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肯定無涯並不在巫峰之中,竟然巫峰都已經坍塌了,無涯又不在其中的話,那麼天邪宗的人一定知道無涯的下落。
怪不得呢,怪不得莫邪會這麼輕易的讓我離開,甚至都沒說及永衡輪的事情,想必他們已經想到了我會回去,這才如此輕易的讓我離開。
無涯應該已經被他們抓在手裡。
這般想法要是被莫邪知道了的話,指不定會吐出幾升鮮血呢,他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捨得永衡輪,可是在宗門存亡之際,這讓他如何考慮這些,又礙於黑將的壓力,他乾脆提都沒提。
誰曾想到就是這般做法落在了御天的手裡,竟然成爲了挾持無涯的表現之一。
“御天,我們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柳妍那宛如天籟的聲音傳來,御天這纔回過神,換上了一副笑臉,轉身朝着懸崖走去。
將柳妍和青妃抱上來之後,御天幾人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朝着天邪宗的方向掠去,最後幾人悄無聲息的隱藏在了花宗的人羣之中,沒驚起一點的動靜。
而身材壯碩的黑將,只能夠穿上蠻宗的衣服,自然而然的只能混進蠻宗的人羣之中,不過眼下,人羣混雜,各大勢力已經成爲了聯盟,就算黑將和御天幾人一起混在花宗的人羣之中,也沒什麼稀奇的。
不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黑將最終還是選擇了蠻宗人羣,只不過他距離御天幾人,只有十來米的距離而已。
轟轟轟!!!
大地依舊在瘋狂的顫抖着,近萬的人馬,宛如一支鐵血軍隊無疑,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碾成廢墟,雜草盡逝,落葉粉碎,甚至那充斥在天邪山脈之中的凜然邪氣,也被如此瘋狂的人潮給衝擊得體無完膚。
天邪宗門處,幾道身影忽然閃現,所有天邪宗弟子的神色驟然一變,帶着無比的警惕和疑惑,出聲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邪宗弟子開口的,只知道他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很顯然,誰都可以看出來,來者幾人乃是破空翱翔的,實力自然不凡。
“花霸天?北冥狂……哦不,是花宗主和北冥家主……!!”
天邪宗人羣之中自然有着眼尖之輩,當即便認出了幾人之中有花霸天和北冥狂的身影。
轟轟轟!!!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天邪宗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所有人的臉色一變,難不成地震了?
但是下意識,他們依舊能夠猜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和麪前的這幾人有着莫大的關係。
北冥狂微微一笑,視線越過了所有人的天邪宗弟子,似在尋找什麼,最後臉上升起了一抹無奈之色,失望的說道:“各位宗主和家主們,還有王爺,看來莫邪和那黑白雙尊已經知道我們來了,或許是害怕,躲起來了也不一定,哈哈……”
北冥狂現在的心情無比的高興,之前被黑白雙尊壓制得毫無顏面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張狂和興奮。
各位宗主,家主,還有王爺??
北冥狂的聲調格外的大聲,在場的每一位天邪宗弟子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的神色先是一怔,隨即駭然大變。
有着花霸天和北冥狂,而且北冥狂還稱呼其他的人爲宗主,家主,王爺,如此稱謂,足以說明問題。
這些人竟然是天邪宗各大勢力的掌舵人??
嘶!!
想到這裡,所有天邪宗的弟子都忍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人聚在一起,足以橫掃整個迎風帝國,但是仙子他們卻來到了天邪宗,這說明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沒人趕去想象,一個個恐懼的看着面前幾人,雙眼之中泛起了驚駭,戰慄,駭然……
這個時候,才發現在這幾人的後方,有一道氣息凌厲的身影,他靜靜的閉着雙眸,並沒有開口說話,和眼前的一幕顯得格格不入,若是御天見到他的話,一定會認得,因爲他就是當初在沙城的章隨雲。
“哈哈……”
花霸天等人皆是一笑,張狂不已,隨即前者跨前一步,看着面前那密密麻麻的天邪宗弟子,隨意道:“解開護宗大陣還是要我們動手,你們自己選擇吧?”
嘶!!
聽到這句話,那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天邪宗衆弟子,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戰慄不已。
這句話是個傻子都能夠聽出來,花霸天並不是帶着善意而來的,而是來找茬的。
“你,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這個時候,一道顫巍巍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有意要在臨死之前弄清楚對手的目的一般。
“死囚會問屠夫的工作是做什麼的麼?真是可笑至極,哈哈”花霸天身旁,另一位氣息雄渾的老者開口笑道。
“算了,我們自己來吧”花霸天神色一變,凌厲之氣豁然閃現,宛如一把出竅的寶劍,凌厲至極。
“各位宗主,我們合力破除他們的護宗大陣”北冥狂歷喝一聲,大手一揮,盡顯豪氣本色。
“哈哈,領教領教天邪宗的護宗大陣也好……”
“就是不知道跟我炎宗的想必如何啊!”
