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是她創的。”胥掌‘門’走上前,手覆在冰池上,似乎不畏懼那深入骨髓的涼意,“她原來說,要傳給我們的孩子,但是……一切都遭了變數。”
“……”言下之意,她是胥掌‘門’的孩子麼,木音的心思有些走歪,燦燦一笑,“這本書還是還給胥掌‘門’吧,這是送給你們的孩子的,我不能要。”
“我孩子死了。”胥掌‘門’回頭一笑,銀髮再現,“我殺的。”
“……”木音有些侷促不安了,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面對胥掌‘門’,她總覺得有些慌張,似乎他要殺她似的。
“你別害怕。”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胥掌‘門’擺擺手,“這書既然說是送你了,那便是你的了,你下去吧。”
“好。”木音點點頭,“謝謝胥掌‘門’。”說完,便大步大步的走了。好壓抑,見到他悲傷的神情時,好壓抑。
見到那冰池底下美人,好壓抑。
木音說不上什麼感覺了。
急忙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迎夏早早將飯菜備好了,見到她一來,立馬迎了上來:“怎麼樣,胥掌‘門’怎麼說?”
“他要我收下。”木音撇嘴,打開了飯盒,從裡面舀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樣也好。”迎夏紅着臉笑了笑,“你慢慢吃,我已經吃完了,等等要去練功了。”
“嗯,去吧。”木音拿着筷子招手。
等迎夏走了之後,房間內很快安靜下來。木音吃到一半又沒了味道,腦海裡都是冰池裡美人的模樣。
以及那副美人畫。
那幅畫沉在水底,是有駐顏的功效。那……是爲了保護冰池美人的容顏?木音腦海裡形成這個一個猜想,又扒了一口飯。
不過那幅畫既然送了過來,意味着元弘曦與柳默真的已經來過了。
那又如何。想起元弘曦,木音的心裡又酸酸的,實在吃不下去了,她棄了飯菜,倒頭就睡。
她從現實裡,陷入了另外一個夢裡。
木丞相府。
萬佩凝又吐了幾口黑血,整個人才漸漸地清醒起來。站在‘牀’邊的木彥寸步不離的守着,眉目間的擔憂之‘色’可見。
見到她一醒來,連忙去讓人叫了柳默。
“孃親,你可好些了?”木彥上前替她擦拭了嘴角的血跡,擔憂問道。
“好……”萬佩凝剛說完一句話,又開始嘔吐起來。這次,吐出來的是大塊大塊的黑‘色’淤血,那一塊一塊的血砸在面盆裡,一衆丫鬟都慌了神。
柳默急忙忙來到,見到萬佩凝吐血之狀,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怎麼樣?”木彥緊張的問,“我孃親吐血有沒有問題?”
“她體內毒氣太重,我先以活血化瘀去毒的方子引她嘔吐,等她嘔吐之後,每日以那‘藥’材煎水喂服,利‘尿’再排出毒素。等下次不再嘔血之際,便直接將我拿回來的‘藥’材整個人煲湯喝下,喝個三四五日,便好了。”
聽到柳默這樣一說,木彥鬆下了一口氣。
“彥兒……”萬佩凝虛弱地喚道,令木彥立馬將身子轉了過去,“音、音兒去哪裡了。”萬佩凝險些吐了出來,好不容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