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贊成這樣做!”我表態,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念頭,馬上抓住了說道,“誒?潔兒你以前不是說過白月蓉在米蘭參加一個內衣派對,喝酒喝多了被人下了料在酒裡面,讓一金髮藍眼男給上了,還被拍了照片,這事有沒有可能翻出來整一下白月蓉?”
陳潔兒輕輕一拍桌面,“其實這件事我後來覺得很有疑點,照片是合成的沒錯,可那金髮男說得極像有那麼回事,這樣吧我再讓小吉利深入查實一下!”
“那金髮男在哪裡?國內還是米蘭?”凌晨朗插進來問道。
“你們等等哈,”陳潔兒對我們這邊點點頭,馬上朝後面招手,“小吉利,你過來!”她等小吉利來到身旁了,就低聲吩咐他去聯繫金髮男。
這邊,蘇豪已看完了報道開口問,“凌總,我看完了,您有什麼吩咐?”
“聯繫代表律師,讓他看報道,然後說我準備起訴這家雜誌社和這個寫報道的編輯!”凌晨朗斬釘截鐵道。
“是!”蘇豪應聲,立即抄起手機撥號。
陳潔兒那邊傳來手機提示音,低頭看了看屏幕,恢復跟我們對話,“我們的專訪照舊按原定的時間出街,我今早在微博上透露了這消息,或者是因爲這樣才招來某人的辣手!”
“沒事,這種事是無可避免的,不急不躁循序漸進地處理纔是我們當下要做的。”我溫聲道。
這時候,陳潔兒身後傳來腳步聲,小吉利打完電話來向她報備,“那人說他回米蘭了!喏,這是聯繫電話和地址!”說着,他將一紙條放到陳潔兒面前。
“米蘭的話,我立刻派人去處理!”凌晨朗當機立斷道。
陳潔兒拿起紙條展開到鏡頭前,“這是金髮男的聯繫電話和地址!”
“行!”凌晨朗飛快地敲打鍵盤記下了。
“那我們先這樣吧,我手頭上還有好多事需要處理。”陳潔兒打手勢想要結束通話。
“好的你先掛!”凌晨朗點點頭。
“凌總,我已經跟代表律師通好氣了。”蘇豪打完電話對凌晨朗說道。
“你做好隨時到歐洲出差的準備,等我跟偵探社那邊打完電話就再打給你。”凌晨朗說完,向蘇豪一擺手。
蘇豪說聲好就掛了,凌晨朗拎了手機向我撇撇脣,便大步走到窗邊,撥通電話後跟對方用德語溝通。
他是要德國那邊的偵探社出面去查找金髮男挖白月蓉的黑歷史了!
我也抄起手機登錄QQ,果然看見陳潔兒發來薛碧婷的動態,不過都是意料中的,薛碧婷呆在連鎖醫院裡沒有離開半步。
我想起蘭姐和姚晶晶都打電話來過,連忙在羣裡發話,說我和凌晨朗剛跟陳潔兒討論完應對措施,讓她們放心,她們也就冒出來說聲知道了,卻沒多說什麼,因爲大家都曉得處理這類事有多忙碌。
凌晨朗講完越洋電話走回來,我收起手機擡眸望着他說,“真的阿豪要出差?”
秦璐聽到了,回過頭來看我們,凌晨
朗將大手搭落我肩上,“是的,我不敢離開你太遠,只能派他去了……不過他去了米蘭,我也得回集團公司坐鎮。”
“那你回去吧。”我趕忙站起身。
他摟着我就往外走,秦璐追在我們身後提醒道,“寧寧,都這時點了,要不打包讓凌總帶晚飯回去吃吧。”
我撫了撫額,怪自己太不細心體貼了,被事情衝昏了頭還好意思勸人家不急不躁!
