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袁咒爆喝一聲,矮小的身子凌空一轉,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身子側翻,單手撐地,輕易的躲過了那道藤蔓。
“結束了”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道無比冷漠的聲音,袁咒的臉色驟然一變,巨斧胡亂的向後一揮,但是卻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無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袁咒的身後,一拳,沒有任何停留的一拳,帶着無比狂暴的武氣波動,帶着魄士巔峰的強橫氣息,狠狠的向着袁咒的後背轟去。
“鍾冢,你他媽還愣着幹嘛?還不快給我上?”
袁咒臉色劇變,對着不遠處的鐘冢爆喝一聲,神色焦急至極,臉色無比的扭曲。
鍾冢陰笑一聲,隨即應道:“哦!”
言訖,鍾冢體內開始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息,短短眨眼時間,魄士的氣息顯露無疑,身影暴動。
無涯對於鍾冢的氣勢洶洶並沒有半點在意,他的雙眸冷冷的盯着袁咒的後背,拳頭豁然而至。
“嘭!”
一聲悶響傳來,電光火石之間,無涯的拳頭已經落在了袁咒的後背,在場衆人皆是神色一變。
只見袁咒前撲了幾步,踉蹌蹣跚,差一點直接栽倒在地上,幸好最後穩住了。
“這是無涯麼?”
見到這一幕的瞬間,衆人的心中皆是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無涯當初雖然厲害,雖然未曾敗過,但是卻絕對不是能夠打敗袁咒的存在。
但是今天,他們卻見到,無涯不僅打敗了袁咒,而且只有了一招,簡簡單單的一招,就將袁咒擊傷,如此戰績何等駭人?
鍾冢的神色一變,腳步忽然放慢,無涯的實力竟然可以打敗袁咒,這就說明,他也很有可能不是無涯的對手。
“怎麼可能,無涯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了?”鍾冢不敢置信,腹內思量着。
幾天前他就見過無涯,那時候的無涯雖然氣息微弱,神色蒼白,但是依稀能夠察覺,後者的實力頂多在魄士六重左右。
可……這才短短几天不見,他竟然直接突破到了如此地步?
“大家一起動手,爲袁師兄雪恥”
思索一番之後,鍾冢忽然爆喝出聲,神色凜然,面容堅毅,一臉正氣。
一旁的袁咒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是暗罵一聲:“狗崽子,貪生怕死的傢伙,嘴上功夫厲害罷了,無用!”
“無涯,你贏了”
不一會,袁咒站起身,對着一旁冷漠的無涯說道,神色黯然,略帶失望。
無涯見狀,竟然對着他微微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無視他的意思,這一轉變,讓袁咒頗爲詫異。
無涯知道,袁咒的心眼不壞,遠遠不如天邪三少中的另外二人,他就是那種武癡類型的人,只要見到修爲不錯的人,他就像討教一番,而且還是那種帶着敵意的討教,並不是那種純粹的比武。
袁咒曾經說過,打架就要往死裡打,如若不然的話,根本就發揮不了自己全部的實力,發揮不了自己全部的實力,又哪有突破一說?
“袁咒,你幹什麼?”
鍾冢神色一變,將矛頭轉向袁咒,復又叱道:“無涯乃是我天邪宗的叛徒,他現在身在天邪宗居心叵測,你就打算這麼放過他了麼?”
“笑話”
袁咒仰天一笑,對於鍾冢毫無忌憚,冷蔑的說道:“前幾日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被人家搶了未婚妻,你鍾冢的顏面有往哪擱?現在若是你真的如你所說是爲了天邪宗的話,我袁咒二話不說立馬動手,可若你是爲了自己的私人恩怨,那麼對不起,我袁咒還不是你請得起的!”
天邪三少,誰誰看誰誰都不對眼,尤其是鍾冢平日裡那一副慵懶的樣子,更是讓袁咒很是不爽。
眼下,又看穿了剛纔袁咒的小心思,那股厭惡就越發的強盛,所以,袁咒這才忍不住和其爭鋒相對。
鍾冢的嘴角一抽,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俊逸的面容顯得猙獰無比,冷聲道:“我當然是爲了宗門着想,所以,你必須動手”
“鍾師兄,袁師兄,無涯已經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顫巍巍的打斷了二人的爭鋒相對,袁咒和鍾冢的神色驟然一變,視線環顧。
可是眼下,無涯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原地,他是怎麼離開的,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沒人知道。
“人呢?”
