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張天佑確實是誠誠君子,一晚上什麼事都沒發生。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早餐的時候,李光對張蕾已經不敢有任何想法了,在上午舉辦的卡丁車迷見面會,進行的非常成功,衆多卡丁車迷看到張天佑和白婉茹,都是興奮不已,相比起來,李光和李雄燮就慘淡了許多,只得到了一些稀稀拉拉的掌聲。
段成果然如約而至,照相機拍了一大把和張天佑的合影,樂的段成合不攏嘴。
見面會在中午就結束了,吃完午飯,世紀天成的總經理和張天佑等人見了一面,又說了一些有關日後卡丁車活動的細節問題,達成一致後,張天佑和白婉茹、張蕾就坐上了前往北京的班機,而李光和李雄燮則是做的另一班飛機。
到北京的時候,時間是下午三點半,和白婉茹、張蕾商量過後,三人決定在北京住上一晚,明天再回BT。這次住的酒店依舊和上次的相同,不過因爲多了個張蕾,所以就多定了一個房間。
三人稍稍休息了一下,白婉茹提議道:“蕾姐,難得來北京一次,咱們去鳥巢和水立方看看怎麼樣?我帶了攝像機,咱們也拍照留個念。”
“今天會不會有點晚了?”張蕾猶豫道。
“怎麼會晚呢!北京也是不夜城,就算晚上12點出門也不算晚,哎呀!走啦!難得來一次,不好好玩玩怎麼行。”白婉茹連連催促,張蕾只能答應下來,至於張天佑,呃,隨便白婉茹怎麼樣,他只管跟着就好。
現在是2007年6月底,三人到達鳥巢的時候,發現鳥巢依舊沒有完工,不過大體看來也差不多了,相信再有幾個月就能完全建好了。
因爲鳥巢是活動的主體育場,所以國內外來這裡拍照留念的人非常多,尤其是一些洋鬼子,看到漂亮的白婉茹和張蕾,不少都要求和她們合影留念,兩個女孩也沒拒絕,畢竟這是友好的要求,她們沒有拒絕的理由。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張天佑看看時間,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去吃飯吧!婉茹、蕾姐,你們想吃什麼?”
張蕾微微一笑,道:“吃什麼都行。”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白婉茹小嘴一嘟,道:“天佑,聽說北京的小吃天下一絕,好像還有什麼小吃一條街的,咱們去吃他一條街好不好?”
“呵呵,只要你不怕變胖,怎麼都好。”張天佑笑着,伸手攔了一輛車,三人坐進來,張天佑道:“師傅,小吃街,謝謝。”
“好嘞!”北京的的哥就是善談,聽出張天佑他們普通話不太純正,知道他們是外地人,就和他們聊起了北京的變化,那張嘴,太能侃了,一路上都沒閒着,不知不覺就到了一條張天佑叫不上名字的小吃街。
付錢下車,看到張天佑花了一百多塊車費,張蕾萬分心疼,道:“天佑,剛纔咱們該做公交車,這一百多塊錢,夠咱們坐十幾回的了。”
“呵呵,沒事,該花的一分錢都不能少,不該花的一分錢也不多花,難得來北京,就該高高興興的體驗一下,不用怕花錢,再說這點錢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張天佑笑着,看了眼燈火輝煌的一條美食街,笑道:“我已經聞到香味兒了,走,今天咱們就吃他一條街。”
“那就走吧!”白婉茹笑眯眯的挽着張天佑的胳膊,率先向前走去,張蕾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羨慕之色,邁步跟了上去。
北京的小吃果然不愧爲天下一絕,各種各樣的美食吃的張天佑三人不亦樂呼,一會兒功夫就吃了十幾家,不過因爲每家只是挑了幾種口味,所以三人都只是剛墊個肚而已。
“咦?這是什麼?”白婉茹在一家小吃店前看到了一種油炸食品,有點遠沒看清楚,走近一看,嚇的白婉茹後退一步:“啊!怎麼是蜈蚣!”
店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媽,見白婉茹嚇的花容失色,笑道:“小姑娘,大媽這賣的是油炸昆蟲大餐,你別看這蜈蚣看着嚇人,其實吃起來好吃着呢!而且還能清熱解毒,適當的吃一點對身子有好處,要不要嚐嚐?”
“呃……不要,不要。”白婉茹連連搖頭,拉着張天佑就走,張蕾似乎對油炸昆蟲也有些害怕,趕緊就跑開了,那大媽不禁搖搖頭,不過她的生意似乎非常好,很快就有人圍了上來,張天佑遠遠地看到,不禁感嘆:都說廣州人什麼人都敢吃,現在看來,北京也差不多啊!
“啊,好累啊!”逛了差不多有半條街,吃了不少東西,白婉茹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裝不下東西了,就覺得有點累。
張天佑笑了笑,道:“前面有家賣糕點的,咱們過去買點糕點,順便休息一下吧!”