“對對!打包晚飯回去和阿豪一起吃吧!”我拍拍凌晨朗的手,快快和秦璐走進隔壁的住宅樓廚房裡,跟保姆阿姨忙着盛湯和打包飯菜。
十來分鐘後,分別和秦璐提着保溫瓶和飯盒等兩大袋送出大門外,凌晨朗已坐到駕駛座上,眸色深深地盯凝着我放好東西走過去站到車門邊。
伸出大手拉我近一點,他擁着緊我,我也抱住了他的腰捨不得抽離半分,他忽然鬆開我,大手迅速上移捧住我的臉,俊臉俯壓下來纏綿吻住我。
悸動,好久才平伏下來。
終究還是目送他離開,我眼眶微微溼潤,但暖意充滿了整個心房……
第二天上午,我和秦璐去市醫院接薛遠勝夫婦出院回家。
路上,薛遠勝和何淑芬不停追問那些炒得漫天亂飛的報道,我簡短的交待,“阿朗和潔兒正在調查當中,你們倆彆着急,特別是芬姐您正坐着月子,要靜養纔是。”
見我如此淡定,他們兩夫妻就安心多了,回家後稍事休息,下午薛遠勝不顧我阻攔,馬上投入到貿易公司的工作中,說要給我減負騰出時間去處理報道的事宜。
其實,除了看着事態發酵,現階段我們真做不了任何事。
凌晨朗一天打三四次電話來,可每次說了幾句,他就會被下屬們喊走或者有電話打入而打斷我們。
晚上吃完飯,我和秦璐去湖邊散步消食回來,秦璐接到蘇豪從機場打來的電話便回房間和他熱聊,我獨自走進主臥室裡準備洗澡,這時陳潔兒打電話來了,語氣頗急的說,“親愛的,小吉利胃出血被送進市醫院了。”
“啊?嚴重嗎?”我急問。
“我現在打車過去,他哥出差在外,家裡就他孤零零一個沒人照顧我不放心吶。”陳潔兒說。
“那我也去看看他。”我收線後看看自己身上的運動裝,覺得還能見人便拿起包包往外走,在樓梯口遇到鐘琴,她問我去哪。
我瞄了瞄秦璐緊閉的房門,便跟鐘琴說,“媽,我有個朋友住院了,你等會兒和璐璐說一聲,讓她看好家門吧。”
“行,你快去快回吧,別太晚了。”鐘琴爽快答應,還外加叮囑我。
我對她揮揮手,邊走下樓梯,邊打電話給住在隔壁的專屬司機讓他備車。
在趕去市醫院的路上,陳潔兒打來電話說,“我快要下車了,得去醫院大門口外面的商鋪買手信,但不知道買些什麼才合適,小吉利胃出血能吃什麼呀?”
“我還有兩個街口就到了,你等等我。”
三四分鐘後,賓利車開進通往市醫院的那條路,我看到陳潔兒站在路邊,就讓司機靠邊停下,拎了包包下車,拉上她就走進超市裡。
先上網搜一下胃出血的病人可以吃些什麼東西,結果就是粥和少量牛奶,我倆只好買了箱牛奶。
走出超市的時候,我眼角餘光卻瞄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由專屬司機和保鏢護着從一輛商務車下來,那大人身影非常熟眼,再看清楚點竟然是胡慧英!
慌忙拉着陳潔兒隱身回超市裡緊貼在牆邊,我悄悄探頭出去張望,那小女孩兒大約三四歲,兩條小胖腿兒粗短粗短的。
商務車不是單獨行動的,後面還跟着另一輛黑色奔馳。
“親愛的,怎麼了?”陳潔兒揪揪我的衣角,極力壓着聲音問我。
“有情況,胡慧英帶女兒下車了……她們走進前面小店裡。”我對很配合地一動不動貼牆的陳潔兒報備看到的情況。
“你不方便就由我來看吧。”好奇心極強的陳潔兒忍不住扯我跟她換位置。
也對哦!胡慧英認識我,不一定認識陳潔兒!我再微微探着頭偷窺過去,兩輛商務車又啓動了,慢駛進不遠處的醫院門口。
而那母女倆很快又從小店裡走出來,只是小女孩手裡多了盒鮮奶。
“來,乾脆你易容得了。”陳潔兒職業病犯了,從包包裡拿出大黑框眼鏡往我鼻樑上掛,扣上一齊眉劉海的假髮套還用橡皮筋紮起我的頭髮盤成個丸子頭!
“行了行了,你快盯着她們。”我推了推她,拿出鏡子自己整理妝容。
還真別說,戴了眼鏡和假髮套之後我也認不出自己來了。
“唔……她們買了鮮奶就進了醫院門口。”陳潔兒垮下雙肩,拉我走了出去。
走進醫院大鐵閘門,一眼便看到胡慧英牽着女兒的小手往住院部大樓走去,她們身後有司機和保鏢跟隨着。
“她們去住院部做什麼呢?”陳潔兒從牙縫裡擠着話,不光是她,我也額頭掛滿問號,恨不能上去扒開胡慧英的皮囊往裡看個究竟。
“嘶,第六感告訴我,她們有貓膩,走,我們去找個熟人打聽一下!”陳潔兒一扯我的手腕,兩人迅速走入門診樓直上二樓來到腫瘤科室的門外。
她擡手拿下我的黑框大眼睛,湊到我耳邊教唆,“等會兒,你得拋媚眼電電那熟人醫生。”一經說完,她走去敲敲門。
一把男聲立刻傳出,“進來。”
陳潔兒朝我擠擠眼,擰開門往裡探頭,“陳醫生,我和朋友經過您科室,順道來看看您了。”
“歡迎,快進來。”獨自坐在桌子後面的陳醫生馬上站起身,笑說。
我只好擠出笑容跟陳潔兒一同進去,三個人打了招呼分別坐下,他們倆閒話家常扯了幾分鐘後,我在陳潔兒不斷的眼神催逼下,加深笑容眨眨眼望着這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陳醫生,“我有個事情想請您幫忙。”
“怎麼了?”陳醫生見我欲言又止,不由得追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