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箭雨快要過來的時候,謝雲痕摟住承歡,瞬間就飛到了天空中,一轉身就跳到了琉璃瓦上面。屋頂的風很大,吹動謝雲痕兩邊的髮絲。承歡緊緊靠着她的父王,瞧着屋下的那羣人。
飛天只是在一瞬間,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因此站在屋下面的臣子們都不清楚謝雲痕去哪裡了,在剛纔謝雲痕站的位置早就空了。
人們驚恐的四處查看,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瞧到站立在琉璃瓦上面的倆人。慶王目光中閃過一絲光亮,走到最前面說,“七王爺,沒有用的,你還是趕緊投降吧。”
承歡好像聽見了天大的玩笑,連聲音都笑了出來。承歡原本就是沉魚落雁之容,如此一來,更是美的驚心動魄。站在屋下面的那些公子哥們,看的都呆了。
“父王馳騁沙場這麼多年,終究沒人膽敢如此囂張。而你卻膽敢這樣放肆,以爲你困得住父王?”
如水的聲音投進屋下面人的耳朵中,直聽的人們沉醉,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謝雲痕很不願意他疼愛的歡兒讓屋下面那些猥瑣的人瞧着,於是掐了下承歡的手臂。承歡沒有準備哼了一下,眸子睜的大大的。
慶王聽見這話,氣的脖子都紅了。他之前的計劃是將小郡主挾持,待到後面的時候,還能用來挾住謝雲痕。卻沒想到這承歡聰明的很,說是要去茅廁方便,最後在出了點亂子,從他這裡逃了出來。
他不是很大的時候,就被人佩服,怎麼會有人在他的面前毀他的面子,讓他面子放不下。承歡剛纔的話,完全看不起他。
現在他讓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姑娘看不起了?
慶王頓時輕蔑的笑了起來,轉過身體看着面前的弓箭手說道“抓不到?小郡主,莫非你瞧不起我這裡的弓箭手,否認他們的能力嗎?”
之前與刺客廝殺的時候,根本不敢動用弓箭手,畢竟皇帝也在裡面,要是箭射到了皇上,後果不開設想啊。但是這個時候就不一樣了,皇帝已經死了,現在全部的人都看着謝雲痕。因此這個時候放箭射,就不會誤傷到其他的人了。
在場的這些人都清楚謝雲痕的功夫,因此也不敢隨意的動手。但是聽見慶王這樣說,馬上就覺得有希望了。七王爺哪怕是功夫再好,終究不是神,難道這麼多的箭還不能射中?
“七王爺,結果已經在這裡了,你同樣是馳騁沙場的將士,難道自己做過的事情也不敢承認嗎?”說話的這個人用手撐在胸前,喘着氣說道,嘴角還有血漬。
謝雲痕知道這個人是誰,並且這人還是慶王的手下,平日也受慶王的照顧。
這個人的話剛說完,馬上就有人接着說,“樊柯,說的那些混帳話!七王爺根本就不會幹如此卑鄙齷蹉的勾當,其中必有其他原因。”
承歡瞧着說話的人,一瞧就是一介武夫,並且功夫應該也可以。看來,是支持父王的人。
屋下面站着的將士,基本上都相信謝雲痕,並且還和那些文臣鬧起了矛盾,氣氛都僵住了。
謝雲痕都是冷眼瞧着發生的一切,突然冰冷了說了話:“只要是本王真正做了的,本王當然會承認。但是要是有人打算栽贓嫁禍,本王自然也不會放過他。慶王、琦太尉,看樣子你們根本就不如你們想的那樣清楚本王的性格。”
喧鬧的臣子們也都乖乖的沒有說話。有許多的人不清楚七王爺話裡的話,轉而都瞧着慶王與琦太尉。
謝雲痕原本也是計劃的一份子,琦太尉以爲他不會將此事說明,因此才這麼放肆。但是謝雲痕心中是如何想的,其他的人又怎麼會清楚呢?頓時琦太尉臉上的笑意沒有了,還大聲的喊道:“說什麼嫁禍你!現在人證都跪在了這裡,七王爺莫非還不願意承認?”
