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聖?你們殺殿我早晚會登門拜訪,你們的泣血天書本座早就有意一觀了。”傳聞之中,這殺殿之中有一件鎮教至寶,乃是由天地之血凝聚而成的,奇異殺寶,擁有通天徹地的威能。
“陳小友小心了,這殺殿殺聖古羅王已經是聖人中期的修爲,再配合其驚天動地的刺殺之術,實力十分恐怖,就算是聖人中期之人,也有的未必是他的對手。據說死在他手上的聖人,也不少。”
研青鵬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陳炫一聽,卻也是露出了詫異之色,這聖人中期之人,就是在大陸西方都很少了,沒想到大陸西南還有一尊,而且還是精通刺殺之道,實力超凡,連聖人都殺過不少!
此人倒是有些棘手。若是研青鵬所言不假的話,只怕就算是現在的陳炫,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看來我也要儘快增加自己的實力了,現在提升實力的辦法,只有兩個,一是煉成飛昇寶體,第二個是繼續提升境界。”
思量了一番之後,陳炫還是決定,先提升境界。
飛昇寶體煉成之後,那等天劫絕對是恐怖絕倫,現在的他,還根本沒有把握去度過。
那瞞天大陣一定要佈置一個等級絕高的,現在的他,還沒有得到多少合適的材料。
所以,晉級相對來說,還是要容易一點。
只不過嘛,這到達法王期之後,陳炫要想晉級,那可就不僅僅是需要靈石、丹藥那麼簡單了。
現在中品靈石的靈力,和世上的一些普通丹藥,對他的效用已經是幾乎沒有了,就算是數量再多,也根本不大。
現在的他要晉級,必須要找到,數量驚人的上品靈石才行,或者是像雷劫靈雲那樣的東西來,才能讓他提升修爲。
“雷劫靈雲不好找,不過這上品靈石嘛,卻是相對容易一些,大陸西南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不過真正要找到大量的,還是需要前往大陸北方。那個地方,上品靈石是基本單位,法王多如狗,聖人滿地走……”
只有在那裡,纔是陳炫繼續發展的土壤,若不是在西南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解決的話,陳炫早就動身前往大陸北方了。
“好了,黎山天宮的宮主呢,趕緊給我滾出來。”想到這裡,陳炫卻是忽然這般喊道。
隨着他的喊聲,一個法王后期的中年男人立刻是瑟瑟發抖的站了出來,“前輩!以前都是那些後輩們不懂事,得罪了你,我們願意賠償,願意賠償啊!”
他放聲喊道,害怕陳炫現在就殺了他,雖然他們黎山天宮也有聖人,只不過,現在不在眼前啊!
陳炫卻是微微一笑,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會呢?我陳炫和你們黎山天宮關係好的很,當初還和你們做了一筆生意呢。”
“啊?”這人不知道陳炫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心底惴惴的不敢答話,卻聽陳炫已經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當初呢,本座借給了你們黎山天宮一個叫高開的,四百四十萬中品靈石,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們宮中沒有這麼一個人。”
“有,有,有!高開嘛,和我教混彌聖人,還有一點沾親帶故……”
“有人那就好,這個字據你看看,限你們三日之內,將欠款送到西玄洞天來,本座就在這等着,如果三日內沒來,休怪我殺上你們黎山天宮,親自來拿,殺的你們血流成河,宗門全滅!”
陳炫聲音陡然間變冷了起來,手中已經是將一張純金之色的華貴借據遞了出去。
那黎山宮主聽到陳炫的這個語氣,也是額角冷汗就下來了,連忙說道,“不就是四百萬中品靈石嘛,我們斷沒有賒欠的道理……”
“四百萬中品靈石?你好好看看這借據!”陳炫冷然說道。
那黎山宮主低頭一看,頓時愣在了當場,彷彿五雷轟頂。
因爲,按照這借據之上的算法,他們三日後應當給陳炫的還款居然達到了一億中品靈石!
這幾乎是要將他們整個黎山天宮掏空了啊!
