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內,御天則是徹底將七大宗和各個勢力的事情瞭解一遍。
三天之內,對於御天來說倒是顯得格外的平靜,沒有撕殺,沒有爭鬥,倒是頗爲難得。
帝都佔地三十多萬裡,無比的遼闊,奇大無比,迎風之內的巔峰存在,幾乎都在這帝都之中。
武者、煉丹士、煉器師、精神師,不管是常見的還是少見的,在這帝都之中都能夠見到。
商鋪、攤販、酒肆,商會這些運營鋪,到此都能夠見到,隨處都能夠察覺到繁榮昌盛的氣息,這就是爲什麼,這些巔峰勢力都會選擇在這裡紮根而存的原因。
這裡的油水夠多,武氣也足夠充裕,在迎風之內無疑第一寶地。
所以說每一個勢力都想染指,削尖了腦袋將總部建立在帝都或者帝都附近,以便撈得一些油水。
千萬不要認爲在這個世界,金錢是無足輕重的,那你就錯了。
整個世界,若細分的話,實力就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金錢,是法倫,若是沒有法倫的話,你憑什麼購買丹藥,憑什麼夠嗎趁手的兵器,憑什麼換取強大的武技或者功法。
尤其是對於宗派,法倫就顯得越發的重要了,一些有底蘊的宗派還好說,就好比七大宗的任何一個,他們就算是沒有法倫,也會有無數的武者費心竭力的想進如其中,但是若是沒有像七大宗那麼深厚的底蘊,你就必須得靠着法倫。
但,儘管如此,一些小勢力也根本在這裡撈不到半點油水,因爲整個帝都,乃是整個迎風帝國,都被七大宗這些頂尖的勢力所瓜分。
對於御天來說,這就好比曾經的香港黑社會一樣,每個幫派都有各自的地盤。
隨着瞭解的深入,御天也就變得越發的鄭重起來,帝都的複雜程度超乎了他意料的太多,太多。
依舊是在御天的房間之中,依舊實在那木桌面前,依舊是無涯和遲罰御天三人。
“帝都之中我們獲得的情報有限,現在或許我們得邁進天邪宗的地盤了,只有在那裡,我們纔有可能獲得更多關於天邪宗的最新情報!”無涯肅然道。
聞言,遲罰點了點頭,說:“沒錯,這帝都之內,魚龍混雜,各個勢力的人都穿梭其中,要不是我們這幾天都喬裝打扮了一番的話,或許這些實力已經知道我們來到這裡了”
御天也贊同的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前往天邪山脈”
之前御天所看見的七座凌雲山峰便是七大宗各自的據點,以各自宗派的名稱命名,而天邪宗所在之處,便是在天邪山脈之中。
“何時動身?”無涯沉聲問道,面容依舊冷漠。
“現在”
御天話音落下,便將身後的衣帽掀起,蓋在了頭上,隨後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銀色面具,將眼睛以下的部分盡數遮蓋了起來。
旋即,遲罰和無涯也是如此動作,臉上都帶着面具,或青銅、或寒鐵、也都將衣帽給掀起,蓋在頭上。
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爲之前在沙城的時候,所發生的諸多事情,幾乎將七大宗和其餘的幾大勢力盡數的得罪個遍,當然還有少數例外,比如荒宗,蠻宗、還有那些未曾露面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不過除了那少數的部分,絕大多是勢力都想要御天的命,還有他體內的獸火。
諸事已畢,三人便不再停留,欲離開這間客棧,前往天邪山脈,不過剛一走出房門,來到大堂之中,就有不少的閒談雜論傳入到御天的耳中,剛開始他並不在意,直到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之時,他才猛然一驚。
這個說:“聽說了麼?最近迎風帝國發生的事可真是不少啊”
那個說:“可不是麼,拜月宗一夜之間被人橫掃三百餘弟子,各個思想淒厲”
這個又說:“你就只知道這個?不知道別的了?”
“還有啥事啊?”
“你不知道,北冥家前幾個月剛回來的庶女,聽說叫什麼北冥如詩來的,就要許配給天邪三少之一的鐘冢了麼?”
唰!
