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錯不了,不然你等下大夫來了,看他怎麼說。”李清清激動地握着琦雪的手,眼神堅定地說。
原來是這樣的,今日請李清清過來,只是爲了幫忙演戲。
承歡眼睛往下看,盯着琦雪的那個肚子。她應該替她高興呢,還是覺得她可憐呢?即使有了身孕,這個孩子也不應該是姓“席”的呀,因爲這個孩子並非是父王的孩子。
“如果真是有了,那還真是值得高興呀。”承歡佯裝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謝雲痕則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冷笑着,心裡則是在計劃着下一步怎麼走。
“哎呀,現在還沒確實呢。”琦雪裝作不好意思地說。
見不來她這般裝模作樣,承歡轉過頭去。不過琦雪卻以爲是承歡在擔心了,呵呵地笑出聲來。
不一會兒,嚴曉便叫來了大夫,大夫帶着一個藥箱,看了一下琦雪的樣子,就心中有數了。
大夫幫琦雪把脈,過了一會兒,大夫便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恭喜王妃,王妃有喜了,王爺又要當爹了。”
琦雪當場便笑起來了。
李清清也高興的大叫:“我都說了是懷孕了,可你們就是不相信。”
“有賞。”謝雲痕開口說,冷冰冰的嗓音,叫那些歡呼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嚴朝拿出一錠銀子,放到大夫手中。
“麻煩大夫給開些有安胎作用的藥。”謝雲痕坐在桌子旁邊說道。
在場所有人也驚訝了,而且就數琦雪最得意了。沒想到王爺一聽自己懷孕了,便立馬開始重視她了,等到孩子生下來,這裡就是她說了算了。
“小郡主,不用多久,你就有伴了,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啊?”琦雪看着承歡,眼裡全是得意。等到孩子生下來,小郡主就拿她沒辦法了。如果是兒子的話,那就是嫡長子,未來的王爺,如果是女兒,一樣可以不讓承歡郡主繼續受寵。
反正,有了身孕,什麼事都好解決了。她就想着自己的獨自可以爭氣點,蹦出個兒子來,這樣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就牢固了。
李清清也很高興琦雪懷上身孕,到底她的父親在朝的職位,也是琦太尉在罩着。
“這樣啊,本郡主一樣很想有弟弟,又或者是妹妹。”說完承歡笑了一下,便看向謝雲痕的方向。內心想着,父王這會兒估計在計劃着什麼吧。
同一張飯桌,大家想的卻是不一樣的。
雖然菜餚很是美味,不過已經沒什麼胃口了。承歡隨便吃了幾口,就離開了。
琦雪則興奮地送李清清出府。
承歡在後院散步,嚴朝跟在旁邊,地上鋪着滑滑的鵝卵石,有些顛簸人,不過習慣了之後,就覺得舒服了。
“郡主,你這回大事不好了。”嚴朝嘴巴叼着一根草,剛說話,草便來回搖擺了。
承歡越看越煩,將他那根草拔下來,“打自琦雪來到這裡,我哪天閒過?”
這個死女人每天就愛找她麻煩,一直看自己不順眼。最開始承歡還有些興趣跟她玩,到後來已經覺得膩了,乾脆不管她,隨她愛怎麼
樣就怎麼樣,她就當是個透明。
父王是堂堂的王爺,事情特別多,加上最近還一直往來於王府與皇宮之間。甚至一天的時間內,得去兩回。承歡每回打算問他,叫就草草敷衍她。難不成是朝廷之事,有麻煩?
