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幼年

時光流逝的讓人毫無察覺,轉眼之間。便是那歐陽怡容到了5歲的年紀。

只是曾經的話題早已不在,放佛是被時間擱置起來了,激不起任何的波瀾。

一場繽紛的大雪將整個京城都包裹在銀裝素裹的世界中,放眼望去俱是滿眼的白,滿世界的蕭索。

原本寬闊熱鬧的大街上早已沒有了人影,偶爾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匆匆走過街頭。只餘下一行行足跡證明曾經有過人的來往。

依舊是白雪無痕,依然是寂靜無聲。

一重高大的圍牆將原本白雪一片的世界劃成不一樣的兩個天地。

一側是低矮的房屋,寬闊的街道,唯行人二三;一側是高大的房屋,曲折的幽徑,唯美景點點。

那一排排鱗次櫛比的房屋,寬敞明亮的廳房飄起青煙陣陣。卻是屋外寒冷如潮,屋內溫暖似春。

大略粗看這牆內的世界。有江南小橋流水涓涓式的園林,有鬼斧神工嶙峋突兀樣的雕刻,有曲徑通幽繁星點點般的小道……雖被白雪覆蓋,卻又顯不一樣的絕美。

一處亭閣裡,一個嬌小的身影坐在一個男子的腿上。與他歡笑着。老遠便可聽到那純真可愛的笑聲和低沉寬慰的笑意。

在這原本寂靜蕭條的世界之中,更是突兀和熱鬧。

只見那嬌小的身影擁有一張淘氣可愛的小臉,如精雕細琢的璞玉。一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不時流露出些許動人的色彩。

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生動。若深夜中皎潔的皓月,光彩若隱若現卻不顯任何的失調。

一身精細的棉襖將整個小小的身軀都包裹起來,卻不顯任何的臃腫,倒是可愛無比。

只見那雙粉嫩的小手在空中來回的拍打着那男子的胸膛,小巧玲瓏的瓊鼻,一張一吸間竟顯嬌態,如此年紀卻是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又有種驚爲天人的美態。

不知長大後是怎樣的唯美。還有那一抹若嫣紅般的脣瓣,卻是讓人更加的流連。

只聽那小女孩邊捶打邊嬌聲道:“爹爹壞壞,爹爹壞壞。明明是容容贏了,爹爹竟不答應容容的事出去玩耍……”。

這男子正是歐陽行,女孩卻是歐陽怡容。

歐陽行聽了怡容的話,撫須大笑,對着怡容寵溺道:“容容乖啊,爹爹可是沒有賴皮哦。明明是容容輸了,怎麼還說是贏了啊,是容容纔是小賴皮哦。哈哈”

小歐陽怡容聽了,卻是不依,扁着嘴道:“是爹爹賴皮,是爹爹,明明是容容贏了”

歐陽行收回撫須之手,輕颳了下歐陽怡容的瓊鼻,笑呵呵的說:“容容啊,你想想我們先前是怎麼約定的啊?”

歐陽怡容歪了歪小腦袋,作回首狀,片刻後,仰起小臉,一臉天真無邪的道:“爹爹說只要容容能背出帶雪字的詩詞,就答應容容一個要求的啊。”

歐陽行聽了,搖了搖頭,微笑着對歐陽怡容說:“是啊,爹爹讓容容背出帶雪字的詩詞啊,是詩詞哦。可容容只背出了一首詩,至於詞那爹爹可沒聽到哦,呵呵”

歐陽怡容聽了,低下頭細想了下,感覺爹爹好像是的是蠻有道理的。

於是也不做他想,張口就道:“爹爹這回可不許耍賴了,容容這就背給爹爹聽”

說完小歐陽怡容就從小口中流利的背出一首詞來。歐陽行聽了,也是高興不已。繼續逗弄起小歐陽怡容來……一時間,歡笑之聲不絕於耳。

遠處,一身着淡青色棉襖,外襯一件小小的緊身牡丹翠綠煙紗馬褂。頭上挽着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支紫玉玲瓏簪,顯得幾分雍容華貴卻又不失典雅自然。

一身的春之氣息,卻未在在寒冷單調的冬天格格不入,倒是一番美妙的景緻。來人正是正是歐陽行的夫人林青。

歐陽行見是林青來了,也不在逗弄歐陽怡容,對她說道:“容容,你孃親來了哦”說着又指向遠處正款款而至的林青。

歐陽怡容一聽是孃親來了,一臉的高興摸樣,從歐陽行的膝上跳了下來。一邊往林青那邊跑去,一邊脆聲喊道:“孃親,孃親……”

林青見歐陽怡容往自己這邊跑來,心下也是疼之。急忙迎了上去,將歐陽怡容抱了起來,輕聲問道:“容容冷不冷啊?”