就在這個男子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突然便察覺到一道冷如冰芒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一個猙獰的銀色面具便印入他的眼簾。
銀麪人瞧着那說話的男子,冷冷的說道:“你剛纔說的什麼?一字不漏再給我說一遍。”
男子先是一驚,隨即驚魂未定的打量着面前這人,雖然面容被衣帽和這猙獰的銀色面具所掩蓋,但是那雙眼睛之中的殺意卻是讓他不由一顫,結結巴巴的說道:“北冥家前幾個月回來的庶女,就要許配給天邪三少之一的鐘冢了,不準確的說,已經許配了,再過幾天就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了,在天邪宗大辦宴席三千”
“轟”
一聲巨響突然響起,那男子身下的凳子驟然碎裂,清脆的響聲,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一驚,正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卻察覺到那那不遠處,一道同樣帶着面具身影所散發出的恐怖氣息,當即悻悻的轉過身,繼續着先前的動作。
“你……”那位男子,在這麼多人面前除了洋相,自然是胸有怒火,當即指着隱麪人,狠狠的吐出一個字。
“她不是庶女”
“咔”
隱麪人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飛快的伸出右手,瞬間擰斷了那位男子的脖子。
這個世界,殘忍並沒有錯。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這一幕,誰都不會想到,這隱麪人居然會如此乾脆利落的出手,不帶有一絲遲疑,似乎生命在他的手中,就如同糞土,不值一提。
“走吧”
這個時候,隱麪人不遠處的那個帶着青銅面具的人淡然的說道,聲音尖銳,又有點沙啞,甚至都分不出面具之下的到底是男是女。
“好”隱麪人,冷漠的應了一聲,身上的殺意悄然退去,甚至都沒多看那被他擰斷脖子的男子一眼,果斷的轉身離去。
此刻雖是清晨,客棧之中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有那麼幾個,一大早就遇見這麼個事,他們自然暗歎晦氣倒黴。
御天幾人離開半個時辰後。
“嗖”
原本已經變得安靜不少的客棧,一道破風聲突然響起,隨即又是幾道同樣的破風聲傳來,所有人的視線再度被吸引了過去。
“剛纔的那三個人呢”
一聲爆喝突然響起,門口處,一個異常壯碩的身影出現,那手臂就好像快要撐破皮的香腸,凹一處,凸一處的,格外的具有視覺衝擊力。
若是御天在這裡的話,見到此人和身後的那三人,一定會驚訝一番,這人竟然是熊坦,而熊坦身後的那三人也是之前被御天救起的那三人,只不過御天見到這四人之後或許會有一些遺憾,因爲那個外表粗獷,內心細膩的蠻山並沒有出現。
“熊哥,你可算是來了,只不過在我報完信之後那三人就走了,小的原本想發信通知熊哥你的,可是卻害怕你們已經在來的路上,會收不到,所以我就沒那麼做了”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了一個衣着華麗的矮胖子,看起一身富貴的模樣,想必便是這間客棧的老闆了。
“媽的,認清他們穿什麼衣服,是什麼容貌了沒?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那個宗派不長眼的混蛋,竟然敢在我蠻宗的地盤造次”熊坦兇光畢露,那壯碩的手臂之上,鼓起了小山丘一般的肌肉,惡狠狠的罵道。
聞言,這客棧的老闆臉上閃過一絲遲疑之色,說:“這……因爲那三人都是穿的黑袍,而且臉上還帶着面具,小人卻是沒有看出是那個勢力的人,熊哥見諒”
熊坦聞言,掃了這廝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怒火,而後無奈的說道:“算了,這也怪不得你,你就說說那三人朝着什麼方向去了就行了”
“好……好像是天邪山脈的方向”老闆說道。
“我們走,對了以後若有什麼事,給我大聲招呼就行了,這裡是我門蠻宗的地盤,身爲蠻宗的人,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的”熊坦揮了揮手,轉身正欲離開之際,好似想到了什麼,扭過頭對着那又矮又胖的老闆說道。
“是是是,那小人這店就承蒙大人個貴宗的幫襯了”老闆,一聽頓時一喜,連連拱手,道。
“行了,就這樣吧,哥幾個,我們走”
話音落下,熊坦的身影也不再停留,勁風傳來,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身後的三人也緊接着消失。
……
街道上,對於這三個身着黑袍,臉帶面具的奇異一幕,不少人都開始向他們都來了好奇的目光。
對此,三人卻是毫不在意,自顧自的朝着天邪山脈的地方前進着。
銀麪人的眼神陰狠的可怕,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不知爲爲什麼在聽到她就快成親的時候,他的心會莫名其妙的抽動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在那位男子說出她是庶女的時候,他會怒火中燒,直接捏斷了那人的脖子。
他好似一下子失去了魂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行走在街道之上,眼神雖然陰狠,但是若是仔細留心的話,你會發覺在那陰狠之後,便是麻木的空洞。
“乖徒弟,用不着這樣吧,你不會也喜歡那個北冥如詩吧?”這個時候,那帶着青銅面具的人,開口說道。
隱麪人沉默不語,依舊空洞的行走着。
“哎,這方面的話,你不僅僅是我的師傅,還是我的祖師啊”青銅面具那人哀嘆一聲。
不多一時,復又開口:“也罷、也罷,我看你這小子,是徹底失去魂兒了,要不然我們這一趟就去問問清楚?當面問問那小妞,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樣?”
聞言,那銀麪人突然擡起了頭,讓一旁那帶着青銅面具的人明顯嚇了一跳,渾身都抖了一抖。
“呼呼”
銅麪人捋了捋胸口,順了口氣,悻悻的說道:“還好,還好,爲師額修爲夠強,要不然被你這麼一嚇,沒病的嚇出病,有病的直接嚇死咧!”
“師傅,你是說真的?”銀麪人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廢話”銅麪人說道。
聞言,銀麪人的眼中先是一喜,隨即閃過一絲黯然:“可是,我們要如何見到他?”
這個時候,一直沒開口的鐵面人冷漠的聲音傳出:“不是說筵席三千麼?我們直接混進去,到時候害怕見不到她?”
“沒錯,我說,你這老子是傻了了,還是呆了?”銅麪人打趣道。
銀麪人如夢初醒,狠狠的拍了一下腦袋:“對啊,一時激動,我竟然連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沒有想到,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