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感興趣了,不過最感興趣的還是蝶飛身上的秘密和他現在看到的價值,其餘的,司徒漠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了。
蝶飛站了起來,輕笑道:“公子不需要急的,我楚蝶飛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我不喜歡欠下人情的,所以不管比賽如何了,我一定會將它演奏完整的。”
輕輕的點了下頭,蝶飛翩然而去。
輕煙嫋娜的身姿,搖曳生姿的背影,司徒漠忽然握緊手中的長蕭,低語道:“果真是不一樣的姑娘家啊。有趣,有趣啊。”
寧寧歪着頭看着司徒漠,心裡嘀咕着,公子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忽然笑了?可是爲了那個楚姑娘?不會吧,公子向來心底都只有一個陸姑娘的啊,怎麼會看着楚姑娘比陸姑娘美就移情別戀的?公子纔不是這樣的人呢。
回到房間,蝶飛自己開始畫起舞衣來了。原本歐陽說了,一切有他,每次歐陽送來的東西,蝶飛一看都蠻合適的,也就沒有提意見了。可是現在不行了,自己不想靠着歐陽,她自己製作舞衣,自己挑選自己想要的配件,就不相信她贏不了!
倔強的性子一旦執着起來,任你說破了嘴,蝶飛都不會改變主意了。她的性格也許溫和,不愛計較,可她做的決定,也從來都沒有人可以改變。
“蝶兒,你回來了?”歐陽魅靠着門板,眼底有着一絲的詫異。大哥和大嫂可是做了什麼?爲何剛剛看着蝶飛,她彷彿有些哀傷?
蝶飛擡頭一笑,道:“嗯,魅大哥,這兒哪裡有幫人做衣裳的店鋪的?”自己畫好了,才發現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將它製成衣裳的。要知道,三天的時間,太過短暫了,她自己一人,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啊。看樣子自己是弄錯了啊,要知道,人的能力縱使在強,一個人也是沒有辦法的。
歐陽魅擰眉,笑道:“蝶兒想要新衣裳?這個簡單,我讓人過來幫蝶兒量一下,很快就可以送來了。”也對,黛兒的衣裳也就這麼幾件,首飾什麼的,也幾乎沒有。天天看着黛兒插着一根木簪子,歐陽魅的眉頭凝成了兩個小疙瘩,自己怎麼就如何的粗心的?黛兒總是素面朝天的,怕是連胭脂水粉都沒有!
自己真是該死了,姑娘家都是喜歡讓自己看起來美美的。黛兒沒有,自己該早早的爲她準備好纔是的啊。唉,自己之前還說楚鷹飛的不是的,現在自己也是一樣的啊。
“不,你幫我找人就可以了。我已經畫好了,照着做就行了。對了,三天後我就要比賽了,可有辦法在那之前完成的?”蝶飛看向歐陽魅,眼底有着認真。
歐陽魅搖着摺扇,笑道:“可以,這樣吧,我讓她們住到這兒來,趕一下應該就可以了。對了,我能先看一眼的嗎?”
太過好奇了,歐陽魅脖子伸得長長的,就想知道蝶飛畫成了什麼樣子的了。
蝶飛含着笑意遞過去,歐陽魅一眼,驀然擡頭緊緊的盯着蝶飛,震驚萬分。隨即又有些懊惱了,這樣的衣服,穿在蝶兒身上將會是怎樣的一種驚豔怎樣的耀眼啊。這樣讓蝶兒上臺去表演,大家怎麼可能真的這樣去欣賞蝶兒的舞蹈的?還不都色迷迷的盯着蝶兒的?
“蝶兒,你真的要穿這樣的衣裳的?會不會太露了些?”歐陽魅心裡像是梗着一根刺似的。照理說,他沒有資格說什麼的,可就是有些不舒服了。這樣的蝶兒,會不會太露了點?
歐陽魅不敢說的太直白了,就怕蝶飛會生氣。
蝶飛狐疑的看着歐陽魅,若是大哥這樣說,自己還可以理解。只是歐陽魅就有些奇怪了。微笑道:“怎麼會的?我瞧着倒是還好。對了,能不能讓人現在就來,要知道,我擔心會來不及的。量過大小後,我還要過去排舞的。魅大哥,聽說雪山上有着冰雪?”
黛玉也是臨時想到的,若是可以將冰雪搬下來,也許自己可以跳一個一種不同的舞蹈。也許比自己的舞蹈還強,但勝在特別。
歐陽魅點頭,不解的問道:“是有冰雪,雪域的人來了,自然也會帶着一些冰雪下來的,蝶兒想要的?”
