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銀子嗎?媳婦什麼的,只要有了錢了,還怕沒有媳婦的?大不了買一個便是了。”楚蝶飛淡淡的開口。反正古代的人都是一樣的,幾乎都是沒有相見便成親的,還不是一樣過的?
“胡說!媳婦是要過一輩子的,怎麼可以用買的?我的娘子自然是用來也疼的,不能存着這樣心思的!”歐陽修口氣雖不是很壞,可也有些生氣了。
在歐陽家裡,向來是很重視自己的妻子的,萬萬不能隨意的。
蝶飛聽了也不生氣,甚至有些感慨了。之前的這個人也叫楚蝶飛,倒是不用怕出錯了。只是在她所有的記憶中,這兒的姑娘家可沒有什麼地位的。難得他竟然有這樣的心。
歐陽修知道自己口氣差了些,忙低聲道歉。
“公子說的極是,那是我的不是了。只是,我身上也沒有什麼銀子,要不也可以幫忙的。”蝶飛輕輕的福了福身子,動作優雅,禮節完美。
“不,不、、、、、、這怎麼可以?這個是我的任務,不能要姑娘爲我操心的。”歐陽修連忙擺手,他自己都沒有法子了,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能做什麼?還是不要讓她也煩心了纔是啊。
蝶飛捂住小嘴輕輕的笑了。“我有辦法的,不過,可要你幫忙才行啊。不知你可願意?”
“辦法?什麼辦法?”也不知爲何,歐陽修一點也沒有懷疑蝶飛的話是否真的可信,一下子就信了。
蝶飛認真起來,歐陽修雖說只是清秀,可那清澈的目光讓人不由自主的想信他,憨厚,應該可以靠得住的。
“我有一個法子,我是姑娘家,不方便出面的。我有法子賺錢,你出面來。我們一起,如何?等個幾年的,你該有銀子可以回家了。這樣一來,我也有個去處。不知,你可願意?”
“呃?賺錢,怎麼弄?”歐陽修忙不迭的點頭應了下來,他下山來也有幾個月了,就整體順着這河漂,一個子也沒有。”
“自然是有法子的。想必你是願意了?那最好了,我還擔心自己沒有法子呢。看樣子,我又欠下了。”蝶飛輕嘆一聲,滿懷的惆悵。京城她是不能去的了,那裡對她來說,比什麼都更要命了。
“姑娘有困難?”歐陽修自己也明白了,再怎麼說,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家沒事怎麼會去跳水?怕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看她一身火紅的嫁衣,更是不知有什麼難堪的呢。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人終是要過活的,是不?”蝶飛不願意多說,自己的事情,不,是原主的事情與自己沒有相干的。有人對她不住,她也不想計較了,反正她一個也不認識,碰到了反而沒有意思也麻煩。
歐陽修是不理事,但不是真傻,看出了蝶飛笑容中帶着點苦澀,也不敢在多說了。
“我身上雖沒有銀子,可這衣裳上點綴着珍珠寶石,我的髮簪,手鐲應該也是值不少銀子的。明兒進程去,找家當鋪,將這些給當了,就有本錢了。買個小院兒,夠我們住便可了。有什麼不便的,再買兩個小丫頭,一個婆子,漿洗之類的事情有人做就成了。若是賺錢了,自然是五五分,不會短了一點一份的。”
蝶飛將事情說明了,是怕將來有糾紛的。在現代,什麼事兒沒有的?惹上官司就不好了。
“都行,我也不要什麼的,只要有一個安身之處,有幾個銀子便成了。我不會什麼的,看家看院的,倒是還行。”歐陽修別的本事沒有,看家保護蝶飛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自然是更好的了。我一個姑娘家,平時也從來沒有出過門的,見不得什麼大世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公子多提點些。以後也不需要稱呼什麼姑娘的,直接叫我蝶飛便成了。”蝶飛不習慣姑娘姑娘的叫,她還真的反應不過來的。
“也好,我聽着也怪彆扭的。我叫歐陽修,姑娘還是叫名字的好啊,公子聽着也不順耳。”歐陽修雙眼亮晶晶的瞅着蝶飛。
蝶飛?蝶兒,蝶兒、、、、、歐陽修低低的在心底低喚,果然是個好名字呢。只是飛這個字他卻有些不喜歡了,飛走了,那可不成。
“蝶兒?成嗎?”小心翼翼的提議着,知道是冒昧了,心裡自然是忐忑不安的。
蝶飛一愣,看着他清澈的目光,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遂也沒有在意了。輕笑點頭,“可以啊,那我也不客氣了。以後我們怕是要一路的了。歐陽,我喚你歐陽便是了。”
聊了幾句,蝶飛臉露疲倦,歐陽修便將自己的外衣鋪好,笑道:“先睡吧。雖說不是什麼好地方,可也該休息纔是。明天一早,我們就進城。”
蝶飛腦子想着要如何賺錢,自然也沒有異議的,點頭便笑了。她也累了,還是先休息的好啊。“可你睡哪兒?你的衣裳鋪地上了,你着涼了該如何?”
她可不是隻顧自己的人,別人待她好,她自然就待她好了。
“我不用的。我身子強,就算待在外頭也是不礙事的。蝶兒是一個姑娘家,我豈是可以壞了蝶兒的清譽?我出去就成了。”歐陽修擺手便走了出去。哪怕待在外頭幾天,他一樣好好的。
蝶飛眼睜睜的瞅着他出去,淡淡的笑了。果真是個好人啊。若是壞人,想着她自己一個姑娘家,手無縛雞之力,能如何?
好好的躺好了,蝶飛根本就睡不着,腦子裡的便是這個身體記憶,烙得她發慌。以後,該如何是好?
算了,自己說不管了,自然就不必理會的。只是,真的就這樣嗎?她明明是無辜的,憑什麼說她的不是?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若是之前的人,莫怪她要尋死了。這樣任人指責着,就算是現在的自己,怕是也不能面對的。
王爺夫君?父親?家?都是不容的她的啊。旁人不理解倒還是說的過去,家裡的人,怎麼會相信外頭的人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