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小川有些茫然,不就是慢慢修煉提高修爲麼,雖然自己那僅有的一條靈脈有些詭異,但是不停增粗的它並未給自己的修煉帶來任何的負面影響,反而自己近年來進步神速與它不無干系,除了修煉,還能有什麼力量。
“那日在雁翎關,你與王振番大戰之時我也在場”,溫青彥說道。
那日你也在?小川微微一愣,隨即便憤怒起來,“那你爲何不曾出手?你可知文寧公主被那狗賊所傷,現在危在旦夕!”
小川臉色鐵青,雙目幾欲噴火。
“我不出手自然有着我的原因,而且,我似乎也並沒有這個義務。”
雖然小川此刻異常憤怒,彷彿溫青彥作何如何下流之事一般,但是溫青彥卻依舊是一臉的淡定。
小川頓時啞口無言,正如溫青彥所言,他本就與此事無關,也只是知曉關於自己母親的一些信息罷了,爲何要有義務去出手救援淺墨呢?
但是望着小川愈加冰冷的眼神,溫青彥似乎還是有些不自在,他乾咳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我此次前來也確實要幫你,如果真的掌握了我所說的東西,想必你此去登雲峰的把握也更大了。”
聽聞此言小川的神色終於有所緩和,他有些遲疑的張口問道,“你所說的,究竟是何力量?”
“先前你能與王振番那般高手短時對戰相抗,想必是體內瞬間爆發出了極其強悍的一股力量吧?”
小川一怔,他瞬間想起了那日大戰之時李淺墨爲了護他而被重傷後的情形。
當時他只覺得怒火中燒,自己的理智幾乎要被憤怒淹沒,而全身的熱血和靈力直衝腦海。那一瞬間,有兩道青金色光芒由他的心竅之中猛然爆裂,而後融入靈脈之中,與體內的水屬性聖物產生了共鳴。緊接着靈脈瞬間擴張數倍,自己的氣息劇烈膨脹,直到最後磅礴到他無法控制,然後又有大量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後背。
但是小川至今都不曾知道的是,那日在實力暴漲之後,他的背後曾出現了一對外形模糊的青金色羽翼輪廓。令他在那一瞬間有了足以與王振番相抗衡的實力與速度,而當他戰敗之後,那雙翼輪廓也瞬間破碎,與那股強悍的力量一樣隱入體內,難以尋覓。
莫非,溫青彥所說的便是自己體內這神秘異常的青金色力量?
小川思來想去,似乎也唯有這東西了吧?
見到小川終於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溫青彥展顏一笑,“那股青色的磅礴力量,其實自然就是你繼承自青鸞的血脈之力。”
“血脈之力?原來竟是來自於我娘!”
彷彿是一個天大的謎團得到了解釋,小川終於明白了十幾年來每每在關鍵時刻幫助和拯救自己的這神秘力量究竟來自何處,竟然是遺傳自自己的孃親啊!看來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成了那所謂的“二代”,如此算來,自己應該算是個“強二代”……
“孃的血脈之力,很強麼?”興奮之餘他胡思亂想了片刻,而後回過神來,小川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天下無雙!”溫青彥說這四個字的時候,一臉的驕傲。
“天下無雙?”
小川瞪大了眼睛,他回憶了一番自己那之前天天咋咋呼呼沒心沒肺且神經大條十分不靠譜的典型九零後乃至九五後性格的孃親,對於溫青彥的這個評價,他決定保留意見……
“那這麼說,與青色力量總是成雙出現的金色的力量也是來自於娘了……”
“金色?什麼金色?”聽聞小川的自言自語,這下反而輪到溫青彥驚訝,據他所知,青鸞的血脈之力便是化爲那深青之色的光芒藏於小川的心竅之內,小川所說的金色,又是什麼東西?
見到溫青彥如此反應,小川的腦子飛速旋轉,前世的經驗讓他瞬間想明白了此事,他可是省大生科院的老博啊,雖然尚未畢業……
那道金色光芒,想必來自於他爹無疑了,看樣子溫青彥似乎並不瞭解。
那股力量可是完全不弱於那深青色之力,而且聽父母之前的言論,似乎自己父親的背景也不簡單。想來也是,談戀愛結婚這事兒總講究個門當戶對,既然孃親又美又能打,家族似乎也是背景深厚,能看上自己的爹,總不能就是看他長得帥吧?總得綜合考慮不是……
小川在一瞬間認定了自己的想法,長久以來心中的疑惑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他便有些興奮起來。
“照這麼說,你可以教我完全掌控這來自於我孃的這股力量了?”