鍾冢順勢擰起那說話之人的衣領,質問道,雙眼之中所包含的怒火,差一點將整個人都給帶燃了起來。
那人渾身一顫,悄悄嚥了咽口水,無比憋屈的迴應了一聲:“不知道,不知道……”
“媽的,廢物”
鍾冢狠狠的罵了一聲,將那人直接扔了出去,冷眸掃過,但是所有人的神色皆是一片茫然,很顯然,沒人知道無涯是怎麼離開的。
“你們都幹嘛去了,一羣人都是豬麼,連一個人都看不住,你們吃屎長大的……”鍾冢雙目通紅,歇斯底里的叫罵道。
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其實這個時候,所以給他們一百萬個膽子,當他們說出此刻心中最想說的一句話,那麼那一句話的內容絕對是:我們都看你吵架去了啊!
旋即,鍾冢將視線又落在了袁咒的身上,眼眸之中冷色匯聚,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直接爆喝一句:“袁咒,你他麼放過了無涯,我殺了你…”
袁咒的神色大變,他心中雖然也是惱火不已,但是卻比鍾冢理智很多,這個時候,他知道最應該做的並不是繼續爭吵。
旋即,他無奈的看了鍾冢一眼,肅然道:“現在我們應該是去追無涯,而不是在這裡瞎鬧,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鍾冢那正欲欺身上前的身體微微一頓,神色變化,最後冷掃了袁咒一眼,豁然轉身,對着衆人爆喝道:“還不快去追,都他媽愣着幹什麼?”
“是…是!”
衆人唯唯諾諾的迴應道,若不是因爲這幾天鍾冢和宗主走得比較近的話,他們根本不會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宗主突然之間好似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鍾冢身上一般,要跟天邪宗聯姻的話,誰不可以?
溧陽和袁咒可都比鍾冢優秀,但是爲何聯姻的男主角卻定爲了鍾冢,而且在莫邪消失的這幾天時間內,爲何將宗內的大小事務都交給鍾冢打理。
這些問題,是這些天天邪宗弟子冥思苦想的問題,雖然沒想出答案,但是他們卻是確定了一點,那就鍾冢現在得勢如天,不可招惹,能忍則忍,不能忍也得忍!
衆人的話音落下,便是不再停留,一個個就欲轉身離去,鍾冢和袁咒的身影也微微一動。
就在這個時候……
無數道破風聲響起,無數股恐怖的氣息帶着無與倫比的壓力朝着衆人涌來,饒是以在場最強的二人,鍾冢和袁咒也不由眉頭一蹙。
“怎麼回事?不是說無涯出現了麼?”
忽然一道威嚴無比的聲音傳來,聲音略顯沙啞,最特別的是竟然還附有了一絲凜然的邪氣,緊接着,莫邪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實現掃開,虛空之上,無數強者傲然而立,實力最差的也就數北冥狂的兒子,柳妍的生父,北冥俊了。
可是後者卻依舊是氣息渾厚,腳踏虛空,破翼翱翔着,顯然雖然實力在其中算是最弱的,但依舊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破凡士強者。
七個強者,最差都是破凡士級別的,強大的實力不詳,最可怕的是這股陣容之中還有兩名黑白老者,這兩位老者的氣息近乎沒有,但是卻隱隱讓人不安。
見到這一幕的時候,衆人先是一怔,顯然被這股強大到無以復加的陣容給深深的震撼了,不過當看清這幾人的面容之後,衆人又深深的鬆了口氣。
鍾冢最先回過神,跨前一步,對着莫邪彎腰行禮之後,抱拳沉聲道:“回宗主的話,無涯的確是從巫峰之中出來了,不過因爲一些緣故,逃脫了”
“轟!”
一股狂暴的氣勢驟然掀開,莫邪身影一動,來到了鍾冢的面前,叱喝道:“什麼緣故?”
鍾冢被這股氣勢驚得倒退了兩步,心中駭然不已,眼珠一轉,續道:“是這樣的,剛纔無涯出來的時候,袁咒師兄最先出手,但是卻被無涯擊傷,我見勢不妙,立刻前去幫助袁咒師兄,可是到了後來……”
鍾冢將袁咒不遠插手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了出來,話到最後,袁咒赫然變成了一個不爲天邪宗着想,自私自利的小人。
由於莫邪就在鍾冢的面前,所以就算鍾冢說話的聲音很小,就算小到所有人都聽不見,但是莫邪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衆人只能看見鍾冢的嘴巴在不斷的張着,卻根本聽不到他所說的是什麼內容。
言訖,還未等莫邪出聲詢問,鍾冢猛地轉身,揮了揮手,對衆人問道:“你們說,剛纔我讓袁咒師兄出手,他是不是沒出手,還說了一堆的廢話”
“是”
衆人幾乎根本就沒有思索,脫口而出,這個時候誰都可以察覺到這氣氛的不妙,不說現在是鍾冢得勢,就算沒有他們也是同樣的答案。
因爲,這本身就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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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的一個“是”字,讓在場有兩人的臉色驟然一變,一人自然是當事人袁咒,而另一人除了莫邪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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