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凡點開文件,看到劃給有美的遺產,忍俊不禁。茉含湊過頭看,也“噗”的笑了:“果然夠安全!”
康先生的遺囑,歸妻子所有的財產:康先生的身份證,戶口本,各階段受教育畢業證,資質證,結婚證,護照,房產證,營業執照,還有各種小類健康證,衛生證……
林亦凡補了一句:“安全到任何人都不會碰!”
茉含把平板扔回去給康先生:“你還真夠狡猾的啊!拿這些就把你夫人忽悠到手了!”
康先生接過來,嘿嘿一笑:“我可是把最真實的本人,完全交給她!”
回去的時候,林亦凡坐在陸池城車上,嘴角還掛着微笑,一路嘀咕:“誒,你說這康先生怎麼會想到這麼立遺囑呢?真是獨具心裁!”
陸池城淡然道:“鬼七不肯把有美嫁給他的原因,是他的職業。只有撇清職業的關係,拿人格做擔保,才能取得鬼七信任!”
林亦凡想想有道理,點頭說:“也是,金金堡養活一千個有美都沒問題,康先生偏不納入遺產,因爲生前能給有美的已經夠多了,哪還用得着擔保?他還說什麼,有美有正當職業,掙的錢能比他還多?這話也敢當着大舅子的面說?”
陸池城看了她一眼,她雖然在認真思索,可樣子怎麼有點八卦呢?憋住笑,說:“有美有個正當職業,對鬼七就是最大的保障!康先生說出這句話,就是讀懂鬼七心裡的擔憂,直擊他的防線。”
“哦!所以鬼七最後才那麼幹脆的答應他!”林亦凡恍然頓悟!然後又皺着眉頭嘟囔:“這招的確很高,不過那遺產那麼寒磣,就不怕有美炒他魷魚?”
“當一個人把對方吃死的時候,就不怕她炒不炒了!”陸池城看了她一眼,“比如你欺負我,我就老老實實受欺負,誰讓我被你吃定了!”
林亦凡比竇娥還冤了:“誰誰誰欺負誰了!話可要說清楚!”
“你欺負我!”陸池城不滿道,“本來老公就有老婆陪.睡權,現在變成要到兒子房間搶人,搶不了還得用偷!”
林亦凡看着他認真計較的樣子,比球球還小氣!撲哧一聲笑了:“我現在是球球媽咪,哄球球睡覺是應該的!何醫生說過,球球出生後就沒接觸過母體,對孩子的成長不好!我要幫他彌補回來!”
林亦凡歪着腦袋說,陸池城視線正好瞅到她圓白衣領裡面修長的鎖骨,皮膚晶瑩剔透。正值車開在郊外的大馬路,開半天路上也沒其他車輛駛過,陸池城猛地把車開到山腳邊一塊平坦空地,急急剎車。
“你……你要幹什麼?”林亦凡看出他眼神裡迸發的情緒,她已經領教過太多次了!林亦凡下意識的往後躲。
陸池城擡身壓在她身上,“要不以後白天也陪.睡幾個小時吧,把上半夜睡不着的補回來!”
“你白天還要上班呢!哦,我也要上班呢,開什麼玩笑?”
陸池城把後座位子一調,放平成大牀,把她摁倒撲了上去,脣舌在她臉上耳朵上掃射打轉,林亦凡渾身麻癢,勾住腳趾頭兩腿不安的躁動。陸池城撩起她的裙裾,大手探了進去,體驗到她敏感的反應,吻得更加熱烈了!
他故意加快手的動作,讓她聽到水液的聲音。深眸凝視着她,低低喘氣,聲音低吟着說:“寶貝,你看!不單我想你了,你也想我了!”
“誰……誰想你了!你胡說!”林亦凡急的聲音都帶着哭腔,陸池城愛慘了她害羞牴觸的樣子,把她整條裙子脫下來,將她雪白的腰肢控在掌心,難耐的灼熱就送進她體內,一下一下開始飛動起來!
感覺到車身動盪得不行,林亦凡抓住他的腰板,輕聲說:“你……你慢點!這是在大馬路……!”
“外面人看不到!再說這裡沒人!”陸池城擡起她的小身板,又換了個姿勢,重新進入,林亦凡呵出一聲,陸池城吻了吻她的脣,魅惑的說:“搶不到陪.睡權,就得分秒必爭,見縫插針!看你以後還敢偏袒!”
“球球還那麼小,你跟他吃什麼醋啊……啊……!唔……池城,輕點……啊!”
“我不吃醋,我要吃肉!”陸池城說完,又猛烈的展開另一番攻擊……
林亦凡累得直不起腰來,陸池城幫她把裙子穿好,才把她放到副駕駛坐好,吻了下她的脖子,嗯,那裡已經被草莓印覆蓋得沒多少寸原來的雪白肌!
“亦凡,我真想抱着你開回去!”陸池城在她腰上揩了下油,才啓動車子,重新上路。
林亦凡渾身痠痛,揉了揉肩膀,問:“你這麼慾求不滿,在沒有我以前是怎麼解決的呀?”問完,又自問自答:“哦,以前還有瑟瑟,還有陸印兒。”
陸池城眸子變得陰沉,粗着嗓音說:“我這輩子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你,一個是瑟瑟。以後也別提陸印兒,這三個字聽着都噁心!”
