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若你服用此藥,每當,呃。。。。。每當你和殤聿交合時,那種藥纔會起到作用,越是頻繁,中毒越深!”
“我現在並未有用。”
她這句話,若是他人聽着,未句太守放蕩,但御陌卻能聽出話裡的意思:“此毒叫合歡至魅,你沒服用,那並不代表殤聿沒有中毒。當殤聿不在你這裡過夜時,他去了他人那裡,除了你能警覺此藥,他人並不會如此!”
“我明白了,那爺現在中毒了麼?”
“這個毒的蟄伏期比較長,我需要細細觀察一番!”
細細想了一番,竟然玉素夫人會允許香菱如今懷孕,那是否因殤聿的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的時候?僅僅想到這裡,蝶舞陽已是臉色微變:“御公子,此毒毒發是不是較快?”
“嗯,此毒毒發時長兩個月,也不算快。”
“那解毒呢?解毒要多長時間?”
聳了聳肩:“沒解,最起碼我現在不知道。”幸好七寂現在並無中毒跡象。
“沒解?”
不解的看着她:“是呀,反正殤聿現在無中毒跡象,你也無需太過緊張,我再細細觀察一段時間。”
“嗯!”
“還有,這件事你先別跟殤聿說,畢竟玉素夫人對他挺。。。。。。”
“你們在聊什麼?如此開心?”殤聿臉帶不悅的走了出來,看向御陌時明顯的不悅:“你似乎很閒!”
“沒,我不閒,我很忙!”匆匆朝舞陽揮了揮手,御陌趕緊離開。
好笑的看着御陌離開,舞陽轉頭看他:“忙完了麼?”
“差不多了!”狐疑的看着她,殤聿開口問道:“你有事?”
搖了搖頭,舞陽並未說出:“爺,玉素夫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怎麼會提起三娘?”
“爺多心了,她並未找奴婢!”
“也是,三娘並非一個不通情理之人,當年若沒有她,亦不會有本王的今天!”雙手置於她的肩上,殤聿認真的說道:“你只要記住,三娘是個好人便成。”
果然,她猜的沒錯,告訴了殤聿,他也不會相信的。
這日,舞陽正好與香菱正好在庭院裡走動,如今已秋日,有着幾許的荒涼,整個花園裡的花已不再奼紫嫣紅,能掙扎着沒凋零的也是奄奄一息的模樣。只有碧玉湖裡,清澈透明,湖面飄着的落葉,彷彿小小的船兒一般,輕悠悠的飄蕩在湖面。
整個世間,一片青黃交接,綠色漸漸褪去,披上一導金裝。地上的草,已呈淺淺的黃,細細的草尖,踏上彷彿能聽到即將凋零的那一聲聲嘆聲息和疼痛。
看着神情些微茫然的舞陽,香菱笑道:“妹妹可有消息了?”
“呃,消息?”什麼意思?
“我說孩子。”輕笑着搖頭,這蝶舞陽果然還是這般;“王爺如此寵幸你,你就沒想着要個孩子麼?”
是呵!後院女子誰不想要孩子,如今深得殤聿寵幸,那只是一時的,他日稱霸天下,古往今來,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殤聿又怎能會甘於寂寞。再說以色侍人,色衰愛弛,他日老去之時,有一子防老也不能說不是好主意。可是她,爲了自己的將來有個保障,便讓孩子處於那種爭鬥之間,那樣的事,她做不來,也不願意。
“你呀,想想往後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以爺的身份,斷然不可能寵幸哪個女人一輩子的!”這一切她已經很是瞭然。
“那也不重要,奴婢也不是爲了爺的寵幸而活着。”
驚訝的看着她如此的話,後院哪個女人敢說出口,誰敢如此斷然的說出不是爲了殤聿的寵幸而活着?除了她蝶舞陽,恐怕再無他人了吧?她不是驕傲,只是說着一種事實:“妹妹,你啊,太過直白,爺畢竟是北境十一城之主,如今這般寵幸,難不準是一時新鮮,若是他日厭倦,妹妹若是因言辭不當惹着王爺,還指不定是這樣的禍端呢!”