“嗯。”白婉茹挽着張天佑的胳膊,三人一起走到了前面的一家糕點攤,這裡賣的糕點五顏六色,看起來就讓人食慾大開,張天佑讓白婉茹和張蕾各選了幾種糕點,又要了三杯果汁,三人在一張桌前坐了下來,一邊吃糕點,一邊喝果汁,好不舒服。
本來是好好的事,但是沒過多久,前面來了十幾個身材不一的洋鬼子,看來是一個團體,而且個個長的英俊不凡,引得附近的年輕女性不禁多看了幾眼。
本來張天佑並沒注意他們,但是那是幾個洋鬼子偶然將將目光落在白婉茹和張蕾臉上後,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很淫邪,其中帶頭的一個金毛洋鬼子對旁邊的洋鬼子嘿嘿笑道:“兄弟們,你們看這兩個小妞怎麼樣?”
“史蒂夫,這兩個女孩真漂亮啊!尤其是那個穿白裙子的,真是美的冒泡啊!在牀上肯定夠勁,如果能騎上一騎,我們就是減壽十年也夠本了。”
“嘿嘿,不如咱們過去請她們約個會怎麼樣?”
“不太好吧!上次給你父親添了那麼多麻煩,要是再來……”
“怕什麼的,你們也在中國住了好幾年了,難道還不知道中國人的德性,只要是外國人,地位就比他們自己高了一等,就算出點事也沒人敢管咱們,嘿嘿,這兩個女孩真漂亮,尤其是那個白裙子的,太美了,今晚我一定要操她……”
說這話,這十幾個洋鬼子走了過來,帶頭的那個史蒂夫臉上帶着邪笑,道:“兩位小姐,晚上好,不知有沒有榮幸和兩位小姐共進晚餐呢?”
洋鬼子說的是英語,但是張天佑和白婉茹的英語都非常好,所以聽的很明白,但兩個人都注意到了這洋鬼子的動機很是不純,不禁皺了皺眉,尤其是洋鬼子居然將張天佑遺漏在了一旁,讓張天佑萬分不快,冷哼一聲,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抱歉,你們沒那個榮幸。”
這句話讓史蒂夫和那十幾個洋鬼子都楞了一下,隨即面色全部陰沉下來,史蒂夫身後的一個洋鬼子大吼道:“混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最好識相的快滾,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哦,你們不客氣又能怎樣?別忘了,這裡是中國,不是你們這些洋鬼子的國家。”張天佑的臉色愈發冰寒。
“哼!中國又怎麼樣!你們中國人天生就是賤骨頭,就算出了事,你們的警官也會把罪責推到你們中國人身上,哈哈!真是有趣啊!”洋鬼子哈哈大笑,隨即滿臉邪笑的看着白婉茹,道:“你最好快滾,把這兩個小妞讓給我們,不然的話……”
附近的中國人不乏能夠聽懂英文的人才,聽到這些洋鬼子的話,各個氣憤填膺,恨不能把這些洋鬼子剝皮抽筋,但正如洋鬼子說的那樣,如果真的出了事,吃虧的永遠都是中國人自己,那些洋鬼子反倒不會有任何事,正是出於這種顧慮,所以竟是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
他們幫不幫忙,張天佑並不在乎,但是這些洋鬼子的話,卻讓張天佑勃然大怒,包括當事人白婉茹,更是氣的小臉青紫,面罩寒霜,眼睛裡蘊含着憤怒的火焰,瞪向了口出穢言的那些洋鬼子。
看到白婉茹憤怒的樣子,這些洋鬼子不但沒有害怕的感覺,反而淫光更勝,污言穢語更是層出不窮,白婉茹氣急,正要站起來衝這些洋鬼子大罵,卻突然感到周身的溫度急劇下降,就見張天佑周身寒氣四溢,面沉似鬼,一種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種情況白婉茹曾經見過一次,那一次,張天佑幾乎失手殺人,而且原因就是有人當着張天佑的面,出言侮辱了她,現在再次出現同樣的狀況,白婉茹心中暗叫不好。
“天佑,不要……”白婉茹正待阻止張天佑的暴走,卻已經晚了,只見張天佑如疾風一般撲向那羣洋鬼子,在那羣洋鬼子還在面露淫猥、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連出十三拳,將十三個洋鬼子全部打倒在地,幸好張天佑此時雖然憤怒異常,卻還保有一絲理智,每一拳只是擊在他們的小腹上,讓他們失去了戰鬥力,各自躺在地上哀聲哀號。
從張天佑衝過來出拳,到將十三個洋鬼子打倒一共只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在這幾秒鐘,卻將在場所有的人都震住了,看到這一場景的人們只是覺得眼前一花,十三個洋鬼子就頃刻間倒地不起,“這還是人乾的嗎?”此刻,所有人的心裡都是這個想法。
原本熱鬧萬分的美食街瞬間鴉雀無聲,都呆呆的看着張天佑那憤怒的身影,此刻張天佑可沒有理會衆人的眼光,而是語帶死亡氣息的對這些倒地不起的洋鬼子們冷聲道:“你們記住,並不是所有中國人都會對你們這些洋鬼子卑躬屈膝的,如果你認爲中國人總是會自覺的低你們一等,那你們就錯了,有些人不是你們這些渣子所能動的,即使是言語上的不敬,也會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今天你們運氣好,我可以饒了你們,下次不要讓我看到,不然……,哼!!!”
