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左手嗎?”這條線索太重要了,樑忍冬的眼睛頓時一亮。
機主很肯定地回道:“確定!因爲她是用左手握手機的,所以我看的很清楚。”
樑忍冬把這條線索記下來,繼續問道:“請你再回憶一下,那個女人還有別的什麼特殊之處嗎?”
機主似乎是在很認真地想了一下,“那個女人好像生病了,臉色特別蒼白,聲音也有些嘶啞,其他的……真沒什麼了。”
但是,樑忍冬對此已經非常滿意了,根據最後這條線索,已經可以肯定,就是這個女人給夏晴深打的電話。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找到這個神秘的女人。
樑忍冬手裡握着鋼筆,檢查了一下剛剛的記錄,然後對機主笑着道:“同志,感謝你的配合,你提供的線索對我們非常重要,以後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聯繫你的,再見!”
掛了電話,樑忍冬拿着剛剛記錄的那些線索,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來到神盾小組的成員之一——卜柯的身邊。
卜柯,26歲,男性,身高180公分,性格沉默寡言,做事認真嚴謹,是一名很優秀的罪犯畫像師。
因爲一張臉總是面無表情,所以被兄弟們起了個“撲克”的外號。
樑忍冬把記錄本放在卜柯面前,沉聲道:“柯子,這是一些人物線索,你先試着幫我畫一幅畫像。”
“是,冬哥!”卜柯先放下手中的工作,拿着樑忍冬的記錄認真地看了一下,然後拿出畫筆和畫紙,立刻埋頭畫了起來。
樑忍冬回到自己辦公室,拿着自己的保溫水杯沏了杯茶,然後捧着水杯坐回辦公桌後面。
雙手捧着水杯,卻忘記了喝,心裡不停地琢磨着剛剛記錄的那些線索。
一個打扮時髦卻病態蒼白、還缺了根手指的女人……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樑忍冬急忙接起電話,“喂!”
“喂,忍冬,我是羅力羣。”電話中,羅力羣沉厚的嗓音,隱隱透着些疲憊,卻依舊樂呵呵地道,“你這個小子,不是讓你休息幾天多陪陪夏夏和孩子們的嗎?怎麼又跑回神盾了?”
樑忍冬立刻笑着道:“我來神盾辦點事,一會兒就回去,姨父,您找我有事嗎?”
羅力羣忽然微微地壓低了聲音,“有點事情,不過電話裡說不太方便,你現在有時間嗎?”
樑忍冬想了想說:“姨父,您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那好,我在辦公室等你。”
“好的姨父,等會兒見。”
樑忍冬掛了電話,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卜柯的辦公桌前面,看了看依舊在認真畫像的卜柯,又轉身離開。
走到孫猴子面前,輕聲道:“猴子,我有事出去一下,柯子要是畫好了,你讓他把畫像放到我辦公桌上就行了,我一會兒還會回來拿的。”
孫猴子點頭答應了一聲,樑忍冬這才轉身離開了神盾總部。
神盾特別行動組的總部,就隱藏在京都的一處軍工研究所裡面,距離軍委不是太遠,樑忍冬開車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下了車,樑忍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正了正軍帽,然後邁着沉穩有力的步伐,大步走進了軍委的辦公大樓。
來到羅力羣的辦公室門外,樑忍冬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羅力羣在裡面說了聲“請進”,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卻發現,辦公室裡不只是羅力羣一人,還有一位身穿白色唐裝、五官溫潤俊秀的中年男子。
兩個人並肩坐在沙發上,看樣子關係匪淺,臉上都帶着笑容,之前肯定是相談正歡。
樑忍冬大步走到羅力羣面前,朝着羅力羣敬了一個標準帥氣的軍禮,“首長好。”
羅力羣和那個中年男子一起站了起來,羅力羣朝樑忍冬先回了一個軍禮,然後笑着跟他介紹身邊的中年人,“忍冬,這位是鍾墨白先生,是我的知己老友。”
樑忍冬立刻朝鐘墨白敬了個軍禮,禮貌地微笑道:“鍾先生好。”
羅力羣又對鍾墨白笑着說:“墨白,他就是樑忍冬上校,是我軍當前最優秀的特戰指揮官。”
鍾墨白對着樑忍冬溫和地笑了笑,伸出手道:“你好,樑上校。”
樑忍冬急忙伸出雙手,和鍾墨白握了握。
羅力羣拉着鍾墨白重新坐下,然後對樑忍冬和藹地道:“忍冬,坐下說話。”
“是。”樑忍冬走到對面的沙發前坐下來,摘下頭上的軍帽捧在手中,端正地擺在自己的膝蓋上。
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從容不迫地直視着對面的羅力羣。
鍾墨白望着對面年輕英俊、身姿峻拔的上校軍官,不由得在心裡暗自讚了一聲。
難怪自家丫頭會不知不覺地陷了進去,這樣一個內外兼修的優秀男子,試問哪個女孩兒見了能不動心呢?
坐下之後,羅力羣對樑忍冬笑着道:“忍冬啊,這次叫你過來,是墨白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樑忍冬不由得看向鍾墨白,有些疑惑地道:“鍾先生,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鍾墨白似乎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望着樑忍冬輕嘆一聲道:“樑上校,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次來,是想來走走你的後門兒的。”
聞言,樑忍冬忍不住微微一怔,眼神詢問地看了一眼羅力羣。
羅力羣也嘆了口氣,“忍冬,你有所不知,墨白就是鍾悅言的父親。”
樑忍冬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位鍾先生是鍾悅言的父親,那麼,他找自己,也是爲了鍾悅言的事情?
走他的後門兒?是想給鍾悅言求情?讓鍾悅言繼續留在神盾嗎?
想到這兒,樑忍冬不由得有些心煩,這個鍾悅言,怎麼就非要賴在神盾了呢?
本來當初羅力羣把她選進神盾,他就不同意,但是羅力羣說神盾組工作危險,有位醫術高超的醫生,也是很有必要的。
還說鍾悅言之前已經在女子特戰隊接受過半年的封閉式訓練,已經可以適應特戰工作了。
結果呢,現在趕都趕不走了……
鍾墨白看到樑忍冬微微蹙起的眉頭,一時也有些猶豫不決。
但是轉念想到自家女兒每日裡悶悶不樂、暗自垂淚的樣子,終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