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手還沒有解開蘇子航釦子的時候,他突然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就拍開了我的手。
“啪——”的一聲清脆讓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不對勁起來。
我捂着被他拍紅的手強忍着心裡的怒火,面上依舊維持着漂亮的笑容。
蘇子航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忙跟我解釋起來,“小挽,疼不疼,我看看!”他說着朝我伸出手來。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不疼!不過你剛纔嚇到我了。”
“是嗎?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這樣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蘇子航解釋着,說什麼沒反應過來,呵呵這不是笑話嘛!沒反應過來還能立刻給我一巴掌。
我抿了抿嘴角,拉着他往牀邊走,“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覺得咱們是不是該……”我腆着臉皮,將他一點點往牀上引導,說來也是奇怪蘇子航竟然沒有那麼反感。
見此,我只好繼續試下去。
我是醫生,對男人女人的身體早已不陌生了,雖說情事上沒什麼經驗,但總歸瞭解點。我憑着本能嘗試着挑逗着蘇子航,他沒有反對,半躺在牀上任由我來。
他越是這麼順從我心裡越不是滋味,腦中斷斷續續想着的全是他跟宋希苟且的樣子。
但越往下試我的心也越涼,蘇子航那個地方始終沒有反應,不管我怎麼弄,就是不行!
我有些急,有些不安,蘇子航好像也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他紅着臉叫我住手,“小挽,我太累了,要不明天吧?”
“也是,是我心急了。”我抿緊了嘴巴,實在是擠不出笑容了,忙下牀去洗手。剛進衛生間我就哭了起來,眼淚怎麼忍都忍不住,可我知道現在我就算怎麼哭都無濟於事,蘇子航的心壓根就不在我的身上。
他愛的是男人,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我在衛生間待了一段時間,眼睛哭得又紅又腫,起初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後來控制不住了,聲音很大。但這段時間裡蘇子航沒有進來安慰我一句,什麼表示都沒有。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大半個身子靠着牀邊
,像是防備着什麼似的。
我掀開被子上了牀,睜着發疼的眼睛怎麼都睡不着。
一夜就這麼過來了,第二天早上我婆婆叫我們起牀吃早飯。
我跟蘇子航一前一後離開了臥室,進客廳的時候我婆婆逮着蘇子航就訓了一頓,“子航啊,你這剛結婚就往外面跑像什麼話啊,領導那邊要應酬,可老婆不能不顧是吧。”
我婆婆這話挺讓我暖心的,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忙替蘇子航解釋,“媽,子航這也是爲了工作對吧。”
“還是小挽懂事。”我婆婆扁了扁嘴,立刻笑了起來,拉着我坐下吃早飯,“來,這是我一早給你們磨的豆漿,趁熱喝。等等,我還特意給你們倆燉了點補品。咱們家子航打小身子就弱,男人必須把腎給補好才行!”
蘇子航看着桌上的湯臉色頓時不好了,“媽,這一大早就喝這些東西是不是太……”
“子航,我是醫生,我也贊同媽剛纔說的,三十來歲的男人就得開始養腎,我們科室的那個張醫生三年抱倆,人家過得可幸福了!”越是當着我婆婆的面提孩子,我婆婆越是會站在我這邊的。
經過我們這倆女人的折騰,蘇子航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湯給喝了,喝完之後忍不住拿眼看我。
他的眼神我又怎麼會不明白,無非是懷疑我在他媽面前說什麼了。
我沒吱聲,趕緊吃完早飯準備去上班,臨出門的時候蘇子航叫住了我。
“小挽,我上午沒課送你去醫院吧。”蘇子航突然這麼說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我欣然答應了,“你上午沒課就好,我正好有點事想辦一下。”
到了醫院後我讓蘇子航別走,先等我一會兒。
處理好了瑣碎的事情後蘇子航問我到底是什麼事情搞得如此緊張。
“你身份證帶了吧,不帶也沒關係,一會兒我陪你去泌尿外科看看。”我說的挺無所謂的,嘴上說想帶着他去泌尿外科看看,其實我更想讓他去檢查一下有沒有艾滋。
我已經看到他跟宋希在一起搞了兩次,這叫我怎麼能放心呢!
蘇子航一聽我這麼說立刻緊
張起來,臉色跟走馬燈似的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最後按捺不住內心的不悅直接罵了我一句有病就像離開。
我上前攔住了他,“子航,你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畢竟咱們結婚也有好幾天了,你到現在都不碰我,昨天晚上那種情況……子航,現在男性這方面不行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也是醫生,每天都能見到好多病人的,治好了就沒問題了。”
我將語氣一軟再軟,哀求着他。
蘇子航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着我,末了他還是甩開了我的手,“小挽,你這麼做太傷我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扭頭就走,走的是那麼的堅決。
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悽笑了一聲,蘇子航你哪裡是不行啊,你只是對我不行吧!
表面上是我在羞辱他,但實際上被羞辱的是我自己!
我吸了吸鼻子,將眼角的溼潤給拭去,剛準備轉身赫然聽到一個冷澈的聲音。
“孟醫生把家事都處理到醫院裡來了?”
“程醫生?”看到程謹川就這麼站在我的身後着實嚇了我一跳。
程謹川面無表情的盯着我,隔了好久才露出一抹冷冰冰的笑容,“大後天有個手術,你跟我一起去看看病人的情況。”他說着兩手插進了白大褂的袋子裡,徑自朝電梯那邊走去。
我見他往前走立刻追了上去,帶起一陣風的時候我隱約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猜不出是什麼香氣,只覺得叫人很安心。
跟他到了病房後,程謹川仔細檢查病人的身體,言語間非常溫柔,就連面部線條也柔和不少。這是我第一次跟他一起來病房訪視,以前只是從別人的口中聽過他的那些傳言與傳說。
即便見過幾次也只覺得他爲人冷漠難以接近,卻不知道他的笑容還能暖到如此地步。
訪視結束後,我跟程謹川準備回辦公室,結果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那邊圍了一堆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突然叫了一句“程謹川”,當即看到有人揮着棍子就朝我們這邊打了過來,千鈞一髮,那棍子就這麼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