當初陳炫在他們黎山天宮參加賭局,贏了四百萬中品靈石,偏偏那高開想賴着不給,以爲陳炫第二天就必定會死掉,所以就假意向陳炫借高利貸的方式,給了陳炫一個借條,把那筆靈石給霸佔了。
他以爲陳炫怎麼也不會有實力朝他們黎山天宮要這筆錢。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陳炫居然真的擁有了聖人的實力,現在就找他們要這筆錢了!
四百萬靈石,經過短週期的利滾利,居然達到了恐怖的一億靈石,直接翻了近二十多倍!
“這……這……”
黎山天宮宮主滿頭都是冷汗,根本不敢答話了,“這是小孩子胡鬧……”
“胡鬧?按年齡來說,我也是個小輩啊,宮主不如我到你們黎山天宮去胡鬧一番,你看如何?”
“我……”看着陳炫如同鷹隼一般的銳利目光,黎山天宮知道今天不答應,只怕他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我這就回去籌備!”
咬牙說着他朝着陳炫一拱手,飛身就走。
陳炫倒也沒有阻攔他。
這人一邊飛,卻是心中一邊怨毒大叫了起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一億中品靈石啊!這如何能給?說不得只有和你陳炫爆發一場大戰了……”
很明顯,這人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剛剛是忽悠陳炫的了。
不過他卻是不知道,自從他剛剛說出謊話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是註定要死了。
“黎山天宮?當初你們黑本座的靈石,就該想到有今天,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三日之後,我沒有見到靈石,黎山天宮也該從這個世界上除名了。”
陳炫淡淡的想到,喝下了一杯酒。
陳炫在西玄洞天待了三日,準備等候那黎山天宮的迴應。
而這三日呢,他和研玉香算是就別重逢,也是好好的聊了聊,陳炫談及這些日子的經歷,到是讓研玉香很是震撼了一番,感到陳炫過的太精彩了。
她呢,則是過的很是平淡,先是從那怒煞塔回來之後不久,每天就都感到身體之中有一股力量不停的在躁動,最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終於有一天渾身每一個毛孔都開始冒血,最後暈了過去。
這一暈就是三個月,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仙凰血脈了,連本體的羽毛都成了紅色,渾身上下有一股仙的味道在瀰漫。
之後,她修煉起來,就突飛猛進,比之從前進步了太多。
對此,研青鵬說,這是她的機緣到了,但是研玉香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具體要說呢,似乎又察覺不出來。
另外,當初她從怒煞塔之中得到了一枚傳承令,那傳承令和她的祖傳的魚形玉佩有很多相似之處,此事,她詢問過研青鵬。
研青鵬說,她們研家祖上是來自星空外的另一個世界,是一個叫做鳳羽大世界的地方,哪裡是他們一族的祖地,如果他們真的和那怒煞塔的原主人那樣的大能有關係的話,只怕也要前往鳳羽大世界,才能找到線索了。
具體的事情,研青鵬說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陳炫卻是聽說過,研青鵬他們從前並不是大音青鳥一族,只不過是普通的妖鳥,但是普通的妖鳥能夠跨越星空,從一個大世界來到另外一個大世界嗎?
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而且普通的妖鳥會泡過仙池之後,覺醒仙族血脈嗎?
這一切都透露着詭異,研玉香他們一族的來歷,很可能不是那麼簡單。
三年之後的那傳承令試煉地的開啓,或許能夠從其中找到些答案。
現在胡亂猜測,卻是沒有什麼用處。
此外,陳炫對這西玄洞天,還有一件東西非常的好奇,是西玄洞天的天路,傳聞之中,這路可以通天,如果有人資質絕佳,可以從這條路,直接走到天界去。
不過,陳炫卻是知道,這不過是謠傳而已,在那天路的盡頭,很可能是有一件至寶,當初小鼓差點沒被那寶物閃瞎眼睛。
如今陳炫憑藉着自己的實力和西玄洞天的這些關係,於是再一次嘗試去登那天路。
轟隆隆!