“我只能按照你娘說的方法對你進行引導,能否真正成功,或者能夠掌控多少,還需看你自己。”
雖然溫青彥的回答並不太完美,但是小川依舊十分期待,不管最後能夠掌控多少,這總歸是提升自己實力的機會,等實力再上一層樓,自己一定要再上登雲峰青木宗尋回面子,奶奶的,小爺可不是這麼好惹的!
“轟!”
大殿之內,氣急敗壞的裴南星一掌轟碎了那名貴的桌子。
“什麼叫找不到!”他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內,久久不息。
裴行衍帶領門中精銳弟子下山尋了一天一夜,竟然全部無功而返,左小川還真是成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宗主息怒,我們確實沿着那湍急河流以及流經的沿岸羣山仔細搜尋,先前還能夠隱隱捕捉到那小子殘餘的氣息,然而在一處平坦的河段之後他的氣息卻宛如憑空消失了一般再尋不到。”
裴嘯見到宗主大怒,趕忙出言解釋,他心思縝密,一番話說出來裴南星倒是大致明白了這其中原委。
“爲何氣息會完全消失?哪怕是死了,也得有臭味飄出來吧!”
裴南星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依舊不依不饒。
“爹!爲了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子,您至於嗎!”裴行衍不懂爲何他爹要如此大動肝火,脾氣急躁的他再次出言頂撞道。
“不起眼?”
裴南星頓時怒火中燒,“你可知那小子爲何如此輕易便能破了我們的護宗大陣?”大怒之下,他決定不再隱藏聖物之事。
“運氣好罷了!他的實力我又不是不知,尚不是我的對手,又怎能是憑實力破我大陣!”
“運氣?哼,要是人人都有這運氣,我青木宗也就不用在這世上混了!”
裴南星一聲冷笑,瞥了自己這頭腦簡單的兒子一眼,“能破我護宗大陣,是因爲這小子身懷水屬性聖物!”
“什麼!”
“爹,您是說這小子身上竟有我們青木宗百年來都難以尋到的那天地之間最爲神奇和罕見的元素之力?”
這下裴行衍終於坐不住了,他聽聞此言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兩步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老爺子,生怕聽錯了一個字兒。
“不錯,那小子便是身懷我曾與你說過的這種天地至寶,只不過,他身上的卻並不是我們長久以來一直尋覓的木屬性聖物。”
“那是何屬性?”裴行衍等着一雙虎目癡癡問道。
見到這小子如此傻樣,裴南星幾乎要氣的背過氣去,他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還能是什麼屬性,水啊!”
裴行衍這才如夢方醒,水?是了,怪不得護宗大陣之中的水元素之力竟然能夠莫名其妙的被他所用,與大陣中的木屬性糾纏。
原來這貌不驚人的瞎子竟然身懷如此重寶啊!
他猛然拍了一把腦袋,懊悔不已,當初怎麼就一錘給他轟飛了呢?
望着裴南星那陰沉的臉色,裴行衍終於明白爲啥自己老爺子要動這麼大的肝火了,木屬性聖物久尋不見,好不容易有個水屬性的送上門來還被自己轟沒了,這氣性小了才叫怪。
裴行衍的氣勢瞬間低落下去,他有些呆滯的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打了個冷戰。
“所以,你知道這小子有多麼重要了?”
裴南星雖然不再似先前那般氣急敗壞,但是低沉的語氣反而更加顯示出他內心的怒氣。
裴行衍立刻不停地點頭,“裴嘯,你再去多召集弟子,不管是現在山中採藥還是門內煉丹的,統統找回來,我們重新排布人手,哪怕是把整片登雲峰給底朝天的翻過來也要把那小子的人,或者屍首剛給尋出來!”
雖然宗主與少宗主的一番對話令裴嘯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他們所說的聖物究竟爲何,但是想來定然是一件至寶無疑了,而且似乎那小子能破了護宗大陣也全因此物,他趕忙稱是,然後於裴行衍一同急匆匆的前去召集門內弟子去了。
望着終於開竅的兒子和門中弟子,裴南星終是鬆了口氣。小川的失蹤確實有些可疑,但是一個人好端端的總不會憑空消失,屍體那就更不會了,畢竟這小子又不是身懷空間屬性聖物,瞬間傳送到千里之外的事情是決然不可能發生的。
氣息的消失有可能是他利用了這登雲峰內充沛的水汽配合水屬性聖物然後故意隱匿掉了,而他的人畢竟不會走遠。
只是倘若裴行衍他們真的將這小子帶回,若是死了倒也好辦,若是沒死的話,自己總不能做殺人越貨之事吧?自己青木宗畢竟不是打家劫舍的山大王……
想到後續的事情,裴南星也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