張天佑的哼聲有若實質一般震的這羣已經痛的七暈八素的洋鬼子們雙耳嗡嗡做響,胸口有若被一拳重擊,讓他們一口氣沒喘上來,口中齊刷刷的噴出了一口鮮血,一向橫行無忌慣了的他們此時被嚇的屁滾尿流,一股臭氣自他們的褲襠裡傳了出來,讓附近的人們都捂住了鼻子,向遠處跑去。
在所有人驚恐、佩服、崇拜、懼怕……的目光中,張天佑又回到了白婉茹和張蕾的身邊,冷着臉坐了下來。
只是張天佑不知道的是,剛纔他的舉動落在了一些有心人的眼中,看到張天佑如此驚人的武力,這些有心人結實心中一驚,各種心思充斥在這些人心間。
“天佑,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這麼興致盎然?”張蕾依舊是一臉愕然,不知道剛纔張天佑到底發什麼瘋了。
“興致盎然嗎?也許吧!但不管遇到多少次這種事,我都不介意再興致盎然一次。”張天佑心裡很明白,在別人眼中,自己剛纔確實是太興致盎然了,但別人又怎麼能瞭解白婉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被這些還沒有進化乾淨的洋鬼子出言淫褻,張天佑沒把他們打死,就算看在政府的面子上了,要是放到亂世,張天佑早就一刀砍死他們了。
“天佑,你……”張蕾很不瞭解的看着張天佑,問道:“到底怎麼了?他們也沒惹你吧?”
“哼哼……”張天佑冷笑兩聲,道:“蕾姐,看來你三年沒有上學,英語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這……我不明白……”張蕾似乎想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具體的狀況還不瞭解。
“蕾姐,不怪天佑……”白婉茹眼裡帶着一絲盈盈光芒,道:“剛纔那些洋鬼子出言侮辱了你和我,天佑氣不過,纔會動手的。”
“侮辱?”張蕾睜大了眼睛,白婉茹點點頭,將剛纔那些洋鬼子說的難聽的話,摘取大概的意思說給了張蕾知道,張蕾聽完後,氣的俏面通紅,面露憤怒之色,看着那些拆扶着連滾帶爬離開的洋鬼子,心裡突然感到萬分解氣,同時也知道自己誤會張天佑了,連忙道歉道:“天佑,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張天佑搖搖頭,似乎不太想說這事了,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相比起來,白婉茹卻非常激動,因爲張天佑會這樣,完全是因爲對她太過在乎的原因,把凳子挪了挪,將身子靠在張天佑身上,白婉茹幸福的一笑,道:“天佑,謝謝你。”
張天佑摸着着白婉茹的秀髮,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不過白婉茹卻繼續道:“但以後千萬不要這樣興致盎然了,剛纔你這一動手,我真怕你打死人,要是你出事了,我以後該怎麼辦纔好……”
聽完白婉茹的話,張天佑心裡突然感到了一絲沉重,摸着着她的秀髮,沉聲道:“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盡量剋制自己,但你對我真的太重要了,比我的生命還重要,如果以後還有人會侮辱你,不管是什麼形式的侮辱,我都不會放過他們,但我答應你,我一定儘量避免觸犯法律。”
“嗯……”白婉茹輕輕點頭,一臉幸福之色。
看着小兩口幸福的樣子,張蕾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彩,沉默片刻,突然道:“天佑、婉茹,咱們是不是該走了,在北京鬧出這麼大動靜,搞不好一會兒就有記者過來搞個採訪什麼的,要是事情鬧大了,總歸不太好吧!”
聽完張蕾的話,張天佑點了點頭,張蕾的話不無道理,畢竟張天佑剛纔幾秒鐘就收拾了十幾個人的表現,太過驚世駭俗,瞅了眼周圍人的眼神,看他就跟看怪物似的,肯定會有人爲了那些提供線索的獎金而撥打電臺電話的閒人,現在的記者就靠着新聞活着了,有新聞可以寫和播放,他們自然會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猛衝猛打了,如此看來,此地真的不宜久留。
張天佑站起來,道:“那咱們就快走吧!老闆,麻煩結賬。”
“不用了,這頓我請了。”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衝着張天佑挑了個大拇哥,道:“小夥子,好樣的,對付這種洋鬼子,就該狠狠的教訓他們。”頓了頓,臉上帶着一絲擔憂,道:“你們快走吧!要是這件事被警官發現,那就麻煩了,快點。”
張天佑點點頭,拉着白婉茹和張蕾快步離開了這裡,老闆目送張天佑三人離開後,輕嘆一聲,道:“可惜啊!這樣有骨氣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搖着頭,正要去收拾桌子,卻見桌上壓着一張一百的鈔票,老闆看到後,又搖搖頭,道:“不但有骨氣,還是個有能力的,看來這小夥子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把一百塊的鈔票拿起來,呵呵一笑,老闆將鈔票小心地揣進了衣兜裡,他有一種預感,也許這張鈔票能夠賦予它與其它鈔票不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