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來看,齊國已然與南楚開戰!”
“什麼,齊國與南楚開戰?”衆人皆是一聲驚呼,“齊國雖然強大,但是向來與世無爭,爲何此次會突然如此行徑?”柏月白連忙問道。
“至於原因我們並未得知,但是齊國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恐怕現在都快要攻到南楚都城望安了。”
衆人聞言不禁大驚失色,莫不是這也是李明瀚勾結好的?倘若他真的與齊國狼狽爲奸,那麼此時可真的算是難辦了,恐怕這將會成爲整個大陸的災難。
“陛下沒有予你們更多幫助,也是因爲我們將大量的軍隊駐紮在了南方與齊國接壤之處,而西夏本就不善征戰,所以也就沒有多餘的力量來幫助各位。”
衆人聞言之後方纔明白爲何先前西夏皇帝有些不近人情,原來齊國竟然開始對外征伐。就連最爲多謀的冷遙清一時也沒了主意。
“周將軍,敢問您這邊能夠帶領多少玄甲軍助我們討逆?”李淺墨卻忽而向週三金問道。
“滿打滿算,大概只有五千人左右。”週三金沉思片刻後說道。
“那麼柏姐姐,陷陣營現在大約也有萬餘人吧?”李淺墨又道。
“不錯!”柏月白回的乾淨利落。
“既然如此,我們已有一萬五千人的隊伍在手,現在又有諸位高手,我們已經是一支極爲強悍的力量。帝國之中軍隊雖衆,但是卻都分散於各地,且近年來除了邊軍之外其他軍隊戰力下降,已然不足爲據,所以我們不若就此東去討逆,以戰養戰,與他李明瀚一較高下。”
李淺墨冷靜且洪亮的話語頓時令衆人茅塞頓開,先前太過關注與時局及部隊,反而未曾想到淺墨的這點想法。
“正是如此!”柏月白第一個響應說道,“有如此精兵在手,足以直搗黃龍,攻克長安!”
“殿下所言有理,不如我秘密前去戍北軍召回些許部衆,也可對我們有所助力。”陶玄存聞言後思量片刻說道。
“不錯!淺墨曾在戍北軍從軍,想必更能得到大家認可!”冷遙沁立刻贊成說道。
“陶將軍,我覺得此舉不可。現李唐恰逢大變,外部勢力定然虎視眈眈,想必古匈族定然有南下之意,戍北軍先前已然有過巨大損失,我們不可再帶走人馬。”
“說到底,這是我們李唐的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令外人有可乘之機。”李淺墨說道最後,語氣明顯十分的落寞。
“屬下慚愧,謹遵殿下教誨!”陶玄存立刻單膝跪了下去。
“陶將軍不必如此,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淺墨不願罷了。”
“那我們便如殿下所說,這就回到周將軍住處略做準備,然後帶領玄甲軍去與陷陣營匯合吧。之後便去解決我們的第一道屏障,聖霆派。”冷遙清說道。
提起那曾令大家在阿米爾高原吃盡苦頭的聖霆派,衆人均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便飛到阿米爾高原與之一戰。
然而路也只能是一步步走,他們依舊是先到蘭陽鎮等待玄甲軍前來匯合。
“這,這這是玄甲軍?”
韓元鏡望着衆人身後那大約五千人左右的精銳部隊吃驚說道。
他亦鎮守西方多年,自然是知道西夏的這支對位精銳的部隊,絕對不會比他麾下的陷陣營差,沒想到他們是去西夏借了這樣一支部隊,只可惜人數並不多。
“韓將軍,不知你曾說過的關於你韓家之事可有結果?”李淺墨打斷了正在發呆的韓元鏡。
“啓稟殿下,我已與家父通信,業已說明情況,家父約我當面一敘。”韓元鏡略有些尷尬,因爲他們家老頭並沒有向他一般熱血的立馬就投靠李淺墨,家族考慮的事情頗多,如此重大事情斷然不能草率。
“無妨,東去之時總能經過你韓家,到時我陪你去見。”李淺墨對於此事先前也有所判定,定然不會容易。
“是是,多謝殿下諒解!”韓元鏡緊張的神情爲之一緩,然後便立刻邀請衆人進城商議接下來對於聖霆派的進攻。
“對於聖霆派的進攻,重點在於要以最快的速度攻下且不能走露消息,以免令李明瀚有了準備。”冷遙清爲衆人分析着此戰的關鍵。
“亦不能令奔雷雲譎陣啓動,否則又是一番周折,而且難免引來旁人關注。”週三金也及時補充道。
“需得兵分三路,一支前去阻止奔雷雲譎陣,一支直搗黃龍,另外還要在阿米爾高原前往李唐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人手,絕不可令李明瀚他們得到消息。”陶先存也建言道。
李淺墨覺得很欣慰,自己雖然年紀不大經驗不多,但是師傅安排瞭如此多的老手與她相助,想必我們的目的最終必然可以達成的吧?
