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裡離開,在路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女警察到現在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難道,他們已經找到了什麼線索嗎?
想到這裡,我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後給藍梅打了個電話。
“喂,你有事兒嗎?”藍梅語氣冰冷地問道。
“昨晚上你們查出了什麼嗎?”我焦急地問道,“電話呢!”
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電話還給蝦米的。
“電話可以給你。”藍梅低聲說道,“我在出警,你恐怕要自己去警察局裡取了。”
“查出了什麼嗎?”我有問道。
藍梅沉默了一下,“不該知道的別問。”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靠!
什麼叫做不該知道的別問呀,難道,我冒了出賣兄弟的風險,就不應該知道究竟結果是什麼嗎?
我開車準備去警察局的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
看了看手機,是姚雲打給我的。
“喂。”我接聽了電話。
姚雲一副質問的口氣說道,“左經理,你平時就是這麼上班的呀,我都在公司裡等你兩個小時了,你都還沒來,這公司交給你,我怎麼能放心呢。”
聽了她的話,我覺得很無奈,“有點事情,我馬上到。”
電話是暫時不能取了,我一腳油門直接將車開到了公司摟下。
路過詩夢辦公室的時候,詩夢正在跟姚雲打小報告呢。
“姐,你是不知道,我的這個師父究竟有過過分!”詩夢振振有詞地說道,“每天在公司最多呆不夠三個小時,有的時候甚至都不來。”
“什麼事兒都不做,什麼活都不幹,我感覺自己一個人,在公司裡,是既當爹又當媽,平時累的要死要活,關鍵是。”她說着一轉身,正好喊到了門口的我。
隨後立刻又說道,“我師父這個人,平時日理萬機,公司裡的大事小情,全都是他負責的,你把公司交給他,一百個放心吧。”
這丫頭,轉變的還真是快呢。
我沒有理她,而是徑直走到姚雲的面前,“跟我去辦公室談吧。”
姚雲一怔,隨後站起身來,冷着臉說道,“好。”
我們兩個出門的時候,詩夢對着我們的背影大聲喊道,“左經理很負責的。”
屁!
詩夢這丫頭居然也學會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了,噁心!
進了我的辦公室,我反手將門鎖了。
姚雲一怔,隨後笑着說道,“左經理,看來你的工作態度,有待於商榷呀,已經不止一個人跟我提你工作不積極了。”
我點了點頭,“是,我這段時間確實起了不好的帶頭作用,不過我會辭職的。”
聽了我的話,姚雲瞪大了眼睛,“哥,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我擺了擺手,“幫你扳倒郭立,我就會立刻辭職的。”
我說着,走到保險櫃旁邊,從裡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這裡面的東西,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所犯下的罪惡,你去警察局,就可以幹掉他了。”
姚雲怔怔地看着我,隨後,她像是發了瘋一樣,打開了文件袋,將裡面的東西仔仔細細看了一個遍。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又點了一支菸,在一旁看着姚雲時而欣喜若狂,時而憤怒地想要罵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姚雲忽然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警察局。”
我立刻幫了她收拾桌子上的東西,然後看着姚雲出了門。
但是,她剛走出去沒有幾步,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瘋狂地追了上去。
在地下停車場裡,我追上了姚雲。
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不能這麼去。”
姚雲震驚地看着我,不解地問道,“爲什麼?”
“讓你的司機去警察局門口等你。”我吩咐道,“你上我的車。”
我不由分說,將姚雲拉上了我的車,然後迅速啓動了汽車。
“你什麼意思呀?”姚雲詫異地看着我,“你要帶我去哪裡。”
“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我專心致志地開着車,內心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我現在正在驗證一件事情。
如果事情不會發生,那麼就太好了。
汽車開出公司的大門,我沿着警察局的反方向開去,然後轉了一個圈,纔將車向警察局那邊開去。
“哥,你是不是覺得郭立會害我?”姚雲問道。
“你爺爺不就是個例子嗎?”我反問道,“這個文件裡,包含了這半年多以來郭立的問題,難道,之前的時候,他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有。”姚雲說道,“我記得爺爺提過一句,他發現了郭立有不軌的行爲,沒有多久,爺爺就出事了。”
“後來就沒有再提過?”我瞥了一眼姚雲,然後將目光再次看向了前方。
“沒有的。”姚雲搖了搖頭,“可能,爺爺是害怕我和郭立作對,不是他的對手吧。”
汽車即將到達警察局的時候,忽然,前方的汽車停住了。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心中暗叫不好。
難道其那面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時間過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前面的汽車才緩緩地開動。
這半個小時裡面,我和姚雲都緊張到了極點,我們生怕這個時間裡, 有人忽然來砸開我們的車玻璃,傷害我們。
姚雲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渾身顫抖。
我也很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當前面的車緩緩地開動,我們的心才放了下來。
終於,在前面看到了一地的玻璃碎屑。
姚雲忍不住給她的司機打了過去,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出事了。”姚雲低聲說道。
“媽的!”我罵了一句,將車直接開到了警察局門口。
“去不了了。”姚雲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爲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難道,郭立的行爲,徹底嚇到了姚雲不成?
“我的東西,落在之前的那輛車裡了。”姚雲說了一句讓我崩潰的話。
確實,我記得她拿了東西出門,然後把她從車上拉下來的時候,她手裡的東西卻不見了。
緊接着,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我的行爲已經徹底觸犯了郭立的利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一定是在某個地方注視着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