這一次陳炫沒有掩飾自己的實力,竭盡全力的去攀登那條神秘的天路。
蹬蹬蹬,陳炫健步如飛,那天路上的一重重阻礙,根本無法擋住他,他龍遊虎行,彷彿如履平地,很快就直接走到了十多段仙路之後。
不過,陳炫還是感到這天路後面漫長無盡,似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繼續前進,後面所遇到的各種阻礙卻是越發強大了起來,居然有一道道類似天雷一樣的東西朝着陳炫轟殺了過來。
陳炫最初也是吃了一驚,但是隨後很快發現,此物和天雷雖然相似,但是卻沒有天雷的那股天威一般的氣息,僅僅是僞天雷罷了。
少了那股氣息,身爲僞天雷,天雷實力會低很多,陳炫對抗起來非常的輕鬆。
就這樣子,大約又走了數十短天路,就連人形閃電都出現了,無盡的光芒在閃爍,狂暴的雷霆將一切都淹沒了,陳炫在其中也是感受到了一股艱難。
不過,最終陳炫還是將那狂暴的雷霆打碎了。
然而,這天路還是沒有走到盡頭。
陳炫也是駭然的發現,這天路看起來近,走起來卻極遠,就好像你看見了對面的山頭好像很近,但是你要走過去,卻比想象中的長了太多。
走到這裡,即便是陳炫也感到了十分的艱難。
不過他還感到可以堅持,繼續在走着,大約又走了十多步的距離,那天路之上,居然是出現了一座又一座的神庭宮闕,朝着陳炫當頭罩了下來。
神庭壓身,比山嶽重了無數倍,陳炫感覺,這根本就是有一個小世界都壓到了他的肩頭。
即便是強大如陳炫,也根本走不下去了,最終筋疲力盡,從天空之中跌落了下來。
不過,他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走到了那神庭宮闕的這一步,陳炫猛然間看到了那盡頭上的一抹光影。
那是一副奇特的畫面,一個龍女手持一隻人頭大小的木盆,靜靜的眺望着遠方。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值得陳炫注意。
這仙路號稱是測試修士潛力之物,可是如今陳炫已經如此強大了,居然還根本走不到盡頭,在陳炫走到那神庭宮闕的地步之後,陳炫分明感覺的到,在之後,還有許多的路途等着他去探尋。
這也就是說,這天路認爲,在陳炫這個境界之內,實力還可以再強大許多,陳炫的這個境地,根本就不是最強!
他已經是超越了天禁的存在了,可是在這天路面前,仍舊是潛力不算最佳,這讓陳炫非常的震驚。
難道在上古時期,每一個法王境的修士都能如同我這般強大嗎?
這天地之大,修行之艱難,之神秘,即便是陳炫,也感到了深深的敬畏。
如果我能夠成就飛昇寶體,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走到這仙路的盡頭,看一看,那仙路盡頭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陳炫淡淡的想到,卻還是無可奈何的將此事暫時拋在了腦後。
而這個時候,三天的時間終於是過去了。
可惜,那黎山天宮宮主一去不復返,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迴音。
陳炫搖了搖頭,“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心底冷冷的一笑,陳炫卻是帶着研青鵬和研玉香離開了西玄洞天,朝着刀牙山走去。
他卻是準備,先去牙刀山,解救當初的真武院的朋友們,然後再去找那黎山天宮的麻煩。
這一次回西南,畢竟,找解救他們纔是正事,是重中之重!
“朋友們,讓你們就等了,我陳炫來了!”
大約三天之後,陳炫他們終於來到了刀牙山,那一片靈山石化場。
這個地方,還是老樣子。
整片大地都灰撲撲的,全部都成了石頭的樣子,那一草一木,那每一個人都被定格在了那個永恆的瞬間,或者驚恐,或者慌張、或者茫然的神情,栩栩如生,彷彿最偉大的藝術品。
這牙刀山的泥土、空氣、妖兵、靈山弟子,一切的東西全部都是石灰之色……
這種灰色猶如生機散去,猶如死寂,猶如滅亡!
時間過去了兩年之久,這些石像更是全部沾滿了厚厚的灰塵,一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的鳥兒,停在他們的肩膀上、腦袋上,使得這個地方看起來,更加的荒涼了,更有一股陰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