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氣息在房間裡渲染開,帶着絲絲悶熱。木音因爲運動過,額頭上已經流下了汗滴。
浣媚嬌笑着走來,見到木音那一瞬間故作詫異,隨即盈盈走到了皇上的身邊,親暱的幫着他搖扇子。
看了一眼浣媚,皇上笑道:“沒想到你的眼光倒是極好的,這曦王妃是一個可造之材。”
俯在皇上的耳邊,浣媚低聲笑道:“臣妾都是爲了皇上着想。”
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皇上摟了摟懷中的佳人,眼裡有‘精’光閃過:“朕可以應允你上戰場,只不過……”
木音沒有說話,只是擡起頭,直直的看着皇上。沒有期盼,沒有野心,只有無盡的順從。
見到她這個表現,皇上說不上的滿意,對着浣媚點頭道,“將你帶來的東西拿過來。”
“是。”浣媚嬌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個黑‘色’匣子,打開小匣子,裡面躺了一個正在打着滾的白‘色’小蟲子。
蟲子身上似乎能夠見到紅‘色’的血絲,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皇上點頭,對着木音又道,“畢竟你是‘女’子身份。朕應允你去戰場,但是你得讓朕放心……”
木音自然知道他說指的是什麼,點點頭:“孩兒對父皇自然忠心不二。”
“朕知道。”安慰一笑,皇上示意浣媚端着蟲子走到木音的身邊,又對木音說,“只是爲了以防萬一,而這蟲子又能夠‘激’發人身上的潛能,對你的好處總是有的。”
“是。”木音心裡想着你的理由真是冠冕堂皇。種蠱就是種蠱,蠱蟲只能‘迷’‘惑’人心,給人帶來邪惡與災禍,怎麼會跑出“潛能”二字,一切都是皇上自編的,想讓自己乖乖的服下蟲子罷了。
見到木音點頭,浣媚掏出‘精’致的小刀在她的手指上割開了一個小口子。
傷口立馬滲出殷紅的血,木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看着浣媚將血用碗接過,再將那蟲子泡在了血裡。
“這蠱蟲須得喝了宿主的血,還請曦王妃再等待一下。”
“好的。”木音點頭,眼中的餘光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隨即對着浣媚眨了眨眼睛。
浣媚立馬領意,看了一眼碗中的蟲子,從血液裡用小刀挑起,放在了木音的傷口處,那蟲子循着傷口慢慢地往裡面鑽入,場景可怖。
不經意間,趁着皇上沒注意,浣媚的食指在木音的傷口上不經意的一劃,那蟲子的身子頓時成了灰‘色’。當然,這一切皇上都沒能看到。
只要封了蠱蟲進入的‘藥’,那這隻‘精’心培養的蠱中,不多時便會在傷口裡死亡,隔日便會掉出來。
做完這些,浣媚端着碗走到了皇上的面前,屈膝道:“回皇上,臣妾都‘弄’好了。”
“那辛苦了。”頷首,皇上心裡更是鬆了一口氣,對着木音道,“還有,朕不希望你是‘女’兒身掛帥,所以……還請你繼續使用別的男兒身這個身份。”
“孩兒知道。”木音欣喜的跪下,心裡已經冷笑起來。
元弘曦說的沒錯,皇上果然多疑。若是浣媚推薦自己上,那皇上一定會把事情往深處想,必定不是讓自己上戰場那麼簡單。
他一定會聯想到是元弘曦做的手腳。如今,她與元弘曦在外面已經被宣揚成貌似神離,已經到了要和離的地步。
皇上也是考慮到這點,所以纔對她放心。
之後,木音便早早的下去了,當然,後背早已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