琦太尉此時心中很是慌亂,因爲他不清楚謝雲痕究竟會怎麼做。
“宴席上喝的酒裡面有人下了毒,去查一下是哪位下的毒藥,事情當然就清楚了?”謝雲痕說的很輕,但是語句中透着寒冷。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能讓站在下面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承歡與謝雲痕站在屋頂,瞧見琦太尉憤恨的眼神。
慶王走了過來,拉了拉他,說了幾句話。
琦太尉怎麼說也在宮裡面生活了這麼久,馬上就明白慶王的用意,於是說道:“這邊站着的幾個,你們去查一下。”
琦太尉說的這幾個人,同樣是他手上的侍衛。承歡很快就清楚他想做什麼了,一定是要
人去作假,接着指證她的父王。
如此陰險的人,看來真的不能留他。
過了一會兒,琦太尉指使的幾個人就帶過來了一個太監。這個太監顫慄的跪在院子裡面,老臉上都被打腫了,肯定受了不少的刑罰。
“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知道,奴才全都是聽主人的吩咐,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啊。”太監大聲的喊叫起來,身子一直在顫慄。
看樣子,又得看一場戲。承歡很是無語的摸了摸頭,瞧着夜空。明亮的月亮照亮了整個院子,好像用手一抹,就可以碰到。
“想睡了嗎?”謝雲痕扶着承歡的腰,小聲的問着。
承歡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在這宮裡面,謀權都是常事,見的多了也就倦了。
謝雲痕隨着承歡的眼神看了眼月亮,摸了摸承歡的頭髮說道,“父王知道。”
承歡轉而瞧着父王,她又如何能忘掉,並不是只有她在這個宮裡面生活。謝雲痕是王爺,從生出來到這個時候,一直生活在宮裡面,倘若說倦了,父王不是更倦了。
慶王猛的踢了太監幾下,兇巴巴的吼着:“跟我老實點,到底是誰要你在酒裡面下毒藥?”
太監瞧見這個樣子,抖的更厲害了,顫慄的瞧了瞧站在面前的臣子們,在瞧了瞧站在屋頂上的謝雲痕,大聲說道:“就是七王爺要我做的,是七王爺。”
一羣人又開始議論起來,接着全都瞧着謝雲痕。
不管說什麼事件,對於謝雲痕都是不好的。
謝雲痕還是沒有說話,站着的那些會武功的人們已經忍受不了了,突然衝出來一個會武工的人,直接踢了那太監一腳,直踢得那太監喘不過氣來,“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我讓你抵賴七王爺。”
這人本打算再接着踢幾下,但是讓慶王這裡人給制止了。
慶王臉上滿是怒氣,氣憤的說道道:“邱刑,難道你不要命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打算弄死證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因爲許多會武功的人喝了被下毒的酒水,儘管邱刑沒有喝很多的酒,但是讓這麼多人圍着,也沒有辦法衝出來,因此只能被按住,動彈不得。
邱刑還是很氣憤,嘴裡罵着“你這太監,在膽敢胡說八道,小心老子撕爛了你的嘴。”
邱刑罵人的聲音在院裡面迴盪。
看來,支持父王的人們脾氣都不怎麼好,一句話不投機,馬上就要使用武力解決。不過邱刑如此相信父王的樣子,承歡還是很敬仰的,因此都瞧了邱刑幾下。
倘若今後有什麼事情,這個人還是能擔重任的。
“這件事情,本王不願意多說什麼,要是覺得本王是清白的,就轉向那邊的長廊中。” 謝雲痕的手輕輕的擡起,指着邊上的長廊。
謝雲痕一身黑色格外的寒冷,這樣的話,哪怕沒有證據,還是有很多的人願意相信。許多武臣想都沒有想就走到了長廊裡面,走進去後,瞧着外面的其他人。
慢慢的臣子們變少了,更多的臣子們走進了長廊裡面,不過還是有一些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一會兒瞧瞧慶王,又一會兒瞧瞧七王爺。
這個時候跪在謝寶西身體邊上的人裡面,突然站了一個人起來。謝天朝冉看着面前的人們說道,“本殿一直信任九皇叔。”才說完話,直接就走到了長廊裡面。
謝天朝冉之前是太子,當然也有一些勢力。那些擁護他的人也慢慢的跟着他一起往長廊裡面走去。
慶王此時的臉色更加的難堪,連話都不願意說。
圍跪的那些皇子公主平時都是聽謝天朝冉的話,瞧見他都走了過去,因此也全部都了進來。
並且楊公公還要兩個侍衛將謝寶西的身體也搬到長廊中。
於是,這個時候,有二分之一的官員已經走到了長廊裡面。
承歡之前就清楚父王在宮裡面還是有一些勢力的,但是卻不清楚會大到現在這個樣子。要清楚,權力都在皇帝那裡,根本就不會分給其他的人。而現在的這個樣子,父王是有多麼的威力啊。
“這……這……根本就是糊塗!”琦太尉氣憤的喊着。
原本都是按他們的計劃來的,毫無毛病,不過他們之前根本沒有算到謝雲痕在大臣這裡的比重。這些人,不是說拉就能拉的
慶王使勁捏着他的手,本來想出的這個計謀,就是爲了讓羣臣都不相信七王爺,待七王爺沒有了力量後,他
就能稱霸了。但是卻怎麼也沒有考慮到,七王爺的威信是這樣的高,高到自己根本與之無法匹敵。
原本很成功的計劃,都輸在了威信上面。
慶王瞧着事情變了樣,換了服語氣說道:“看來你們纔是清楚的人了。”接着憤怒的瞧着長廊裡面站着的人們,提高了聲量說道,“看看那些人,全部都沒有勇氣。如此的糊塗,倘若讓地下的皇上清楚了,讓皇上如何瞑目啊!”