“哦……我不提那三個字,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什麼?”
林亦凡想問,陸印兒不算你女人,那球球怎麼來的,想想他不愛聽陸印兒的名字,就忽略了前半句,支支吾吾問:“那球球怎麼來的?”
“怎麼來,孃胎裡奔出來的!”陸池城回道,眼睛又深深的看向她:“亦凡,給我生個孩子吧!這樣你就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
林亦凡一臉錯愕!掏出抱枕蓋在臉上,歪頭裝睡!陸池城笑了,把她座位的窗簾拉下,拿開她臉上的抱枕,大手握住她嫩嫩的小手,指頭在掌心輕輕摩挲。
鬼七不喜有美在業內拋頭露臉,康先生和有美的婚禮只請了兩家弟兄,金金堡來了上百號人前來。陸池城和林亦凡一行人作爲貴賓被宴請,婚禮辦得也算完滿。茉含還不小心接到有美拋的花球,像接到個燙手的山芋,隨手一扔,扔到燁言身上去了!
有美笑得樂不可支:“嘻嘻,你倆誰接到都一樣,本來就是一對嘛!”
茉含一臉尷尬,“有美,你作爲新娘子,操心太多啦!”
燁言喝了口酒,脣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對有美說:“我覺得你目光挺有水準的。”
茉含瞪了他一眼,一口酒猛地灌下去,憤憤的跑遠了,一路因爲跑太快,到小樹林找了個地方撐着身子,胃就開始反轉,一口氣把酒吐了出來。
燁言走過來,幫她拍拍背,茉含總算好一點,站直起來斥責道:“華宋!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明知道我們倆不可能在一起,幹嘛老是開這種玩笑?”
“哪種玩笑?”
茉含氣的臉都紅了,他說的那麼無辜,明明知道她指的是什麼,茉含吼道:“就是,說什麼我們本來就是一對,之類的啊!”
“我可沒說。”燁言雙臂交叉,悠然的說。
“你……!”茉含無言以對,緩和了下氣息,說:“從今天開始,你最好離我遠點!”
燁言望了望周邊,往後退了一小步,俯下臉溫柔的問:“這樣?”
她仰着臉看他,陽光婆娑的照在他頭髮上,把他的樣子襯得更好看了,茉含不知道爲什麼鼻子一酸,轉身走了,留下一句:“滾!能滾多遠滾多遠。”
“說滾的是你,逃跑的也是你,哪有人讓別人滾,然後自己滾蛋的?”燁言好笑的逗她。
茉含頓住腳步,轉身折回來,一把把他推到在地上打滾,“讓你滾讓你滾!”
燁言趁機把她小小的身子摟住,兩人抱成一團從小山丘上滾了下來,耍了一身青草!最後停下來,茉含正正的壓在燁言身上,臉跟他只有毫米距離,脣差點碰上他!
“啊!”茉含驚慌的要起身,就被燁言抓住,反壓在身下,她哆哆嗦嗦的問:“你你你……你要做什麼!我可是個女人誒!”
燁言眼底劃過一絲冷光,原來她內心這麼鄙夷自己!誠然自己僞裝成個Gay,接受他這個朋友也是可以的吧?她這麼牴觸他,萬一被她知道自己從頭到尾在騙她,不是讓人家更傷心?
燁言把她扶起來,拍掉她身上的碎草,低低的說:“我不開你玩笑,請你別讓我滾。”
燁言說完揚長而去,頎長的身影被午後的陽光染上一圈,茉含看得扎眼,最後眼睛像被刺疼了,噙着淚!她抽了下鼻子,自言自語:“該摸的都摸了,該做的也做過了,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比個男人都吸引不了你嗎?”
茉含揉揉眼睛,咬咬牙朝他跑過去,像哥兒們一樣一手挎在他肩上,“求我別讓你滾的是你,自己滾蛋的也是你,不是自相矛盾嗎?”
她比他足足矮了20公分,一手挎他肩上,踮着腳走路都跟他齊不平。燁言故意走快,茉含差點摔倒。他把她扛起來,往背上背,茉含在他背上一番撕扯,兩人又打又鬧回了去!
康先生和有美辦完婚禮第三天就飛回韓國了,鬼七強忍情緒,直到飛機起飛了才扶着腦袋哭成個淚人,“她幾年前離開鬼莊的時候,我心裡都沒像現在這麼難受!”
鬼七帶着一幫弟兄重回S市,鬼莊的老盤根。在林亦凡的請求下,陸池城答應過去的事既往不咎,鰲路也不干涉鬼莊的業務,他走他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鬼七收拾東西準備走的時候,林亦凡隻身前來,送他最後一程。
“大哥,謝謝你配合我瞞着池城,沒說出我跟鬼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該道謝的是我,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陸印兒手裡!我們這麼做,都是爲了報各自的仇,讓陸印兒終食其果!”
林亦凡沉思片刻,問:“大哥,我還想從你這裡打聽一個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