就不一樣,但是一般的強者都有自尊不會過分的欺凌弱者,但是若是你不幸絞進漩渦中來,那麼算你倒黴,死了都沒有人會在乎。
強者和平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在屋裡喝酒吃肉,一個在屋外風吹雨淋。因此,這裡的人們都養成一個習慣,就是會以自己這裡出去的英雄命名,比如馬賽城、巴魯多爾要塞、夏鷗裡部落、貝爾傑村落聯盟、託雷城、烏託城等等,這樣的地方一般很少有勢力去傾軋,因爲一個名字就代表一段歷史,一個英雄如果不死的話可以支持家族和地方二三百年,這樣的地方高手衆多,很少有不開眼的前去招惹。
再有就是受英雄保護,比如馬賽城周圍260000公里的土地都受着其保護範圍,只是因爲馬賽城裡有着強勢的高盧魔騎兵,這是任何人都不可小窺的存在。再比如巴魯多爾要塞,負責周圍100000公里大山的範圍,任何勢力要是進入這裡都不得不顧慮巴魯多爾的獅鷲飛騎。夏鷗裡部落的火巨人;貝爾傑村落聯盟生命之門;託雷城的霹靂魔導炮;烏託城的霧境冰精等等都是不可小窺的存在,因此受英雄光環保護也是順理成章的。
再有就是受帝國庇護,這是最無奈的選擇,因爲帝國保護要看帝國的實力的,如果實力弱的連自己都要畏畏縮縮,如何能夠保護好底下的平民。而實力強的,內部也是派系衆多,倒黴的也是底下平民,若是能夠碰到一個強勢的君主倒還好,能夠威懾和震住手下,若是弱主臣強的時代,人命簡直賤如草。
不過這都是相對的,因爲這樣的世界,這樣的規則,因此也養成了這裡的人們都是彪悍兇猛,從中走出的英雄不勝枚舉,紛紛登場。
但是很奇怪的是,近幾百年來卻很少有這樣的人物出現,就如同溫水一般不緊不慢的,人們也逐漸的對那個年代英雄由崇拜變成了仰視。
因此鍾靖痛恨的,反而李墨陽看得很平淡,甚至是漠視。這就是一個人生觀,每個人的出生和成長的環境不同,形成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也不盡相同,一個人認爲正確的,不代表其他人也認同,一個人可以是這裡的英雄,也可能是對方的仇視的屠夫。
話說的多了,李墨陽不說平日裡說一不二,人人敬仰,就單論地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指的是白露學院裡面。何時受到過別人如此辱罵,而且還是小小的學院學員,平時那個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魏紋龍的話氣的他哆嗦的用手指着道:“小崽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手中的魔力風暴頓時如原子分裂一般迅速擴散,單看其魔力振動就能感受道這未形成的魔法有多大的威力。
這次不同剛纔,僅僅是威懾,這次是含怒出手,很有肯能甩甩出來。鍾靖之所以不讓魏紋龍動手,就是因爲憑藉他神識的特殊性,探知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了術師級別的導師,但是奇怪的是當李墨陽以大壓小蠻不講理的時候,這些個導師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即沒有指責,也沒有幫腔,這是什麼意思呢?
