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道:“我會讓你尊嚴的死去!”
話音尚未落下,無涯手心一番,摺扇出現,頓時一道道寒光乍現,他的摺扇邊緣竟然有數不清的利片,想必之前凌雲就是因爲這些利片而身亡,摺扇脫手而出,朝着御天旋轉而來。
御天見狀,眼神一凜,身子頓時一弓,摺扇從他的臉上緊貼而過,這一招來得太過突然,要不是御天反應及時,現在他的下場恐怕跟凌雲一樣,摺扇旋轉一圈之後,竟然又回到了無涯手中,他的眼中帶着一絲愕然,御天的反應顯然超乎了他的意料。
微微一愣神,無涯右手一抖,那摺扇竟然瞬間一變,下一秒,十幾把摺扇出現了,從摺扇之上御天感覺到了脈力的存在,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之前無涯手中的摺扇竟然是武氣凝兵所化,他一直在消耗着武氣,但所有人竟然都沒有發現,想到這一點,御天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帶上了點點凝重。
呼呼!
十幾把摺扇就欲而來,在無涯手心瘋狂的旋轉着,空氣微微震盪起來。
這個時候蠻山也回過了神,準備幫忙,但是卻被一旁的幕月傾給阻攔了下來,旋即便是見到幕月傾蓮步微挪,來到御天無涯二人之間,大聲的說道:“我說他的我男人!”
說罷,她猛地回頭,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直接摟住御天的脖子,並將香脣貼在了御天的嘴脣上。
這……堂堂聖母宗的聖女,竟然當衆親吻一個陌生的男子?
所有人,在這一刻腦中都變得一片空白,眼睛瞪得老大,天邪宗連同無涯在內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雲絮等聖母宗之人更是一臉驚駭,身後的蠻山更是幾乎呆滯,那剛剛聽到吵鬧聲出門一探究竟的熊坦四人,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還以爲是做夢,但是事實卻不容質疑。
嗡!
這一刻,時間近乎凝固,空氣充滿了曖昧,好似一個世紀,又好像試過了短短几秒。
御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此刻幕月傾那絕美的容顏近在眼前,白皙的臉頰,完美的五官,緋紅的面容,那熟悉的幽香不斷的鑽如御天鼻腔,還有比這更美麗的夢麼?御天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摟住了幕月傾的蠻腰,憑着感覺,霸道、貪婪卻又無比生澀的親吻着。
感覺到自己蠻腰上的大手,幕月傾嬌軀一震,臉色越發紅潤,似乎已經忘卻了世界的存在,忘卻了天地的存在,忘卻了一切的存在,這一刻,御天代替了所有,成爲了她的整個世界,她竟然熱烈的迴應了起來,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幾乎窒息了,這兩人眼中難道就沒有別人?
無涯也是微微一愣,旋即手心一握手中的摺扇消失,再度瞥了御天二人一眼,他竟然由心一笑,笑容中帶着祝福,帶着傷感,這一幕他是何曾熟悉,那個時候,他還是他,她還是她,他們也曾這樣過,但是卻被無情的拆散,只因爲他懦弱,他沒勇氣,等學會勇敢的時候,她卻已經不在。
“好好對她,對你的女人!”
無涯的話讓二人從陶醉中清醒了過來,幕月傾臉色通紅,不敢直視御天,看着無涯瀟灑離開的背影,御天突然感覺,這傢伙似乎很有故事,而且還是跟女人的故事。
看着幕月傾這衣服小女人的模樣,御天嘴角噙起一絲邪笑,對着那雲絮等人說道:“嬸啊,不好意思啊,今兒,我還就是聖母宗的人了,哈哈……走,月傾,我們進屋!”
說罷,也不理會雲絮等人的應答,直接抓住幕月傾的皓腕,走進了房中,幕月傾也沒有掙扎,任由他抓着,待進屋之後,纔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譁!
下一刻,所有人都沸騰了,“珍釀閣”中這一消息,無疑起到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不但如此,短短半日時間不到,沙城之中這一消息如黃沙風暴一般,席捲了每個角落,不知道是誰竟然還探聽出了御天的性命,古御天三字在沙城之中一下子變得人盡皆知。
“啥?土鱉,古御天你都不知道是誰啊,他可是咱男人的偶像”
“就是,古御天你都不知道,聖母宗內聖女總聽說過吧,他可是讓聖女主動獻吻的主”
“*,這古御天區區一個脈士而已,那聖女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啊!”