邊說邊朝歐陽行這邊走去。只見歐陽怡容雙手緊緊的抱着林青的玉頸,紅通通的小臉也是貼在林青的玉面上。笑嘻嘻的說:“孃親,容容不冷,孃親,爹爹答應帶容容出去玩耍了。爹爹,爹爹,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完全是一臉的興奮可愛樣子。朝着歐陽行喊道,又是身子緊緊的往林青的懷中鑽去。

林青走進亭閣中,坐在歐陽行的身旁,將歐陽怡容放在腿上抱着。一邊用手將歐陽怡容的小手緊握包裹起來,生怕歐陽怡容的小手被凍着。又朝歐陽行嗔道:“老爺,可不能這麼的寵着容容啊!”

歐陽行一臉慈祥的摸着歐陽怡容的頭,笑呵呵的說道:“哪有啊?爲夫在這和容容吟詩作對呢?容容,是不是啊?”

小怡容聽了,頭重重的點了點,扭頭朝林青望去,一臉認真的說:“孃親,是的啊,容容在和爹爹吟…吟詩作…對,對,是吟詩作對”

說完還一臉的認同相。好不可愛。雖然小怡容並不知道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林青瞧着小怡容的摸樣,頓覺有趣不已。對小怡容道:“還吟詩作對啊。容容知道什麼是吟詩作對嗎?”

“知道!就是背出爹爹說的詩詞,然後爹爹答應容容出去玩”小怡容一臉天真的及其認真的說到。

歐陽行夫婦聽了。都不禁一笑。沒想到這小丫頭是這麼理解“吟詩作對”的啊。

林青笑着對小怡容說:“那容容會背出來嗎?”

“恩!容容都背出來了,然後爹爹就答應了哦,是不是啊,爹爹?”

小怡容邊說邊用有些凍得微紅的小手使勁的搖晃着歐陽星的胳臂。

“呵呵,是的啊,爹爹可不會耍賴的啊”

歐陽行自是被歐陽怡容這番可愛的摸樣搞得繳械投降。

林青見這父女倆一唱一和,也是高興不已。

但是卻低着頭輕聲對着小怡容說道:“容容乖啊,你爹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啊,不能花太長時間陪你的,你要聽話啊,知道不啊?”

小怡容聽了,輕輕的扁了扁嘴,一臉的委屈和不願,但還是答應的道:“哦,知道了。孃親”

便悄然無聲了,頭也低了下去。歐陽行見着,故作慍色將小怡容抱到懷裡,逗弄道:“夫人說的那裡話?爲夫就不能陪自己的女兒了嗎?你看都把容容弄得不高興了,容容乖啊,爹爹陪你玩耍啊。”

小怡容聽了,頓時拍手高興道:“好哇,爹爹陪容容玩了哦。可是……”

說着便朝林青看了看。歐陽行見狀,又哄道:“容容乖啊,你孃親故意說着玩兒呢,沒事的啊,爹爹陪容容玩啊”

“真的嗎?”

小怡容又看了看林青,然後再看了看歐陽行,一臉的徵求之色。

林青見狀只好無奈的點頭表示剛纔說的是玩笑兒。然後朝着歐陽行隱秘的白了一眼,恰似嬌嗔道:“看你把咱們女兒帶的。哼”

歐陽卻是大大享受了這番嗔怪。只是小怡容在一旁興高采烈的拍手喊道:“爹爹真好,孃親真好”

說完朝歐陽行的臉上親了親,又跑到林青的懷中,在林青的臉上親了下。頓時引得歐陽行夫婦笑了起來。

只是歐陽行是真的開懷大笑,林青卻是被這對父女給弄的無奈輕笑。小怡容之後又回到歐陽行的懷中,摟着歐陽行的脖子撒嬌起來。歐陽行也是繼續一臉幸福的與小怡容玩笑起來……林情卻是沒在言語什麼,只是滿眼的溫馨望着他們。

過了一會兒,林青便喚來了一旁的丫鬟,將有些疲累的小怡容帶回屋中休息去。小怡容也是乖巧的隨着丫鬟回到屋中。

待小怡容走後,林青便一臉嚴肅樣,對歐陽行問道:“老爺,容兒現在也五歲了,老爺的想法是讓容兒將來……”

林青說道這裡便閉口不在說話,等待着歐陽行的答案。

歐陽行聞之,輕哼一聲,微微惱怒道:“爲夫觀容兒天資聰穎,又乖巧懂事。只要略加教導一番,必定是知書達禮,琴棋書畫皆精通之人。而且,容兒繼承了夫人年輕時候的姣好面容,甚至是出青籃而勝於藍。爲夫不知容兒的未來如何,但容兒即爲爲夫的掌上明珠,豈是那些宵小之徒和敗家官宦子弟所配。夫人,定要與爲夫一起努力將容兒好好撫養成人,至於將來,還是日後再說吧”

說道此處,歐陽行卻是一臉的古怪之色,林青聽到歐陽行的話後,也不在多說什麼了,只是輕輕的依偎在歐陽行的胸膛上,微閉雙眸。享受這一刻寧靜而又安詳的氛圍。而歐陽行卻眼露精光,望着遠方。心中也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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