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以前,那時候王曦薇改變自己的容貌是爲了逃離北戰國。然後住到痕王府裡,一直在孩子生下來。
雲洛國的先皇還以爲那時候謝雲痕偷着喝別的女人生了個孩子,在沒有弄清情況,就把承歡封成郡主。
趙君然接着把目光轉向承歡,認真看眼前的人確實和霓裳很像!其實他早就應該猜到,爲何這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人存在呢。
承歡轉過身去,不想看見趙君然。
“本王那時候勸過她打掉那個孩子,可是她對本王說…。”謝雲痕突然停了停,然後接着說着:“她跟我說,她很愛你,可是卻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她不奢求你能原諒她,只是想幫你留着一個孩子。”
稟冽的寒風一直吹打着承歡的身體,風把承歡身上的衣衫吹起來,在承歡的腰間有一個紅色的像楓葉一樣的胎記,一眼就看見了。
趙君然有些呆呆的看了看那個胎記,還用手在上面摸了一下。忽然大笑道,“你真的是我的孩子!”
抱着承歡,全身激動的都在顫抖。
趙君然望着着承歡的頸部,又是淤青又是血痕,非常的懊惱。他怎麼會做出這麼蠢的事啊,這可是霓裳留給自己唯一的禮物。看到承歡這麼可愛,心裡非常高興。
手還在不停顫抖着,一邊幫承歡把衣服整理好,一邊跟她道歉,“我做的不對。我就不該這麼對你。”
承歡埋下腦袋,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從始至終,她都不曾想過會有父女和解的場景出現,在承歡心裡,她的父王,必須是謝雲痕才行。
“你根本就不會是我爹爹。”承歡將頭擡起,大聲的說着。
這讓趙君然微笑的臉突然就僵住了,無奈的搖了下腦袋。承歡不願意曾承認自己,也沒有錯,他如今還讓承歡受了傷。
不過知道霓裳的心裡還是有自己存在之後,他就非常高興了。距與霓裳分開已經九年有餘了,他每時每刻都會想起霓裳。或者,現在是他們相見的時刻了。趙君然不清楚與霓裳碰見後,她是不是要責怪他讓承歡這麼痛恨自己。
一想起這樣的事情,趙君然就沒得很後悔。擡了擡手,意示趙硯北過去,說着:“硯北,往這裡來。”
趙君然眸子裡的殺意,慢慢的不見了。謝雲痕因此才說了真話,只要能讓承歡沒有事,無論怎樣,都沒有關係。
趙硯北瞧了瞧承歡那邊,心想承歡與自己可是親兄妹啊……之前自己還有那樣的想法。
“父皇。”趕緊往那邊走,可是趙硯北依舊看的是承歡那邊。
瞧着趙硯北的樣子,趙君然清楚他心中所想。用手拍了下趙硯北的背說道,“父皇打算交待你一些事情。”
趙硯北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皇,猛的想起之前父皇假死並沒對這說的事情。
“我這個時候是要跟你將玉璽與虎符的位置。”趙君
然瞧了瞧如此已經成人的趙硯北,要是這個時候不告訴他,他害怕就沒機會說了。
趙君然將嘴湊到趙硯北的耳邊上瞧瞧說了很多話。承歡也努力的聽着,差不多聽了些話。突然猛的瞧着趙君然,臉上的邊去很多,甚至承歡都不明白。
過了一會兒謝雲痕朝這邊走去,低聲說道“北戰國皇帝是否應該兌現自己的話?倆人之間,必定要死一人!”
謝雲痕的話音剛落,就很快的朝趙君然衝去。明明趙君然可以接住謝雲痕內力,卻動也沒動,承歡在想想剛纔他對趙硯北說的那些話,原來面前所謂的父親根本就不想活在這個世上。
在謝雲痕的內力下,就看到趙君然很快的推到了懸崖邊。承歡將手伸出去拉,也只是抓着趙君然下襬的衣物,就親眼瞧着趙君然朝懸崖底墜落。
手中還捏着趙君然身上的衣物,跑到懸崖邊上看,承歡看到了那樣的目光。那時王曦薇快走的時候的目光。
趙硯北摸了摸承歡背說道。“父皇不願意留在這世上,我們也不強求。”
趙君然這男子,只求與王曦薇一起生活。
太陽就要下山了,人們都一撥一撥的朝皇宮走去。承歡因爲受了些凉風寒,被謝雲痕強迫喝了些中藥就往上牀去睡覺。
謝雲痕這個時候正在沐浴,水流出嘩嘩的聲音。
承歡趕緊將被子蓋着身體,只伸出了小小的頭,承歡問向謝雲痕:“父王,之前受的傷怎麼樣了?”