“陶將軍所言有理。就由柏姐姐與韓元鏡將軍率陷陣營前去破那奔雷雲譎陣,陶將軍帶部分軍士把守阿米爾高原通往李唐要道。我與冷遙清兄妹以及周將軍率玄甲軍去與那雷珏義一戰,大家意下如何?”李淺墨根據大家的意見做出了安排。
“謹遵殿下號令!”所有人皆行禮領命。淺墨剎那間一陣恍惚,她記起了當年在戍北軍的日子。
李淺墨一行其實實力足以橫掃任何一個大型的宗派或者門閥世家,其中最強的便是週三金,他的實力已然達到厥靈境不惑期的巔峰;其次爲冷遙清和柏月白兩個準厥靈境的高手,陶先存比他們稍差,但也是聖靈境巔峰的實力;另外便是聖靈境御遠期巔峰的冷遙沁與韓元鏡;李淺墨這聖靈境通幽期的實力倒成了最弱之人。
柏月白的作戰風格向來便是侵略如火,重掌陷陣營的她更是將這中戰法發揮到了極致。按照週三金的叮囑,她將上萬陷陣營將士按照每十人一個小隊分散,將奔雷雲譎大陣的所有節點迅速控制,而她自己則是帶着韓元鏡直奔陣眼之處。
那大陣節點既已被她控制,陣眼之人便無法發揮出大陣威力,柏月白的銀錘掃蕩之下,根本無一合之將,她身後的韓元鏡竟然連一次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戰鬥便已然結束。
而那聖霆派的銀色大殿之中,戰鬥亦是一邊倒的狀態,剛剛突破至厥靈境狀態的雷珏義倘若有大陣在手還可以諸人一戰,但是緊靠着門派內的個別高手,他們遠遠不是週三金和冷遙清的敵手。而李淺墨也終是狠下心來,對於聖霆派之人,一個不留,切不可因婦人之仁而一手斷送自己未來的復國大計。
然而百密一疏的話終究是萬試萬靈。
被李淺墨一行報復的雷珏義帶領門中諸人狀若瘋狂的搏鬥着,他們自從斷絕與大陣的聯繫之後便知今日之事恐難有生機,便毅然選擇了赴死一戰。這也令週三金等人有所顧忌,給了他們一定時間,雷珏義竟然施展出空間之力,將那被冷遙清所傷的雷慕兮傳送至萬里之外。
雷珏義曾花費巨大代價從青木宗得到靈丹妙藥爲雷慕兮療傷,現雖未痊癒,卻也有已經具備了恢復至先前水平的潛力。雷珏義最後一刻拼上性命助其逃脫,並許下惡毒誓言後引雷霆之力入體,瞬間自爆而亡。
一位厥靈境強者倘若引天地靈力入體,短時間內可以爆發出異常強大的戰力,便如同那日的李成蹊,憑藉一人之力幾乎廢了三大厥靈境高手。
然而幸好有週三金以及他的亢龍降魔鐗,在他全力施爲的金光護罩之下,衆人總算未能有大的傷亡,但是卻被那巨大的靈力風暴所衝擊,皆是有着不同程度的損傷。
看着那已成爲一片廢墟的大殿,李淺墨心頭漸漸籠罩了些許陰霾,不知那雷慕兮的傳送之地會是何處,倘若他到了長安,此時又是一番麻煩。
“殿下不必心憂,雖然我不知那雷珏義爲何能夠施展空間之力,但是依據老夫對於那力量波動的探查來看,雷慕兮被傳送之地定然不是長安,甚至不是李唐境內,而是南方某處。”厥靈境的強者或多或少能夠感悟到一些空間的規則與桎梏,但是遠遠談不上去操控和應用,所以週三金竭盡全力也僅能探查到如此結果。
不過如此結果倒是令李淺墨暫時安心,只是望着那原本銀色的大殿血流成河,縱使她曾征戰沙場殺敵無數,亦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門下弟子也只是聽令行事罷了,何其無辜?
“淺墨,沒有人願有戰爭,你需要替長安的那些無辜的百姓着想,你更需要替那些因李明瀚奪取皇位所殺害的人而着想。”冷遙沁最爲了解李淺墨,看到她有些面色發白的望着殷紅血跡愣神,當下便已明白她心中所想,立刻出言安慰道。
“遙沁所言不錯,淺墨倘若你現在心軟,那日後犧牲的人不知道還要多多少。”週三金也意味深長的說道。
“淺墨明白,我們即刻派人將此處儘量打掃恢復,然後便作爲今後一段時間內我們的營地吧。”李淺墨深吸了一口甜腥的空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