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音打得差不多了,從羿嚮明手中‘抽’出長刀。一槍刺入他的‘胸’膛,一刀近身割破他的喉嚨。看着面前死不瞑目的男人,木音嗤笑:“不要‘亂’輕視人。”說罷,手起刀落,快速地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
提起頭顱,踩上馬背,木音震撼的聲音響起,令附近的兵士紛紛住手。戰鼓停住,敵方的旗杆已倒,木音高高在上騎在馬背上,揚‘脣’笑道:“你們將軍已死,若是投降,本將軍還是可以饒你們一命。”
少見的沉默。不管是敵方還是木音這邊的兵士,都陷入了沉默與震驚裡,這是一個‘女’人,無所畏懼的‘女’人,英勇的‘女’人。
她的臉上染着鮮血,卻沒有見到嫌棄與怯弱。
正解決掉以爲敵兵的張浩眼睛一亮,已經將木音看做了心目中的神,不由得高呼:“將軍萬歲!”
經過他這樣提醒,木音這邊的兵士忽然爆發起來,紛紛喊道:“將軍萬歲!將軍萬歲!”
將手中的頭顱甩給羿嚮明,木音騎在馬背上,輕笑道:“送給敵方,就說,是我遲來的見面禮。”
勝仗的消息飛快地傳到了宮裡。一時間大臣們議論紛紛,雖然有人不服,但還是認爲木音是個不折不扣的神將,就好比之前的蔣頌宇。
太子府上,元弘齊將氣憤的將韓雀蘿推倒在地,再賞了她幾個耳刮子。韓雀蘿噙着淚,卻無法言語。
這段時間,她經常受到元弘齊非人的折磨。動不動拿她撒氣,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她想死,但煙夢與煙雨豈肯?早早的派人盯住自己,不允許自己死,偏偏要自己活着受這樣的折磨。
莫非,元弘曦一早就算好了,讓自己踏入這裡?讓自己生不如死?心裡打了一個寒顫,韓雀蘿心裡是無盡的絕望……
坐在椅子上的元弘齊不知她所想,但心裡震驚無比。
他明明都灌醉木敖,讓他說出目前領兵打仗的是一個娘們,這樣都讓木音化險爲夷了?還打了勝仗?!
爲什麼元弘曦處處要比自己強?就連着王妃都比自己的好?!他是堂堂太子,爲什麼好的都不屬於他?
木音多厲害,縱然被衆人知道是‘女’兒身帶兵打仗,卻依然化解了,更讓他後怕的是,他送進去的‘奸’細,都被送回了太子府……
相比是受過非人的折磨,受不了吐‘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拳頭捏緊,元弘齊走到韓雀蘿的面前,蹲下身子,惡狠狠道:“真沒用!沒用!廢物!”
韓雀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自己,她搖搖頭,美目裡盈盈淚水,企圖讓元弘齊面對自己的楚楚可憐,心裡能夠有一絲憐惜。
看着她的這張臉,元弘齊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越發的氣憤了。
上次因爲他稀裡糊塗的就跟煙夢好上了,被父皇訓斥,被母后苛責,他心裡已經受夠了,他哪裡都比不上元弘曦,就連這唯一能與木音媲美的‘女’子,都是一個廢物!是一個啞巴!
對木音的執念越來越強,元弘齊捏住韓雀蘿的臉,恨不得‘揉’碎開。忽然,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揉’了‘揉’韓雀蘿的臉,覺得……有些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