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空氣在此刻開始不停的震盪,那恐怖的吞噬力越發強橫,所有的目光都是一滯,他這是要幹什麼?聯想起之前御天的話,他們瞬間產生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難道這傢伙竟然真的敢將這些武技虛影給吞噬了?
這個想法,纔剛剛升起,下一秒,就被徹底的證實。
轟轟轟!
天地變色,驚天的巨響聲不斷傳出,那虛空之上的霧霾,竟然開始蠕動,眨眼之前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那些爆射而上的武技虛影,竟然在這一瞬間都被霧霾漩渦給吞了進去,沒留下一絲痕跡。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不斷的傳來,衆人的心臟開始掙脫原有的頻率,瘋狂的跳動起來,這一幕宛如夢幻,在場的所有人的臉上都鋪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竟然直接吞噬了別人的武技攻擊,這算什麼?
章隨雲的臉上也是那般,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怎麼不想不到擁有至尊獸火的古御天,竟然還能擁有如此大的神通,吞噬武技,豈不是可以直接無視被人的攻擊,思緒到此,章隨雲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覬覦之色,如若他要是將至尊獸火納入體內,再將那瞬間增幅戰力的秘術得到,最重要的是要獲得這吞噬武技的法門,這三樣神通要是被他獲得,迎風伸手可奪。
“這……怎麼可能”
人邪的表情跟章隨雲如出一轍,要是這一幕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根本就不會相信,吞噬武技,這樣的事情他聞所未聞,但是今天卻切切實實的見到了,這應該是一種奇異的功法,要是我將之得到,或許連宗主也不是我的對手,到時候……
“呵呵,這僅僅是開始呢,我要的是你們腦海之中所有關於武技的一切,包括記憶,顫慄吧……”
霧霾漩渦之中,隨着御天的聲音,天地能量瘋狂的竄動起來,在虛空之上不斷地蠕動着,短短几息時間,一個陰陽抱守的大陣便在虛空之上凝實而成,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恐怖的陣法所吸引。
這是一個極其純粹的太極陰陽圖案,大小數十丈,在虛空之上緩緩的旋轉着,黑白二色不斷的交替,這一剎那,空間開始扭曲,天地武氣開始混亂,狂風憑空而起,一股無形的能量自其中溢出,瞬間將那些銀甲軍和天邪宗弟子籠罩而進。
“這是怎麼回事,人邪長老救救我們”
“這到底怎麼了,啊,我腦海中關於武技的訊息正在迅速的減少,人邪長老救我”
“妖孽,迎風銀甲是不會發過你的”
未知的永遠是最恐懼的,那些天邪宗弟子被這奇異的能量所籠罩的瞬間就開始求救,雖然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心頭卻依舊恐懼,直到他們中的一人武技開始消失,恐怖再度瘋狂蔓延,那些銀甲軍不愧是迎風的第一軍隊,在這個時候依舊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這一點遠遠不是天邪宗的那些人可以比較的。
御天甚至有些敬佩這些軍人,發生的這些事他們沒有錯,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他們只是在履行他們的職責,他們和御天也沒有仇,但是人要殺我,我定碎他,這是御天的原則,對於想要殺他的人,他絕對不會手軟,哪怕他們有些無辜,哪怕這樣做或許是錯的,但是對與錯,有誰能夠徹底分清楚呢?
“好強”
無涯的臉上冷漠之中帶着驚駭,他也沒有想到御天竟然會有這麼恐怖的底牌,管不得之前讓他使用武技呢,目的就是爲了引誘他們使出武技,然後再盡數吞噬,好厲害的手段,好厲害的心思。
“小子,你敢?”人邪從震驚之中回過神,暴喝出聲,但是卻沒有立刻上前,因爲他不能斷定這吞噬武技的神通是不是也能夠將他的武技給吞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要是覺得我不敢就再上前一步,我們試試”如果說無涯之前是囂張的話,那麼現在的御天則是徹徹底底的目中無人,他的聲音很冷,語氣中帶着玩味的意思,這分明就是在戲耍人邪。
“你要是覺得我不敢就再上前一步,我們試試!”
御天的話在人邪耳中迴盪,他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他天邪宗三大長老之一的身份,對一個小輩說的話竟然起不到半點震懾的作用,之前的無涯是,現在的御天也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將人邪放在眼中。
哪怕後者的實力通天,但那又如何?