“謝王妃!”她說的話不是不對,只是她做不來,若是能做得來這些,她就不是蝶舞陽了。|,轉載請註明|
無奈的搖了搖頭,香菱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她都明白,但卻無法做到。
兩人不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走着,遠遠的,看着迎面行來的玉素夫人。
“香菱,這些日子身子可有好些?”
“勞三娘擔心了,一切還好!”溫順的看着玉素夫人,見她身旁侍女手上拿着東西:“三娘這是要去哪呢!”雖殤聿不是三娘所出,但婆媳二人的關係還是蠻好。
“哦,去一趟。。。。。”看到蝶舞陽在一旁,玉素夫人笑道:“本欲去一趟眷離軒,想來也省得多走一趟了!”吩咐着侍女將手上的藥給舞陽,而後細細叮囑:“可要記着服用!”
“是,夫人!”
“三娘真是費心了!”笑看舞陽,香菱揶揄:‘三娘這藥可是不錯,我如今有了孩子,也還得謝謝三娘呢!”
“啊?”驚得擡起頭來,舞陽看着香菱:“王妃是用這些藥有孕的?”若是這般,那殤聿此時是不是已經中毒了?天,那日御陌說殤聿現如今還未有中毒跡象,自己也就不曾擔心,如今看來事情並非如此。
玉素狐疑的盯着她;“怎麼?有問題?”
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玉素夫人急聲說道:“還是不要!”感覺有些激動,又補充道:“外面的那些大夫,比不得府裡的乾淨。”
“哦,原來這樣!”果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她已慌張;“剛開始只有奴婢一人用此切呢,覺着不好意思麻煩夫人,因此纔會想着讓下人去外面。”
“怎麼可能?後院如此多女子,怎麼可能我只會讓你服用,我是不會厚此薄彼的!”玉素夫人一臉傲然的說完,而後對香菱說道:“跟我去一趟德玲院吧,我正有些事情找你呢”!
“好!”提步跟上,轉身埋舞陽眨了眨眼。
蝶舞陽此時整個思緒都是亂的,原來以爲只是自己這裡纔有合歡至魅,不想原來整個後院女子都有服用,那是不是說殤聿已經中毒?若是中毒了,可該如何是好?
早該猜到的,玉素夫人竟然能夠不做任何手腳,大膽的讓香菱有孕,那便已說明,對於子嗣的存在,已經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影響。若是要奪得殤聿的城主之位,唯獨在子嗣還未出生之前,那纔是最佳時期。若是如此,那是不是便說明,殤聿的毒已經很深,已經深到玉素夫人能夠掌握他生死之期的地步了?
一想到這裡,蝶舞陽整個人都跟着打了一個寒戰,慌忙的問着一旁的侍女:“小紅,告訴我御公子院落在何處?”
“哦,御公子住在煙雨樓。”
“好,我們快些過去一趟!”領了小紅,兩人匆匆的朝着御陌的煙雨樓行去,不知今日運氣夠不夠好,若是御陌不好,她便要白走一趟了。
煙雨樓矗立於碧玉湖之畔,除了殤聿的院子,此處房子最離,且落於湖畔,很是詩情畫意。若是平素,蝶舞陽好歹也會細細欣賞一番,如今卻是沒了那份興致。
到了煙雨樓,剛好看到冷眉從裡面出來,並未驚訝,今日殤聿並未出門,冷眉是御陌的徙兒,出現在煙雨樓也不奇怪。
讓小紅前去通報,自己便在院子裡等着。
待到御陌出來相迎時,舞陽這才隨着走阱去。
“你怎麼來了?殤聿怎麼了?”他很聰明,蝶舞陽在意的事情不多,能夠這般毫無顧忌的來煙雨樓,也只有殤聿的事情了。
“御公子,合歡至魅你真的沒有解毒之法麼?”