池塘旁邊,立着一個身着打扮花俏的男子。會穿得如此花俏還隨處亂逛的人還有誰?肯定是那個淫賊凌風了。
承歡突然想到些什麼,加快腳步朝那邊走去。
凌風一轉身,便看到承歡標緻的小臉。
“替你高興,你有孩子了。”承歡笑着,笑中帶着諷刺。
凌風突然變了臉色,乾咳了兩下,“承歡郡主這是在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當爹,誰想當,就給誰當吧。又不是王爺的意思,我怎麼可能跟她睡,我長得如此相貌不凡,往後好日子還遠着呢。”叫他養家活口,想得美。
而且,琦雪腹中的孩子,還不曉得能不能呆到生出來那天呢,這是個問題。
凌風開始行走江湖起,跟他同牀的女子,數都數不清。如果個個都叫他負責,那他現在的老婆,比皇上的後宮嬪妃還要多。
多情也是薄情。
這用來說凌風是準確無誤的,他喜歡泡在女人堆裡,但是不真正動心,縱然平日愛說些哄女人的話,騙騙那些女子,不過叫他真正動心的,從來都未曾有過。
“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那孩子可是你的親生骨肉。”承歡變得嚴肅了,看到凌風這樣的反應,她感覺不順眼。
凌風哼了一聲,看着承歡說:“在乎就要看是誰了,她並非我所愛,沒辦法在乎,就是在乎不起來,而孩子嘛,既然不是心愛的人所生,算不上愛的結晶,沒也可以。”
講完這話,他突然想到七王爺,也許對於七王爺,他們起碼這點是一樣的。
他看起來似乎有情,實際上卻很是薄情。但是王爺,裡外都一樣薄情。
跟凌風隨便聊了一下,承歡就離去了,朝着小樓的方向走去。
嚴朝看得出郡主心情不好,很識趣地保持沉默,沒有開口。
“女人在男人心裡,到底算什麼?”承歡回過頭,問嚴朝。
“這個......”嚴朝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出來,“我不知道怎麼說。”他更加不知道的是郡主到底在想什麼,就怕說了郡主不想聽的話,火上加油。
真的嚴朝是在避開自己的問題,承歡眼睛瞪着他說:“趕緊招來。”
“答案嘛,對不同的人,答案是不一樣的,如果是我遇到我喜歡的人,我會緊緊抓住她,對於其他不感興趣的女人,自然不愛搭理。男人就是這樣,愛只有一個。”嚴朝摸着心臟的位置,認真地回答。
承歡想了一下,覺得確實是這樣的,現在對凌風,也稍微可以理解了。
隨便晃盪了一個下午,等到達小樓,天已經黑了。一隻鳥兒飛到窗戶這邊落下來,叫了幾聲便離開了,只剩下幾根掉落下來的羽毛。
“承歡郡主,到時間吃飯了。”看着飛去的白鴿,嚴朝回頭對承歡說。
這白鴿其實是王府養的,每次
可以吃飯了,就會飛來這邊叫一下。
承歡倚在軟榻上,懶懶地回一句:“我不想吃。”
真的不想吃,承歡也不想起來。看着那片樹林,發着呆。
嚴朝也只好拿她沒辦法走了出來,再關好門。小郡主既然不想去大廳用膳,那隻好嚴朝去走一走了,把菜帶過來。反正,不可以叫小郡主捱餓。不然王爺會要他好看的。
小郡主是在小樓,所以還算安全,不用太擔心,到底可以破除八卦陣圖的人很少,加上小樓還設有機關,所以他更加不必擔心。
承歡旁邊,睡着小雪獓,它很是可愛,四腳朝天,睡得特別舒服,承歡因爲沒事幹,便用手指了指它白白的肚皮,覺得觸感特別好,於是一直玩它。
小雪獓比起以前肥了很多,現在是不可能將它塞進自己的衣兜裡面了,因此一般承歡都是將它留在這裡,讓它睡個夠。
好像感覺到有人在騷擾自己,小雪獓張開了眼睛,看到是熟悉的承歡,悶叫了一聲,就滾到牀的裡邊繼續睡香香的覺了。
天慢慢黑下來,小樹林也只剩下大約的樣子。屋裡沒點蠟燭,黑漆漆的。
吱的一聲響,門被打開了。
一小團火苗飛過,房裡的蠟燭被點亮。謝雲痕走近承歡,走得特別沉。
“太陽已經下山了,幹嘛不點蠟燭啊?”謝雲痕抱怨了一下,扶起承歡,到桌子旁邊去。
桌子上出現一個菜籃子,裡面的香味已經飄出來。
承歡很是依賴地躲進謝雲痕的懷裡,“我在睡覺,點不點都無所謂。”
謝雲痕拿出了他帶過來的那些菜,放在桌子上面,把筷子拿到承歡手中,要她快吃東西。
快速嚥了幾口白飯,承歡說:“父王,你說實話,是不是想拿琦雪腹中的孩子做什麼?”
午飯的那會兒,她已經看出父王心中在盤算着什麼,承歡很瞭解謝雲痕在想什麼,因此只要他一個表情,自己就明白他想幹什麼。
“既然她有了身孕,敵人自然會加快動作。”在這過去一個月,敵人一直沒什麼舉動。心中有了這個孩子,是個機會叫對方暴露出來。
承歡明白地點了一下頭,如此耗下去,她也等不下去了。
“再等上兩天,琦太尉就會等不及狗急跳牆的。”謝雲痕替承歡夾了一塊肉,同時在心裡計劃着。
“父王,最近您一直到皇宮去,所爲何事?”之前的謝雲痕很有時間,催着她看書。現在卻整天見不到人影。
縱然她因此可以不用看書,不過經常見不到父王的人,使得她生活很是乏味。
謝雲痕頓了一下,回答說:“這段時間朝廷經常有紕漏出現,很多事情,得找那些可以相信的人去辦。但現在的朝野,什麼人可以信,什麼人不可以信,還不是很明確。因此凡事只能自己來。”
之前以爲只是個王爺可以活得很逍遙。不過現在,謝雲痕肯定不這麼覺得。
“吃飽了就去歇息吧。”看到承歡不吃了,謝雲痕開口說。
承歡應了一句,便到謝雲痕身後替他按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