水流的聲音馬上就停了下來。簾子後面的謝雲痕聽到承歡探問回到着:“沒什麼大礙。”說完就摸了下背後面,那位置還有着青紫的傷痕。身體外面的傷沒什麼,不過內傷就要慢點休息了。
承歡有怎麼會相信謝雲痕說的,馬上鑽到被子外面,剛走到簾子後面,就瞧到了謝雲痕沒有遮擋的背,不禁擔心的喊道,“父王你……”
用手輕輕的摸着謝雲痕背後的傷痕,承歡非常內疚,倘若之前自己將真相道明,趙君然就不會用自己逼着父王了。
謝雲痕摸了摸承歡腦袋說道,“你心裡想的事情,父王都清楚。”
趙君然總是想傷害自己,根本就是不不合格的爹爹。原本承歡就是那樣的性格,清楚趙君然是自己的爹爹,都不想承認。
謝雲痕洗完之後就走了出來,拿過簾子上袍子披在了身上,抱上承歡打算休息。
今晚也許是受了凉,承歡休息的非常沉。還做了夢,夢裡面是趙君然掉下懸崖的樣子,那樣不求生的目光一直圍繞着承歡,與王曦薇之前的目光差不多。
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陽光溫和的照到房間裡,看的很舒服。承歡將手伸出對着招進來,的太陽。不過……這太陽光根本不會停留在自己手上。
瞧瞧自己的身邊,謝雲痕早就起來了,房間裡也沒人,看來是由於昨天的問題沒有整理完,
還這麼早就出去了。
承歡也起來了,剛將鞋穿好。就瞧到窗口有個影子閃過,亮金的服飾,好像太陽一樣。在他的後面還有一個人,是個公公。
怎麼不從門口進來,反而從窗戶進去,打算怎樣?承歡覺得很奇怪。
“朕是該喊你‘承歡郡主’呢,或者‘皇妹’呢?”趙硯北想承歡走去,靠在牀邊上說道。漆黑的眸子瞧着承歡。
畢竟是同一個父皇生的,哪怕是承歡心裡不願意認這個哥哥,也沒有辦法。不過對比起北戰的公主她還是比較喜歡承歡郡主這個身份。
“你到我這裡做什麼?”沒有回答趙硯北說的話,承歡不知道他過來做什麼。
雖然承歡並沒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不過答案他已經知道了。承歡還是比較喜歡‘承歡郡主’的身份。趙硯北笑着點了下頭。
“昨天父皇最後的遺言,你差不多都知道了?”
承歡瞧了瞧趙硯北說道,“只聽到前面那些話。”之後說的那些話,感覺趙君然有意不讓承歡聽見,因此說的很小聲,承歡什麼都沒有聽到。
趙硯北似笑非笑的瞧着承歡說道,“你打算瞧瞧王曦薇生前住的位置嗎”
這件事情還是極具誘惑,承歡將衣服穿好之後,點了下頭說道,“前面帶路吧。”
還沒等承歡往前走,趙硯北就將承歡抱了起來,往窗戶跑去。
謝承歡覺得很疑惑,“怎麼不走正門?”難道是有什麼企圖?
瞧到承歡滿臉的懷疑樣,趙硯北連忙說道,“朕過來的時候,沒瞧到人,要是明着從你房間走,難免那些婢女背後嚼舌。”
“如此想的話,好像沒有錯。不過怎麼你之前進來就從窗子進來,”承歡還是不解,打算要下來。
自己住在北戰國之後,承歡一直沒怎麼好好休息。並且趙硯北今天的做法,確實有些反常了。
“都到這裡了,難道半途而廢?”趙硯北加快了速度,沒有等承歡回答。
霓裳宮與皇帝睡覺的位置很近,是哪個時候趙君然專門給王曦薇修的住所。並且每個位子的修建,都是由趙君然自己裝飾,因此霓裳宮裡面非常華麗,甚至不低給皇太后如今居住的位置。
趙硯北行到一處已經很久沒有人的殿前面,儘管匾額上都是塵土,不過還是可以看到上面用純金做成‘霓裳宮’這幾個字。
謝承歡不解的瞧向面前的建築,與她之前想的不一樣。
“但年王曦薇不見之後,父皇馬上就頒佈了聖旨,不讓人到裡面去。因此也並沒有婢女整理,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趙硯北將宮殿的門拉開,宮殿裡面灰塵非常多,經陽光直射後,更是明顯。
到底是什麼意思?趙君然生活在密封的位置,這裡裝滿了王曦薇之前用的東西,卻不讓去整理。
確實讓承歡非常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