“沒有,這兩天倒是有在研究。”每日被殤聿當驢一樣的使喚,晚上回來除了與殤聿爲自己準備的女人一番纏綿,剩下研究的時間也不多:“你發現新的情況了?”
“那日你不是說王爺沒有中毒的跡象麼?但如今我可以確定,王爺一定中毒了!”
“啊?”
“我能確定他已毒!”那是肯定的,不然玉素夫人不可以能任由香菱有子嗣:“別問我爲什麼,御公子,如今整個王府大小事務,皆有玉素夫人負責,只能煩請你試着解一下他身上的毒了。”|,轉載請註明|
本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聽舞陽如此確定,當下緊張的開口:“你真能確定!”
“能”!
“那好,我試了看看,可你要穩住殤聿不要去其他院落了纔是,免得毒發更深。”
“呃。。。。”這個問題,她還真不好回答:“我試試看”!這個問題還真是有些棘手,又不能告訴殤聿合歡至魅的毒,卻還不能讓他去別的院落。
“好,那你快回去吧!我可不想被殤聿給分屍了!”那日不就是跟舞陽說說話麼?被那小人抓到,竟然讓他做牛做馬的去給軍中士兵議診三日。
笑笑,蝶舞陽便退了也去。
從煙雨樓也來,如今最困難的便是不讓殤聿懷疑,還能不讓殤聿去後院女人的院落,雖殤聿經常留宿在這邊,但難免有時不會去別院,想來想去,也沒有好些辦法,卻突然想起香菱說過自己有沒有消息的事,如今不管行不行得通,也唯有如此了。
是夜,殤聿來眷離軒用晚膳時,蝶舞陽本想着開口,試着張了幾次嘴,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就寢時,殤聿看着滿臉猶豫的她:“你怎麼了?一整晚欲言又止的?”這樣的性子不像舞陽,太過含蓄。
憋了許久,蝶舞陽滿臉通紅,最後只得委婉的開口:“爺似乎很喜歡孩子?”他若回答是,自己也比較好往下說了。
“不怎麼喜歡!”
“。。。。。”一句話,打斷了舞陽醞釀好的話語。
“怎麼?”躺榻上,拍了拍自己的身邊,讓她坐下:“你不也不喜歡麼?”
“。。。。。”
第一晚,蝶舞陽的求子計劃成劃無疾而終。
第二晚殤聿再過來的時候,蝶舞陽爲他奉上一杯茶,而後拿了本書在一旁看着,正好看到書上寫着七出之事,又想起了御陌說的話來,擡着看殤聿,他正在奮筆寫着什麼
其實殤聿早就注意到了蝶舞陽的不尋常,一個晚上頻頻招首看自己,直到第十二次的時候,殤聿看她;“本王不認爲本王的容貌能引起你的遐想!”他的臉太過駭人,沒有一絲笑容,也不及香燁那張臉來得精緻。
“呃。。。。”深吸了一口氣,越是難開口的事情,還不得不開口:“爺,七出裡面: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盜竊、妒忌、惡疾,還有一條是什麼?”
不可置信,殤聿好笑的看着她;“你真不適合做女人,頭一條便是無子,你倒是忘了。”
鬆了一口氣,舞陽故作擔心道:“那奴婢算不算犯了頭條啊?”
冷冷的擡頭,殤聿瞪着她:“你想讓本王休了你麼?蝶舞陽,你休想!”
“。。。。。”再一次,蝶舞陽感到無語。詞到用時方恨少,她頭一次恨自己如此不會說話,也怨殤聿如此不解風情:“奴婢只是覺着奇怪。。。。。”完了,看來今晚她又做了一回傻人。
起身抱起蝶舞陽,殤聿不悅的說道:“趕緊懷個孩子,本王偏不讓你有藉口!”說完已將她的身子扔至金絲軟榻,粗暴的壓在她的身上。
呃,現下是怎麼回事,被她誤打誤撞上了麼?“爺,你說什麼?”猶豫了好幾日的事情,竟然山窮水盡只是柳暗花明了?
