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一位女子穿了一間鵝黃色的衣裙,罩着一件質地極其輕薄的白紗,顯得整個人曼妙青澀,更是少女風華正茂時的感覺。
她金釵搔頭,琉璃垂銀珠的步搖一晃一晃,頭上的寶石蝴蝶隨着腳步輕輕顫動,如同活物一般。
木音跟沉寧對視一眼,就要溜走。
她們現在捲起褲腳的模樣像極了下田幹活的,要是讓別人見到,還不笑掉大牙。
可是她們想走,別人就不那麼想了。
走在前面的那位女子,拿起輕煙娟羅手帕掩鼻,一臉嫌棄:“怎麼宮中的婢女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那兩個小蹄子給我站住!”說話的是一位身穿淺綠衣裙的女子,她柳眉倒豎,看着木音跟沉寧兩個人一腳泥污的樣子,皺起眉:“你們是誰手下的婢女,竟然如此沒有規矩。”
說完,她對那身着鵝黃色的女子諂媚:“三姐莫與她們計較,免得動了胎氣。”
沉寧跟木音紛紛落住腳,擠眉弄眼,然後又要走。
“站住!”那身穿淺綠衣裙的女子提前裙子衝到她們面前,指着她們,一臉驕橫:“你們膽敢衝撞太子側妃,是不是不想活了!”
“沒有衝撞啊。”沉寧攤手。
“對啊,我們那裡衝撞了。”木音也學着沉寧。
“你、你們!”那女子氣極了,跺跺腳,將目光看向那鵝黃色的女子:“三姐,你看,連婢女都如此囂張呢!”
她三姐可是堂堂太子手下的寵妃,就連那太子妃都要讓一讓,這兩個小婢女也不敢把她三姐放在眼裡,她能不氣嗎?
她氣,她三姐就更氣。那鵝黃色的女子扶着腰走了過來,明明肚子還沒有大起來,卻還是一副不勝辛苦的模樣:“你們是誰手下的婢女?”
沉寧跟木音對視一眼,若是現在說出她們的身份,那豈不是很丟人!這個模樣是公主跟先生,說起來誰都不會信吧?
於是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那女子見到沉寧跟木音沒有開口,心中以爲是在害怕,不禁嘲諷一笑:“既然沒有主子,那便讓我讓人教導教導你們,什麼叫規矩!”
聽到這女子這番話,另外一位身着紫色羅裙的女子站出來,有些害怕:“三姐,這裡是皇宮,這樣不好吧……”
“住口!煙羅,難道我堂堂一名太子側妃,居然連小小的婢女都不能教訓了嗎?還能夠讓她踩在我頭上?”
“我們都還沒做什麼呢?就在亭子裡坐了一會兒都不行嗎?你這娘們也太小氣了,什麼側妃,側妃口上掛着,也不覺得丟人嗎?又不是太子妃,一名小小的側妃氣焰就那麼囂張了。”木音冷笑,抱胸看着她。
罵得好!沉寧覺得這木音好生猛。
那女子沒想到一名婢女居然口出狂言,不禁更加惱怒起來:“好!我就讓你看看,我這一名小小的側妃,要怎麼樣處置你!”
說罷,便讓身後的幾名婢女抓住了沉寧跟木音,自己走上前,揚起手便要給木音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