慶王如此說話,只是爲了降低他人的身份,說的自己是如何的衷心。
站在長廊裡面的臣子們聽見這話憤怒極了,“慶王,你根本什麼都不清楚。七王爺與皇上是兄弟,因此怎會殺害皇上。看樣子就是有人暗地裡用計嫁禍七王爺。王都尉,何太守,慕大人……老臣看你們都是忠義之士,可別讓虛假的事情擾亂了心智!”
說這話的人是個長着,每吐出一個字的時候,嘴角的鬍子也一起在抖。
這些話,說的非常清楚。承歡很是佩服,看來這老着視力不好,但是心跟明鏡似的。
讓他說到的幾個人,心中也在搖擺,才動了腳,又沒有伸出去,根本舉棋不定。
慶王看這樣子人都慌了,再等一會,他這裡的人就沒幾個了。並且這次的刺殺,必須要勝利。
要是這次沒有成功的話,再想打倒七王爺就沒有辦法了。
“你們千萬不要聽方老頭的話,莫非皇上就這樣讓人刺殺了,你們都不願意替皇帝報仇嗎?”慶王走到這幾個人的身邊,慌亂的說着。
冰冷的眼眸,完全看不到一絲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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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人們都是不會武功的,因此不知道怎麼辦,“慶王,如此看來,目前還不能說明是七王爺做的。七王爺替雲洛打下了多少江山,行兵打戰多年,豐功偉績多的數不甚數。並且這個事情不能就這樣妄下結論,一定要好好的調查,不能因小失大。”何太守說道,打算穿過慶王走到邊上的長廊裡面去。
慶王突然笑了起來,猛的抽出身上的利劍,直接衝着何太守而去。慶王怎麼說都是在戰場上搏命的將軍,出手快而狠,一劍斃命。
周圍的人們全部震驚了。
方太師大聲呵斥:“慶王你好大的膽子!沒有道理的就殺死了老臣,雲洛的法律,莫非你也不在乎?”
因爲方太師已經步入高齡,說完這些話之後,有些上氣接不上下氣來。
站立在長廊裡面的人們也看的呆住了,全部都怒視着慶王。
而與何太守站在一邊的幾個人,眼睛睜的更大了,渾身都在顫慄。畢竟就前面一會還活生生的何太守,就在剛纔這一會兒,生命就停止了。
謝雲痕儘管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目光中的寒意卻越來越深。
“慶王,你想做什麼?”
“這些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誰非,給他一點教訓,讓你們清楚自己該怎麼做。”慶王緩緩的回答。
接着又拿着劍,打算殺死站在邊上的幾位臣子。
謝雲痕嘴角輕輕上揚,緩緩的說道,“難道是怕別人識破了?”
慶王身形一晃,是的,這個時候的他的確是怕別人識破了。現在如此多的人都選擇相信七王爺,讓他怎能不慌?要是要繼續這樣下去,讓其他的人清楚刺殺是自己做的,那所以的計劃就失敗了。因此,這個時候他們一定要滅了謝雲痕,不然死的會是自己。
就在慶王還在想的時候,謝雲痕突然飛下了屋頂,用手抓起慶王身邊的幾個臣子,丟進了長廊裡面。
承歡也揚了揚眉頭,起身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一躍就走到長廊裡面,目光一直在父王身上看。
都不清楚嚴朝嚴曉去什麼地方了,隔了如此長的時間,根本就找不到他們兩個。承歡瞧了半天,終究是一無所獲,不過又想想,要是沒有出現在這個位置,恐怕是去辦什麼事情了吧。
於是安靜的守着父王,承歡清楚好戲要開場了。
謝雲痕的輕功很好,慶王沒有清楚的時候,站在邊上的幾個人,都讓謝雲痕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輕功怎麼如此快,那皇上被刺殺時,又爲何沒有看見你去解救?不要跟本王說,這刺客,連大名鼎鼎的七王爺都沒有辦法。”慶王舉起劍,瞧着謝雲痕奸詐的說。
慶王的話好像一個炸彈,惹的院子裡的人紛紛議論。
文武百官都納悶的瞧着七王爺,怎麼沒有解救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