“嗯,若是可以,到了最後一場,可不可以幫忙我準備一些的。若是可以,最好是多一些。”蝶飛也是剛剛纔想到的點子,一定要有冰相配才行呢。
“蝶兒,你不知道嗎?最後一場比賽是在冰面上進行的。每次雪域的人選擇場地,都一定會選擇會下雪的地方的。雖然時間早了些,沒有瞧見雪花飄落。不過,場景佈置卻會是一樣的。”歐陽魅聽了蝶飛的話,知道她是想要在冰面上進行的,便笑着解釋道。
蝶飛喜上眉梢,這樣啊,那就不需要擔心了。“那就好了,我現在該準備好自己要用的東西了。”
“蝶兒和司徒公子一起排練?”歐陽魅忽然開口問道。
蝶飛點頭,道:“是的,我請司徒公子幫忙演奏。他的簫聲很是不錯的。我想,依着他的名氣和他的實力,我認爲,這應該也是一大優勢。”
“嗯,既然這樣,蝶兒好好努力吧。不要太勞累了,成不成又有什麼關係的,開心就好了。比賽的成績其實代表不了什麼的。”歐陽魅不想讓蝶飛抱着太大的壓力,比賽贏了又能如何的?太多的人勝了,還不是進宮去了?這樣的路子若是蝶兒想要,還怕沒有的?
再說了,蝶兒縱使每一場都輸了,修兒也不會就這樣不要她的了。若是修兒敢因爲這個不要蝶兒,那他也不配陪在蝶兒身邊了。
歐陽修依依不捨的離開,既然蝶兒想要贏得比賽,那自己就不能在這兒時候打擾她,給她壓力了。
蝶飛歪着頭看着歐陽魅走出去,忽然之間淡淡一笑。其實歐陽魅人也很不錯的,除了剛剛認識那一陣子,他老是耍寶外,對着自己他都是正正經經的了。也許他很寂寞,不知爲何,蝶飛有了這樣的感覺,歐陽魅,他好像很孤寂,只是他一直都是用笑臉來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意。至於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蝶飛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了。
搖搖頭,她在想些什麼東西的,自己現在很忙的,怎麼可以想這些的?歐陽魅有什麼問題,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作爲朋友,管的也不能太多了。
朋友,自己只要學會傾聽就足夠了,插手太多了,只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甚至會反感。有些時候,一個笑容就足矣。
站了起來,蝶飛自己一人進了內室,那是她用來練習的場地。蝶飛單腳站着,輕輕的踮起腳尖,她跳的是天鵝湖,化身爲那優雅的天鵝,翩翩起舞。
公主遇到了王子,兩人一起翩然,只是現在只有蝶飛一人,演繹的便是一種孤獨,深深的刻在心裡,靈魂上的孤獨寂寞。
蝶飛轉着身子,裙襬揚起,宛如波濤一般,輕盈時宛如蝴蝶輕輕的輕觸水面,引起一**的盪漾,柔軟的彷彿是飛花飄落,轉着圈子,輕飄飄的落下,又輕輕的揚起。蝶飛低頭看着自己的足尖,彷彿是飄在水面上的天鵝一般,理着自己的羽毛,望着水中的影子,哀傷感嘆。
彎着腰,蝶飛的髮絲垂散下來,遮住了她的臉,妖冶的面容上淡淡的笑,彎彎的眉,月牙一般的雙眼,一切間都蒙上了一層的迷離,沉浸的自己的悲傷之中,又彷彿是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一般,輕快的上前幾步,接着彷彿是遇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事情一般,悲傷欲絕的轉身,飛快的離開。
蝶飛的每一隻舞蹈中都有一個故事,或是悲傷或是喜悅或是淡然,或是超脫,每一隻舞蹈都是隨心而舞,根本就不需要她練習多少遍的。蝶飛需要的只是一個感覺,一種情緒。
隨心而舞,反而更是多出了一份超然。
逐漸的,愛破解了詛咒,王子終於找到了公主,天鵝也不在孤單寂寞了。沉默着,等蝶飛從自己演繹的故事中回過神來,看到的便是沉默不語的司徒漠和楚鷹飛。
“大哥。”蝶飛輕輕的笑了笑。怎麼來了?
楚鷹飛神情恍惚,看着蝶飛的笑容,快步上前來,一把抓過蝶飛的肩膀,表示異常的嚴肅慌亂:“蝶兒,我們不參加了行不行?我們現在就回家吧,若是蝶兒不喜歡,大哥陪着你四處走走,不要上去表演了。”
蝶兒她這樣上臺去,將會引發什麼他不知道,可一定不會是自己想要的!自己真的不想看着蝶兒就這樣暴露在衆人面前,翩然起舞。這樣的舞姿,這樣傾國的容貌,每一樣,都使他沒有辦法放心!
司徒漠嘆息般的聲音幽幽響起,道:“楚公子,你爲難楚姑娘了。”淡淡的一句話,卻打破了楚鷹飛自己的幻想。蝶飛想要參加,那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從楚蝶飛看着自己,要自己幫忙演奏的時候,司徒漠從蝶飛的眼中發現了一樣東西,那便是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