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倉向前衝去時,段浩也向着高倉衝了過去,高倉也是體修已經到了煉體四層,段浩只有煉體一層,當兩人的雙拳碰到一起的時候,段浩就感覺手臂傳來很劇烈的疼痛,對方的力量遠遠地超過了自己,但是現在卻沒法後退,因爲高倉使用技法不斷地向他攻擊,而且對敵經驗也很豐富,他知道段浩沒有自己力量強,不斷地逼着段浩跟自己硬碰,段浩越來越吃力。煉體每提升一級就會增加兩千斤的力量,段浩現在和高倉相差三級也就是六千斤的力量,他現在只能靠自己身體的強韌勉強抵擋着。
這時的夏鳴沒有動,好像對高倉解決這點小麻煩很有信心。葛勐沒有動是他要提防夏鳴的突然襲擊,可是他心裡非常着急,高倉的進攻已經越來越強,段浩現在只有招架之力了。
東嶽坐在馬上,正入神的看着這兩人的打鬥,觀察着兩人對身體掌控以及力量的使用,當段浩被高倉一拳打中胸口退回去的時候,他迅速的下馬加入到了打鬥的兩人之中。葛勐這個時候更加着急了,在他們出發之前,高邙老師給他們兩個叫到一旁交待過,一定不能讓東嶽出現什麼意外,本來以爲這就是一次普通的護送,卻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現在這種狀況。
夏鳴依然沒有動,不過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彷彿是在嘲笑這個自不量力的小子,魯莽的加入到這場打鬥中。
東嶽的加入讓段浩的壓力驟減,他的嘴角雖然還掛着血跡,可他依然硬撐着接下對東嶽造成威脅的拳頭,他嘴角的血已經開始已經染紅了他的下巴,這樣下去他最後一定會重傷致死,他奮力的又想接下轟向東嶽的一拳時,東嶽使勁的把他推向葛勐的位置。
“呯”高倉的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東嶽的身上,東嶽的嘴角也滲出了點點血跡。高倉先是驚訝的看着這一幕,然後忽然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傻子啊、還有這樣的傻子。我要是你,剛纔打鬥的時候早就扭頭跑掉了,那樣的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你倒好鍛體期也跑進來湊熱鬧。哈哈,那你就一塊送你們上路吧。”
東嶽擦乾嘴角的血堅定地說到:“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會拋棄他們,也不容許他們在我面前繼續受到傷害,現在我要打倒你們。”
葛勐正在用自己的屬性給段浩療傷,聽到東嶽這樣說心中也是流淌出一種溫暖,“朋友麼?”但是他還是擔心他們的處境,段浩在被東嶽推出來的時候就昏迷了過去,現在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自己如果和夏鳴交手,自己能不能拖住他單說,如果在交戰時,他們偷襲段浩和後面的馬車,自己這邊也只能束手無策,尋求增援也不可能馬上就能趕來,思索再三他從懷中掏出一隻小鳥放飛到了空中。這種鳥就是王大華用的那種信鳥,是相互用來傳遞消息的,平常都是主人隨身飼養,需要的時候就放飛出去。
夏鳴看着飛上天空中的小鳥道:“現在求助麼?晚了。從南靈城到這裡跨馬加鞭也要三天,那時候我們早就拿到東西全身而退了。也好他們過來還可以給你們收屍。”然後,又繼續看向東嶽那邊的打鬥。
東嶽之前觀察了段浩和高倉的打鬥,段浩的力量大概在一萬二左右,高倉的力量要超過段浩最少五六千斤,段浩的身體也沒有高倉的強悍,而且高倉所使用的技法靈活多變,段浩和他打鬥,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跟一個十多歲拿着棍子的少年在打架,雖然拼命的揮動拳頭落敗卻是遲早的事情。
高倉見他只有鍛體期和自己遠遠差了一個等級,依然用剛纔對付段浩的方法,逼着東嶽的拳頭一次又一次的對撞。可是他漸漸發現,對面的小子每一次對撞後,都會先行避開正面的對撞,過一會便會再次迎着拳頭撞過來,這時那小子的力量竟然好像有所增加,而且自己的拳頭在落到他的身上時,還會有種落在了很厚重岩石上的感覺。
東嶽打開始就沒想和高倉對撞雙拳,他現在只是把高倉當成了一頭會技法的角豬,利用每一次的對撞來淬鍊自己的身體,而且他還嘗試的將土屬性融入到被攻擊的部位,以此來抵消傷害,有白色液體那種神奇的存在,對撞中的損害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高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對面那個不起眼的小子當成了磨刀石,憤怒的他慢慢的加大力量,想一步步的把東嶽的力量消耗完,讓他脫力而死。
東嶽在將土屬性運用純熟後,開始調動金屬性偷偷的附在雙拳上練習了起來,有過了半個多小時。旁邊傳來了夏鳴不耐煩的叫嚷聲:“高倉你行不行啊?一個鍛體的小子你用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擺平,用不用我來幫幫你?”
這時的葛勐和躺在他身邊的段浩,早已經被東嶽深深地震撼到了,越級挑戰整整超過了一個等介,而且從開始的手忙腳亂,到現在的有功有防只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隨着夏鳴的叫嚷聲,他們也爲東嶽捏了一把汗。
高倉聽到夏鳴的叫嚷更加憤怒了:“不玩了,這小子有古怪。”說完迅速的和東嶽拉開,猛的人影一閃就消失在了東嶽的面前。
夏鳴見後大笑道:“想不到啊,高倉你竟然被一個鍛體期的小子,逼得使出來‘蜉蝣身法’可笑啊,可笑!”忽然出現在東嶽身後,一拳將東嶽砸飛後,大聲叫道:“姓夏的,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要不你來試試。”說完人影一閃,又出現在剛爬起來的東嶽左側,又一腳將他踢翻。
夏鳴知道他已經惱火了,並沒有答話,但心裡卻驚訝之極:“高倉這麼多年來,只用過一次‘蜉蝣身法’那是對上一個煉體八層體修,最後憑藉這套身法越級殺人完成任務,可現在對方只是一個鍛體期的小子,而且還低了一個等介。”要知道越級和越介兩種戰鬥可是天壤之別,越級就像是成年的獅子和即將成年的獅子在搏鬥,越介就像是成年的獅子和一隻兔子搏鬥。
當東嶽又一次被高倉踢飛後,一聲爆炸聲從空氣中傳進了衆人的耳朵,東嶽的身影也隨着爆炸聲消失在衆人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