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彥和往常一樣下班後流連在嘈雜的酒吧裡。
“再來一瓶!”俊彥眯眼看了看已倒不出酒的空酒瓶。
服務生轉身走入吧檯, 恩娜走上前攔住服務生,“我拿過去吧。”
服務生看了看恩娜,將酒交給她, 他知道他們是認識的人, 這些天, 只要這位客人出現, 這位小姐就一定會跟在旁邊, 然後深夜扶着醉得不成樣子的客人離開。
恩娜放下酒,在俊彥旁邊坐下來,如之前一樣, 俊彥絲毫不理會她,在他眼裡只有桌上的酒, 他咬開瓶蓋, 將酒倒入杯中, 一飲而盡。
“俊彥,你到底要把自己變成怎樣?”恩娜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以爲你把自己糟蹋成這副樣子,她就有可能回來嗎?”
俊彥不理會她的話,繼續喝着自己的酒。
“俊彥,你別再喝了!”恩娜按下俊彥再次想要送入肚中的酒,“喝酒太多也是會死人的!!”
俊彥甩開她的手, 索性拿着酒瓶一股腦灌了下去, 放下酒瓶後他突然第一次正眼看着恩娜, “喝酒真的能死人嗎?”
恩娜被俊彥突如其來的注視怔在那裡。
“哈哈哈”俊彥搖晃着站起身向酒吧外走去, 過了幾秒恩娜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
俊彥在前面一步一個趔趄地走着, 恩娜不發一言在他後面緊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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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彥在終於橋邊停下了腳步,看着遠處的微弱燈光傻笑, “騙子,都是大騙子。”
“俊彥。”恩娜關心地走到他身邊。
俊彥擡起眼看着她,“你?怎麼還在?”
“我一直跟在你後面。”
“喔,對,好像是有一個討厭鬼一直跟在我身後。”俊彥突然眼神冰冷的看着她,“現在的我還有什麼值得你跟着?因爲要討好那個所謂的哥哥,爲了在新家有個依靠,爲了不再回孤兒院?”
“俊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恩娜看着俊彥漸漸變得無比憎恨的眼神後退了幾步,“我不是凝兒,我是恩娜。”
“凝兒?”俊彥突然咆哮起來,“凝兒?凝兒是誰?”
“俊彥,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心痛,你傷心,可是就算你再怎麼傷心難過,凝兒也不可能回來了呀!”恩娜心疼地看着俊彥失控地樣子。
“喝酒真的能死人嗎?”俊彥再次認真地盯着恩娜問出了同一句話。
“俊彥,你到底要說什麼?”恩娜扶着俊彥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認真問這個問題。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俊彥甩開她的手,顫抖地扶住旁邊的欄杆,擡手將酒瓶扔出好遠,“去死吧!這段日子我都喝得還不夠多嗎?連心都沒有死,更何況是人?!哈哈哈”俊彥大笑着癱倒在地上,眼神慢慢變得悲傷絕望起來,“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恩娜蹲下身來滿含眼淚看着俊彥,“俊彥,你別再折磨自己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有多心痛?”
“心痛?”俊彥呆呆看着她,“真羨慕你,還能心痛啊!”他眼神無焦距地看向前方,“你知不知道,現在我的心居然不會痛了,真的,毫無感覺,爲她活過來的心因爲她又死去了,覺得自己真像個笑話,她讓我飛上天我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可是等我掉下來時才發現原來我沒有翅膀,多可笑啊,沒有翅膀還敢飛?哈哈哈,還真是個白癡啊!”
“俊彥,你別再說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她可以毫不留戀的離開,爲什麼你就不能瀟灑的讓自己迴歸原樣,就當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不就好了嗎?”
“不,我不想回去,如果回去了,那就連飛翔的感覺都忘了。”俊彥垂下眼,“就算是痛也好,那樣至少知道這個世界上我還會爲一個人而心痛。”
“那你現在不是連心痛的感覺都沒有了嗎?那現在不就算回去了?”
俊彥突然驚恐地看着恩娜,“誰說的,我會痛,我的心還有感覺,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難道你現在還想着和凝兒複合不成?她不是說得夠清楚了嗎?只是利用,都是利用,一切都只是爲了報復…”
“不,不,我不想聽這些,我不會相信的,一個字都不會信!”俊彥痛苦地捂着耳朵,掙扎着。
“俊彥,你現在是在自欺欺人,你想想看,你們還有可能嗎,如果她還有一點點關心你,至少也不會對這些天的你不管不顧吧,她有出現嗎,沒有,甚至於你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裡,在幹什麼?!”恩娜扯下俊彥捂住耳朵的手,“凌俊彥,你對於凝兒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你明白嗎!!”
俊彥呆在那裡,不斷顫抖着,恩娜輕輕抱着他……
酒店的房間裡。
恩娜靜靜看着坐在沙發對面的俊彥。“還要酒嗎?”
俊彥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看着前方。
恩娜起身,不一會便拿來了幾瓶酒。她坐來將空酒杯放在玻璃桌上,“來,我陪你喝。”
俊彥沒有理會她,拿起酒和酒杯獨自喝起來。恩娜起身離開了。待恩娜穿着浴袍回來時,俊彥已經再次醉倒在沙發上。
恩娜輕輕將他手上的酒杯拿起放到玻璃桌上,擡手撫着他汗溼的頭髮。“俊彥,對不起,我也想給自己一次機會,我不想沒有試過就錯過你,既然你和凝兒已經不可能了,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恩娜在俊彥身邊坐下來,輕輕撫着他的臉,拭去他眼角的淚痕,滑下手到他的領口處,輕輕解着他的襯衣釦,俊彥迷糊的睜開了眼睛,“是凝兒嗎?”
恩娜的手停在那裡,但很快她便繼續着自己的動作,“對,我是凝兒。”
“凝兒,你真的是凝兒?”俊彥掙扎着坐起身,拉住恩娜的手,激動欣喜的看着她,“所以你是有苦衷的,之前說的那些絕情的話也是騙我的對不對?”
“對,因爲我氣你,氣你拋棄我去跟別的女人結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凝兒是不會離開我的,對不起,凝兒,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俊彥將恩娜拉入懷中,“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
恩娜感覺着俊彥因爲凝兒而跳動的心,一滴淚水滑落,她輕撐開俊彥的擁抱,擡手撫着他的臉,“我們不要再失去彼此了,好嗎?”
俊彥疑惑地看着她。
恩娜笑着閉上眼睛吻上了俊彥的脣,將俊彥的手放在自己的浴袍處,牽引他解下帶子,俊彥呆在那裡,恩娜努力輾轉在他的脣邊,慢慢將俊彥帶到牀邊,俊彥呆呆看着她將自己的浴袍解下,他的襯衣也被褪去,恩娜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開口,“來吧,今晚凝兒是屬於你的。”她緩緩退回,笑看着俊彥目不轉睛看着她的樣子。慢慢坐在牀邊,對着俊彥招手。
果然俊彥在她的引誘下緩緩走到了牀邊,恩娜輕輕拉住俊彥的手放在自己身前,幾乎同時俊彥將她壓倒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