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吧,反正算沒繡坊的事,今天賣藥包的錢入了她們眼裡,回家後日子也不會好過。
不如趁機把餅再畫的大點,讓她們吞不下,也兜不走。
呵呵!
冷眼看着管氏和辛九姑爭先恐後在蘇掌櫃面前鬧騰,辛長寧在心底慢慢拼出了一個計劃。
此時她並不制止管氏和辛九姑,只是淡淡的道:“掌櫃的,會畫圖的是我,您若和她們談,那以後儘管找她們要圖去。況且我家裡有娘,算要長輩出面,也該和我娘商量!”
“劉寡婦又不是你親孃,她懂什麼啊,長寧,咱們一筆寫不出兩個辛字,小姑是真心爲你好,你聽小姑的沒錯。”
辛九姑這會子激動的都快找不到北了,生怕賺錢的事情插不進手,脫口把劉寡婦三個字喊了出來。
辛長寧聽的面色一變,當即砰的一下拍了桌子,怒道:“小姑,我娘是我爹明媒正娶的,我一直拿她當親孃看,她是你五嫂,請你尊敬她。”
“五嫂五嫂,長寧啊,我也是一時嘴快,你千萬別放在心。”辛九姑驚了下,一時懊惱不堪,和掌櫃的生意還沒談成呢,她生怕辛長寧生氣不畫了,以後再見不到銀子了,連忙道歉。
“是啊是啊,長寧,你小姑不是故意的,這談工錢的事,還是讓我們大人出頭,你安安靜靜畫圖好!”管氏急忙笑嘻嘻的附和。
“呵,若非慣常如此,豈能不尊!”辛長寧瞪了兩人一眼,乾脆直接的問蘇掌櫃:“掌櫃的,我們若是談好工錢,是不是要簽字畫押?”
“那是當然,口說無憑的事,姑娘到時候若是不肯給我畫,我也沒辦法啊!”
蘇掌櫃早看出辛九姑和管氏都是見錢眼開的人。見辛長寧竟然沒有像普通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那樣,被長輩一呵斥慌了神,還敢爲母出頭,愈加佩服她的沉着大氣。
他索性無視辛九姑和管氏,只對辛長寧道:“這樣吧,姑娘今日若等得起,我現在去找人來寫份契約。”
“謝掌櫃考慮周全,我不急着回家,要說到會寫契約的人,我倒是認識一個。”
說到此辛長寧微微一笑,提了辛長樑的名字。
因爲嚴家和修院子的事情,辛長寧發覺辛長樑吃苦耐勞,內秀於心,是個老實本分的青年。
她不熟悉古代的契約合同,古繁體字也不太好認,讓識字會算賬的辛長樑來一趟最好。
有辛長樑在,也等於告知掌櫃她身後是有家族的,家人懂這一行,防止掌櫃在契約動手腳。
辛長樑此刻在鎮,得知消息後很快趕來了。
知道辛長寧有這個能耐後,他也很吃驚,只是並未像辛九姑和管氏那樣表露出來,對錢財也沒有狂熱的樣子。
眼見辛長樑來了,怕賺錢的好處全落到辛老大一家手裡,辛九姑和管氏哪能坐視,更是跳着腳前折騰。
“哎呀掌櫃的,這涉及錢財的大事,不能只有他們兩個小輩做主啊!”
“是是,他們知道什麼,契書哪能隨便和他們籤,要籤也該我們籤啊!掌櫃的,你要考慮清楚,兩個小輩,可扛不住家裡的人……”
她兩人死扯着蘇掌櫃,找各種理由想自己籤契書。
眼見得蘇掌櫃被兩人纏的臉色發青,辛長寧自己也是忍無可忍,直接對蘇掌櫃道:“不好意思,我小姑和四伯母腦子不太好,麻煩你給轟出去吧!”
蘇掌櫃的也早有這個意思了,只是礙着辛長寧的面子不好發作,聞言毫不猶豫,直接命人把辛九姑和管氏強行拉出了繡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