“一起合力,破!”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就沒有將面前這些天邪宗弟子放在眼裡一般,無比的狂傲。
嗡嗡嗡!!!
話音落下,十人皆是不再猶豫,一道道雄渾澎湃的武氣自體內爆發而出,真個空間都被這縱橫交錯的武氣風暴給碾碎了一般,發出了一陣陣的哀鳴。
各色各樣的武氣,以絕對渾厚的形態鋪滿了整片天空,將烈日的光輝都給無情的阻隔了下來,好似一朵朵的烏雲一般,在敲打着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節奏。
天邪宗內,不遠處的鐘冢和袁咒二人,神色同樣大變,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他們身爲天邪三少之二,又是迎風戰榜前十的人物,自然不是這些普通的天邪宗弟子可以比擬的。
每一次迎風帝國的大賽事,他們皆是有所參與,自然認得那天邪宗門外破翼翱翔的十人到底是什麼人,根本不用憑藉着北冥狂的話語來猜測,一看就看出來了。
二人早在前一刻就已經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衝到了天地人三位長老的閣樓之中,將此事一五一十的告之三人。
可是令他們爲之不解的是,天地人三位長老竟然在此刻消失在了天邪宗內,最後他們駭然的發現,宗主莫邪和黑白祖宗也是不見了蹤影。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二人早就已經將私仇恩怨拋在了一旁,袁咒的眉頭緊鎖,凝重道:“現在,怎麼辦?”
鍾冢自回到這裡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直到袁咒出聲,也還是沒能回過神,他想不明白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宗內的巨頭人物竟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不會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提前逃走了吧?”容不得鍾冢不這樣想,因爲從這一切的種種來看,這種可能性十分的大。
“媽的,宗主他們一定在想對策,這個時候,你我二人得擔起這一切!”袁咒狠狠的咬了咬牙,嘶吼一聲。
鍾冢這纔回過神,看着袁咒那猙獰的神色,搖頭嘆息道:“不可能,若是他們在準備對策的話,至少的留一個鎮得住場面的人物纔是,而且就算需要他們所有人,至少也得提前給你我二人說一聲纔是,可是,爲什麼沒有??”
……
袁咒頓時愕然,無言作答,經過鍾冢這麼一提,他倒是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對了,溧陽呢,溧陽那傢伙去哪裡了?這幾天爲什麼一直沒看到他?”忽然,袁咒驚呼出聲。
聞言,鍾冢思忖了片刻,最後神色大變,怒罵道:“他媽的,看來宗主和長老他們已經將我們所有人拋棄了,只選擇保留了中堅力量,所有的長老和溧陽,他們應該早就離開天邪宗了,媽的,我艹,怪不得,怪不得巫峰坍塌了這麼多天,一直沒見到溧陽的身影呢,莫邪,我曰你祖宗十八代!!”
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刺激的不僅是鍾冢本人,還有一旁最近的袁咒,甚至連不遠處離他們很近的幾位天邪宗弟子也聽到了鍾冢那不甘的怒罵聲。
轟!!
嘩嘩譁!!
容不得衆人多想,只見花霸天幾人手印一翻,恐怖的武氣匹練十股匯成一股,朝着天邪宗門的護宗大陣暴擊而來。
頓時驚天的巨響聲傳來,恐怖的能量直接將天邪宗門外的幾座小山給震得粉碎,所有人都被這股足以逆天的恐怖能量給震得呆滯了下來,雙腿在不斷的顫抖着,背脊冷汗直冒,溼透了衣襟。
十股宛如狂龍的能量,匯聚一堂,這十道攻擊乃是迎風帝國之中最強的十人爆發而出,最可怕的是,到了最後竟然匯聚成了一股,那等恐怖可想而知。
紫黑色的護宗大陣,被摧枯拉朽般的轟碎,但是那恐怖的能量依舊沒有消停的意思,直接朝着天邪宗衆弟子掠來,僅僅是一瞬間,就想起了無數的哀嚎和慘叫,剎那時間近百人被轟成了肉屑。
“啊啊啊…”
每一個人都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每一個人都面容淒厲的奔跑着,逃脫着,一聲聲的慘叫直透雲霄,欲刺破蒼穹。
烈日之下,乃是一片恐怖的煉獄,煉獄之中乃是無數不甘慘死的螻蟻惡鬼,鮮血宛如河流一般,自巨大的廣場之上流淌而來,染紅了每一個人的腳底。
殘忍,血腥,暴力,冷酷,無情……
乃是充斥這片空間的唯一情緒,每一個人的心都劇烈的顫抖着,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被絕望和無助遍佈着。
這一刻,天邪宗人心盡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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