看着李墨陽不斷誘使自己二人,並以氣勢壓迫,但又不將氣勢使得實了,給了他們一絲反抗的餘地,這簡直就是一個拙劣的陷阱一樣。
鍾靖就是看出這許多不妥,才阻止魏紋龍貿然出手。但是如今看着李墨陽含怒出手,他知道再不躲就真的死定了。
一旦其氣勢使足了,鍾靖立馬就感覺到渾身如同陷入淤泥中一般,粘稠動彈不得。即使他用盡所有辦法也無法掙脫,魏紋龍也是一樣。
漫天的陽光就像是突然消失了,幻之漫天的雪花飄舞。五條冰片長龍凌空飛起,如同刀鏈一般,又如纖細長鞭,翻騰旋舞竄向鍾靖而來。
一種被毒蛇盯住的危險感覺瞬間襲向全身,看似漫天雪花,冰龍飛舞。但是鍾靖由於事先警覺,放出神識,感覺到這一切不過是幻覺,並不是實景。是李墨陽的氣勢所迫,所壓迫視神經產生的幻境。
其實李墨陽並沒有動,手裡的魔力飛舞旋轉,但是卻遲遲未發,好像再等待什麼。
腦筋不斷轉動,究竟是什麼讓這樣一個高手時時刻刻不斷的誘敵,難道他有什麼企圖?難道必須是自己一方先動手,他才能殺了自己二人嗎?一經想定,腦中思路豁然開朗,學院有這樣一個規定:以下犯上,殺無赦。
說得就是不論什麼原因,只要出手襲擊自己的導師,導師就可以反擊,若是收手不及殺死,導師無罪。
怪不得周圍的導師按兵不動,就等着自己二人引不住先出手,這樣即使擊殺自己二人,也不過是失手錯殺,用心不可謂不毒。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但是遇到了鍾靖這種神識達到大法師的怪物,這秘密也就徹底不靈了,就像是魔術突然泄了底一樣。
暗中再次告誡魏紋龍不要胡亂出手,一切聽從自己的指揮。
既然對方不敢擊殺自己,那麼自己等人暫時就無生命之憂,只要突出重圍就那自己無可奈何了。
但是周圍除了一個李墨陽之外,還有幾十名的參賽戰師。此時已經形成了一個半月的包圍圈牢牢的將去路阻斷,鍾靖不由暗暗叫苦。
背後,是七八名導師的埋伏,前面,是以李墨陽爲首的戰師集團,形式不容樂觀。
突然鍾靖耳朵一聳,眼神裡閃出一絲喜色,不過旋又壓了下去,他不敢表露的太高興,怕被面前的李墨陽看出,擊殺自己。
這李墨陽不斷的誘使自己二人出手,用心不可謂不險惡,明知道自己是院長餘連的學生,都不在乎,可見其心裡早就不把老師放在心裡了。
想明白這些,他就越不敢表露自己內心的感情。
他的神識之內看到了來了一個熟人,而且還是一個自己老師餘連身旁的熟人,只要這人到了,自己就沒有什麼危險了。
其中就怕李墨陽引不住出手,因此他時刻緊盯着李墨陽,生怕他有一丁點兒的異動。若是他知道自己這邊來了奧援,恐怕會迫不及待的魚死網破,提起弄死自己。
突然李墨陽的耳朵動了動,彷彿發現了什麼,神情若有所思。鍾靖嚇了一跳,難道其發現了不成,不行,自己不能讓他專注這個事情,不然露出一點破綻自己二人就會立馬遭受毒手。
此時的李墨陽也是驚異非常,自己的這招【冰龍鎖獄】雖然只發出五成的威力,但是也不是區區一個小小的魔法士能夠抵抗的。
【冰龍鎖獄】是他得意的招式,一名戰師純粹以戰意形成攻擊幻影攻向對手,這招的主旨是出其不意,就是一星大法師不提放下都會中招,居然被面前的小子擋住了。
由於鍾靖站在魏紋龍右前方,因此他承受了絕大部分的攻擊。即使是一下部分掃到魏紋龍,也使他渾身冷顫不已,腦中一片空白。
鍾靖的眼睛雖然也成瀰漫,但是瞬間就恢復堅定,可見其精神的強大。鍾靖他迅速恢復速度令李墨陽一怔,後續的招數再也使不出來了,因爲這一切都是以之前的精神衝擊作爲主題,若是對手不受其影響,那麼後續招式也就無法使出了。
鍾靖眼裡的冰龍雪花如同陽春白雪,瞬息間消散,只有李墨陽那欣長的身影,此刻面帶無比的震驚。
此時的鐘靖再也沒有逗留的勇氣,彷彿剛纔那一場對決耗盡了他的所有潛力,此時兩腿戰戰,對着還一臉迷濛的魏紋龍低喝道:“我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