“啊啊啊啊啊啊……”
御天的話剛落下不久,一聲聲的慘叫接連響起,他們的氣息尚在,但是卻極度萎靡,就算是御天沒有殺他們,他們的心也已經近乎死亡,修煉了一輩子的武技,竟然一下子全部沒有了,一點記憶都沒有,似乎根本沒有修煉過,這就像一個外科醫生被人奪了手術刀,一個仗劍天涯行的劍客,被人奪去了手中的長劍。
“沒了,沒了,武技沒有了,我完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會這個樣子,我的武技爲什麼沒了?”
“還在,一定還在,我一身的武技沒有消失”
那些天邪宗弟子的臉上神色呆滯,雙眼暗淡無神,看上去就像是白癡,一個個失魂落魄的模樣,那些銀甲軍稍稍好一些,但是一個個臉色潮紅,雙眼充血,憤怒的目光,似乎要將御天洞穿,他們在第一時間回過了神。
武技沒有了自然不代表修爲被廢,但是也差不多,試想一下同級對戰,人家一身絕世武技,而你卻只有那純粹的武氣,這樣的戰鬥,絕對只有被秒殺的份,除非他們能夠在短時間內重新修煉武技,讓實力恢復,但是武技的修煉談何容易,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
他們的武技盡數消失,在短時間之內或許會重燃鬥志,但是在不斷遭到冷眼譏諷之後,他們的信心就會一落千丈,產生濃濃的自卑感,也就意味着,他們在武道上,已經沒多遠的路可走了,他們是真的完了。
“三息之內,所有街道兩側閣樓上的人給我——滾下來”御天的聲音霸道無比,不可一世的張狂,他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們這些看熱鬧的人不給我滾下來,那麼你們的下場也會跟他們一樣。
“憑什麼,我們是無辜的,你憑什麼這麼……啊”
街道兩側的閣樓上,至少有數百人,其中一人不甘的叫囂道,可是話到最後變成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旋即衆人循聲望羣,只見一人呆坐在走廊之上,雙眼呆滯,神情和那些天邪宗的弟子一模一樣。
他的武技也被吞噬了?
所有人在此刻都還是恐懼了起來,一言不對,直接吞你武技,他要幹什麼,他叫我們下去幹什麼,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躊躇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御天的霸道沒有任何道理,我有實力我囂張,你們能怎麼樣,不服從則死。
“記住,你們沒有言論對錯的權利,只有服從與否的資格”冷漠囂張的聲音再度傳來,衆人的心開始調入海底。
“一”
一聲響起,衆人面面相覷,卻始終沒有人開始下去。
“二”
聲音依舊冷漠從容,聽不出半點異樣,平靜的讓人害怕,終於一些人忍不住了,縱身躍下,雙眼仰視虛空,盯着那霧霾之上,不知道里面的那人到底要幹什麼。
“三”
三聲,以同樣的節奏,同樣的感情,逐一從御天口中吐出,只見話音一落,虛空之上那巨大的陰陽抱守之陣又開始緩緩轉動起來,奇異的能量不斷涌出。
“我下去,我下去,留手,留手”
“我也是,我下去就是,大人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我們下去……我們也下去……”
短短一分鐘之內,在御天的恐嚇之下,所有人都識相的選擇妥協,這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大勢力之人,原本想表明身份將御天嚇走,但是想到之前那傢伙連銀甲軍和天邪宗弟子都敢殺,他們這些身份說出來人家會怕麼,絕對不會。
章隨雲和那虛空之上的天邪宗三老,臉色陰沉的可怕,任由一個小輩胡作非爲,但是偏偏他們又不敢做什麼,這種憋屈之事,他們從未經歷過,四人的第一次,都給了御天,在這其中章隨雲的臉色最爲嚇人,他不知道御天這麼做是何意,但是隱隱間他感覺他的計劃要泡湯了。
同時牽制了上百的修煉者,就算銀甲軍在出手,也不可能將他留下了,要是我出手的話,那吞噬大陣定然會將我體內的武技給盡數吞噬,媽的,老子堂堂三王爺竟然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牽制得死死,這他媽算什麼事兒?
“所有人,將手中的武器指向銀甲軍和天邪宗之內,同樣三息時間,做不到的人,下場照舊”御天的聲音依舊冷漠,相信此刻要是激怒了他,他會一怒之下將所有人的武技都給吞噬了。
這傢伙,這不是將我們往刀口上退麼?好狠毒的人,好辛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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