“讓你爲本王生個孩子!”
不行,她需要的不僅僅是如此的答案:“那也不一定,這麼些日子奴婢不一樣沒有麼?”不滿的瞥了他一眼,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她越說,他的脣越是靠近:“那是因爲本王不夠專心,往後。。。。。”後面的話,盡數消失在了舞陽的脣裡,紗幔被他以腳輕輕踢落,蓋住了兩人交纏的身子。
隱隱約約,能見到寬的牀榻之上,紅浪翻飛,女子的嬌聲吟哦頻頻傳來。浪漫了整個月夜裡的靜寂。
無須再說,蝶舞陽便已能明白,在自己不算精明的演技下,殤聿還是走了進來。不能說她太過精明,只能說殤聿太過無心,纔會無意的被她激怒,從而氣得如此。
御陌再次過來的時候,蝶舞陽便知道他定然有話要說。
屋裡只剩兩人時,御陌便等着她主動開口詢問,不想等了許久也不見蝶舞陽開口,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麼不開口問我?”
“御公子都來找我了,定然有發現,不需問也是如此!”
真是不給人面子:“嗯,我找到解毒的辦法了,只有有些麻煩!”
“怎麼麻煩?”
“是這樣的,殤聿的毒若是解去,很容易被玉素夫人發現,一旦發現便很危險。我建議是待殤聿毒發之際,讓他自己也明白玉素夫人的所作所爲,從而我們一起對付玉素夫人。一央毒素的蟄伏期,是不可能讓殤聿相信的。”
“那樣有危險對麼?”
“你很聰明,卻是如此,若是拖到殤聿自己發現,定然有危險,但我會盡量保證他的身體安全。”
“好,我同意!”
這個女人的處事方法,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預料得到的:“你同意?”
“是的,與其現在解了讓王爺不知不覺,不如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雖然有危險,但現在若解了,打草驚蛇一樣會有危險。”
不得不感嘆蝶舞陽冷靜,在這個時候,還能將事情整理得條條是到了:“你跟他真的很像,太過決絕。”要麼就是毀滅敵人,要麼就是自己危險,不留一絲餘地。
像麼?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在沒開始解毒之前,我們必須要先預防,這樣才能讓以後毒發不會那般難解。”想想,御陌看着蝶舞陽,而後思量再三的說道:“如此,便需要你的幫忙!”
“且說!”
“是這產的,我們只需。。。。”
一整個下許,兩人都在靜靜的商討着該如何才能做到讓殤聿不會處於太過的危險之中,又能夠慢慢的人讓玉素夫人露出尾巴。因爲在王府沒有任何人可信,只得兩人一步步的摸索,以便慢慢揭開真相。
“御陌,謝謝你相信我!”
“客氣,殤聿跟我說過,你不撒謊,所以我相信!”拍了拍她的肩,御陌笑道:“我走了,你自己把握好尺度。”
含笑目送他離開,蝶舞陽情緒不覺得有些高漲,看來她並不理一個甘於寂寞之人,如今有了一番鬥志,生活反倒不顯那般的枯燥了。如果扳倒玉素夫人,她相信在玉素夫人的背後,還有這形形色色的人,不可能憑着她一人,便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機,佈局十餘年,只爲了得到今日的一切。若是如此,那麼殤聿面臨着的危險,卻也是一種未知。
這日一早,殤聿剛起榻,蝶舞陽便欲隨着起來侍候他熟悉,不想剛站起,頭卻是一陣暈眩,整個房間跟着旋轉了起來,緊接着人便像那飄零的落葉一般向後倒去。
轉身看她的殤聿,一見情況不對,當即大呼一聲:“舞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