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人間酒暖春茫茫（5）
我氣結看向他，卻對上了他的眸子，眼眸中如深潭般，讓我停止了思索，就這麼呆呆的望着他。
“呼，不要盯着我，我會……”他低身在我的耳邊廝磨着，“我會忍不住。”
我不由得有些疑惑，忍不住什麼？……
不過，不多時之後我便知道他忍不住什麼了……
……“啊！”我很是沒形象的哀嚎一聲。
好痛，可以說是痛，痛極了，與魔魂躁動的那種不一樣，總之也說不清道不明，就是很痛。
我死死閉上眼，面上應是猙獰扭曲的很，痛哼一聲，不由得抓緊了身下的被褥，掙扎着想退開，卻又被鉗制住動彈不得，只能用顫抖的腿勾住相公的腰身，如同溺水之人一般竭力想呼吸。
“……忍一忍。”聽出相公話中的隱忍與剋制，我強忍疼痛，身子哆嗦個不停。
我一直在忍啊……
我的手指死死掐着相公的肩頭，斷斷續續的痛哼自喉間發出。
不知過了多久，待到我稍微適應了這般的疼痛感，我本想說：“洞房實在是疼了些，要不咱聊會天你覺得怎麼樣？”但話到嘴邊，又成了蚊子哼哼。
相公再度吻上我的緊咬的嘴脣，隨着動作輕輕安撫一般的輾轉。
只是輕微的動作，就讓我哆嗦個不停，只得伸手去攀緊他的背，痛哼混雜着呻吟自緊咬的嘴脣之中傾瀉而出。
這下我的清白是當真沒有了。
我不知道最後我究竟是在做些什麼，但我知道第二天相公很是難得的眼下一片烏青，伸手來扯了扯鼓囊囊的錦被，無奈道：“讓我看看。”
我死死縮在錦被裡，死活不想動彈。
若說昨夜洞房就洞房了吧，痛就痛了吧，要命的是我半夜竟是開始發熱，對於靈芝仙，發熱這種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竟是在我頭上發生了，這說出去真真丟死人了……
相公就甚是悲催的半夜開始照顧我，我就悶在錦被裡過了下半夜。
“崑崙雪水本就寒氣重，你又泡了這般久。”相公很是無奈的自榻邊坐下，隔着錦被拂了拂我的背，“而且你又缺了一魂，發熱不算什麼丟人事。”
聞此，我多少有了些心理安慰，遂將頭稍稍探出錦被一些，只露出眼睛，滿是哀怨的瞅着相公道：“都怨你……”
“……都怨我。”
從此，我就過上了被相公伺候的日子。
“如果粥裡放些糖的話，我就更喜歡吃了。”相公餵我喝粥的時候，我靠在榻上這般說。然後相公就會幫我在粥里加很多的糖。
“如果你可以揹我出去走走，那就更好了。”無聊的時候，我趴在榻上這般說。然後相公就會揹着我御風一大圈。
“如果你能幫我綰個好看點的髮髻，我就更歡喜你了。”相公幫我梳頭髮時，我仰頭這般說。然後相公就幫我梳了一個很是奇特的髮髻。
“如果你能留下在這陪我休息，我發熱就好的更快了。”入夜，相公正要推門出去的一刻，我這般可憐巴巴的說。然後相公就會和衣躺在榻上任由我枕着他睡覺。
不過……這只是我發熱的時候。
等我發熱一好，我就被翻過來覆過去的好好折騰了一番。
最後，我趴在榻上無力敲着榻邊淚千行，由此，我知道，出來混的，終究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