“混蛋,你說什麼,你說剛聖女什麼……”
偌大的沙城之中,這一枚超級重磅炸彈成爲了許多人閒談闊論的目標,有人說御天是好樣的,也有人說那聖女是瞎了眼的,總之這一下,御天的知名度可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身爲始作俑者的二人御天二人,整整半天時間過去了,竟然一步都沒有踏出過房門,二人一人坐在牀上,一人坐在桌子前,氣氛尷尬的快結成冰了,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御天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而且這第一次還是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這換誰誰都不好意思,而幕月傾身爲女子竟然主動親吻一個男人,這讓她根本就不敢擡頭看御天一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隔壁房間內,熊坦四人趴在牆上,一臉的興奮之色,這時,熊坦對坐在桌子面前的蠻山說道道:“師兄,你說天哥咋這麼強大呢?竟然可以讓幕月傾姑娘都主動獻吻,雖然長得比我帥一點點,但也比我強大太多了吧?”
聞言,蠻山瞪了熊坦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來到前者身前,直接給了熊坦一個爆慄,惡狠狠的道:“噓,你他孃的別說話,我聽不見隔壁的動靜了?”
切!
熊坦四人一起舉起了中指,一陣唏噓,還以爲蠻山能找出一個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呢?沒想到竟然也這麼猥瑣,之前他們說要偷聽的時候,蠻山還一本正經的說這樣不太好吧,原來這傢伙仗着實力強大,坐在桌子面前的時候也在偷聽,見熊坦打斷了,他才忍不住走了過來,這虛僞的傢伙。
“噓,有聲音了,別說話……”
……
“額,幕月傾姑娘,剛纔的事,我們就當是個夢,額,不,當做一個誤會,一個誤會”
這樣尷尬的氣氛御天實在是忍受不住了,率先開口道,這個時候,一走了之顯然不是正確的做法,他知道幕月傾其實是爲了保全他的性命,並不是什麼感情,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逃避反而讓別人覺得懦弱,想到這裡他又想起了刀鬼,要是刀鬼在的話,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也不知道刀鬼那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分明先前回來的時候透過誅天眼他還看到刀鬼在房中修煉,可是一醉一醒之後,刀鬼卻不見了蹤影,真是莫名其妙。
聞言,幕月傾頓時擡起頭,俏臉依舊緋紅,只是雙眼之中帶着讓御天不解的憤怒火焰,旋即道:“你真的覺得這只是一個誤會麼?”
“難道不是麼,要不是爲了保全我的性命你怎麼會這麼做,以後算我欠你的!”御天有些不解,這本來就是個誤會,聽幕月傾這麼一說,感覺好像有什麼深意是的,說到最後的時候,他顯得十分豪邁。
以後算你欠我的?
這些話,落在幕月傾耳中卻顯得十分諷刺,他這麼聰明不應該不明白,那麼也就只有一種可能,他裝糊塗,他不願意明白,想到這裡幕月傾眼角微微絲潤,揮了揮手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御天深深的看了幕月傾一眼,他能夠感覺到幕月傾的異樣,但是卻不明白她爲何要這樣,搖了搖頭,御天道:“那好,你先好生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說罷,御天走出了房門,幕月傾的心意他還真的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那一吻對幕月傾代表着什麼,在他的認知中,除非人家親口對他說“我愛你”,要不然他斷然不會明白對方的心意,除非當他主動喜歡人家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不會在乎對方的心意。
“爲君傾心,一吻何妨,御天你真的不願意明白麼?”房間中幕月傾看着門外那逐漸遠去的模糊身影,不禁呢喃感慨,御天在她的心中是充滿智慧的,就好比之前跟雲絮對罵的時候,沒帶一個髒字,就將雲絮罵得還不了口,還有之前那絕妙的對敵之策,這些無不顯示出御天擁有過人的智慧,這樣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意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裝糊塗,以此來拒絕自己,好讓自己有個臺階下,不至於那麼尷尬。
誰有會想到,御天在這種事情上就跟喝酒一樣沒有一點天賦呢?甚至遇到這樣的事,他的智商也會驟降,變成一小白。
御天離開後就徑直來到了蠻山等人的房間,一推開門,他就見到了五人附耳於牆的場面,他哪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重重的一關門,五人瞬間驚醒,旋即來到五人的面前,道:“五位哥,你們都聽見什麼啦?”
蠻山尷尬的撓了撈後腦勺,旋即眼珠一轉,轉身對着衆人道:“我都說這裡剛纔那法倫不是掉在這裡的,找這麼久連個影都沒找着……真是的……”說話時,他不停的對着衆人使眼色,眼皮一直眨個不停。
熊坦先是微微愕然,旋即恍然大悟,道:“哦,對對對,可是我分明就看着法倫往這兒掉的啊!”
“我好像也看見了……”
不一會所有人都配合着演了起來,御天笑眯眯的看着衆人,忽然眼神一凜,驚呼道:“咦,我這一來怎麼就找着了,還不少呢!”
聞言,所有人齊齊回頭,就在這個時候,御天身影一動,伸出大腳,對着幾人的屁股一一踹去,口中還不斷的嘀咕着:“讓你們偷聽,讓你們偷聽,知道這是什麼行爲麼?這是一種十分惡劣的行爲,是不好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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