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玉無邪才收了全身力氣,不再攪了她的睡意,濃烈的噴發之後,抱着她在池子裡洗了會兒,這就上岸。
他今日稍稍放肆了些,不過,也是依仗他方纔在雙修中格外賣力,又忍得實在辛苦,後來難以自持。
小狐狸累得睡着了,今日想必有個好眠。
倒也不算壞事!
況且,她明日起來,不僅不會全身痠痛,反而會身體舒暢,內力增進。
小心翼翼地給她穿上衣裳,以內力烘乾二人身上溼發,玉無邪知足地抱着人回去,回了她之前緊鑼密鼓忙於工作的那間屋子。
卻沒想到,房中已有一人。
等玉無邪以足尖輕輕踢開門,就見書案前,坐着容錦衣,此時,他正埋頭寫着什麼。
暖黃的燭光映着他的側臉,玉無邪面上柔情微褪了些,平靜地看着他。
錦衣聽見房門開動的輕微聲音,還沒回頭,張口一句,“師煙煙,你回來了?我跟你說——”
放下手中的毛筆,一回首,卻見他要找的人,已經睡熟在另一個人的懷裡,發出清淺的呼吸聲。
又見她此刻露出的面頰,猶是粉色,盯着她有些發愣。
玉無邪見他目光攫住懷裡小狐狸的臉,神色微冷,攬在她肩頭的手掌,微微上移,輕輕一挪小狐狸的粉嫩臉頰,讓她面向裡,沉入他的懷中,不教她此刻顏色,被人多瞧了去。
“何事?”
平淡的一聲,拉回了錦衣的視線,他看向面前的男子,眸中有什麼在流轉。
師煙煙只有在他的懷中,纔會睡得這麼香甜,這麼沉吧?
想起之前去信安城的日子,不管是在路途中,還是在天風山上,她都不會在睡着的時候,讓旁人靠她太近。
她的清冷,不過是對外人的清冷,對君飛羽,哦,不,現在是玉無邪,她不會。
之前在荊都曾聞,是昔日翼王兩次求親,纔將她納入懷中,都是對方怎麼寵她的言論。
未曾有人說過,師煙煙對他的這位夫君,感情到底如何。
如今看來,他們如非是兩情相悅,師煙煙又怎會與他如此親密,對他如此信任?
錦衣放低了聲音,指了指桌案上寫滿了字的紙,“本來想找她商談關於僱傭聯盟後期的籌劃事宜,但——”
他還沒說完,玉無邪就接過他的話,“她今日累了,明早再說吧。”
錦衣合上脣,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直接輕緩地走出屋子,在門前,又回首看了玉無邪一眼,見他抱着人,走向牀邊,錦衣轉過頭,不再看,消失在夜幕中,無聲無息。
玉無邪將人輕輕放在牀榻上,回身關好門窗。
這纔回到牀榻邊,輕柔地除去她身上的衣物,換上乾淨的褻衣,他自己也稍作處理,這才擁着她,閉目睡去。
自遇見了她,他無時無刻不想見她。
每一個無她相伴入眠的夜晚,他都沒能好好安睡。
到了流火城,她憂心將軍的事,又一直在忙書稿的工作,他不曾有機會擁她入眠。
今日得以抱着她,安安穩穩躺在牀上,玉無邪也才能真正放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