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辛未,天下大吉!
184年,是甲子年,而今年是191年,按照天干地支正是辛未年。
“哈哈哈,渠帥這句話說得好,大賢良師雖然倒下了,不過渠帥還在,推翻漢朝的任務,我等必定做到。”
“不錯,當年劉燁沒能抓到渠帥,如今渠帥東山再起,這叫風水輪流轉,當年高祖不是也被項羽打得節節敗退麼?現在劉燁就是項王,渠帥可是第二個高祖啦。”
聽到衆人的吹捧,徐和哈哈大笑,卻當仁不讓。
“諸位,我等已經擊潰鮑信,三萬大軍乃是兗州的主力軍,如今兗州雖然大多數城池還在,不過是徒有其表,只要我大軍兵鋒一到,自然獻城投降,兗州不足道哉。”
當年被劉燁趕進深山之中的徐和,如今卻是信心滿滿,他重新擁有了十萬,乃至百萬大軍,最關鍵的是劉燁北上對付匈奴人了,只要劉燁不在,自己就誰也不怕。
鮑信,素來在兗州有名將之稱,結果不還是被自己擊敗了麼?
徐和思索一陣,當即決定道:“當年大賢良師雖然精通仙術,我百萬大軍席捲八州之地卻失敗,根源就在於各自爲戰,如今我等必須將各自聯繫在一處才行,絕不能爲官軍各個擊破,最重要的是,必須在劉燁回來之前,揮師虎牢關,攻下洛陽,建立新朝!”
“不錯!我們也要稱帝,建立新王朝。”
“到時候徐帥做皇帝,咱們可都是從龍之臣了。”
“哈哈,這個好,俺要當大將軍。”
聽到人羣之中隱約推舉自己做皇帝,徐和麪露微笑,隨即正色道:“好了,稱帝之事暫且不急,關鍵在於攻下洛陽。”
說罷,徐和看向旁邊的張德:“宛城那邊,怎麼樣了?”
張德恭敬道:“如果所料不差,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恩,等到起事的消息傳來,請張曼河與波曲兩位大帥率兵東進,合兵進攻虎牢關!”
……
南陽郡,宛城。
南陽郡素來富足,如今城頭之上卻是一片大火,無數頭戴黃巾的賊兵起起伏伏,在城中與漢軍一番大戰,過不多時,城中官軍抵擋不住,只好從城中撤了出來。
“可恨!這些黃巾賊子,某四世三公,豈敢欺我?”袁術面色焦黑,一臉憤怒。
“主公,黃巾賊早有預謀,且人多勢衆,我軍自從上次被徐榮擊潰之後便所剩無幾,現在即便是想要反攻也沒能力。”紀靈勸諫道。
“可惡,失了南陽,某沒了立足之地,豈有此理?”袁術大怒道。
劉燁這小子,也沒給自己什麼土地,還是讓自己在南陽郡呆着,現在連南陽郡都沒有了,這可怎麼辦?
一旁的主簿閻象忽然道:“主公,自從上次被徐榮擊敗,我軍在南陽郡徵兵十分困難,若要成就霸業,豈能留在南陽郡?”
袁術氣呼呼道:“不去南陽郡,那能去哪兒?”
“袁氏根基皆在汝南郡,況且汝南郡向來富庶居於天下第一,戶口百萬之衆,若是得到汝南郡,何愁霸業不成,十萬大軍也是輕而易舉。”
聽到閻象這話,袁術冷靜下來:“豫州刺史乃是孔伷,他能默許我軍入主汝南郡麼?”
閻象冷冷道:“孔伷垂垂老矣,理政治軍皆非其長,控制汝南郡則可雄踞豫州,豫州東接揚州,有吳、越兵甲之利,此天賜主公基業,焉能不取?”
袁術沉默下來,思索一陣,擡頭死死的看了宛城一眼,點了點頭。
“出發,兵發汝南!”
黑夜中,袁術消失在了宛城,去往了另一個方向。
自從黃巾之亂以來,東漢王朝最大的危機終於來臨,哪怕是當年的董卓之亂,羌人之亂也不能比擬。
青州渠帥徐和東山再起,振臂高呼聚集百萬之衆,席捲青州,西出泰山郡擊敗鮑信,兗州岌岌可危。
張曼成之弟張曼河、波才之子波曲兩人起兵奪取宛城,向東呼應徐和大軍,一時之間,一條東起青州、兗州,西至荊州的包圍圈對關中已經形成。
“文則,此去一切小心,若是不行就退往武關,某已經命馬騰調遣涼州兵馬南下,一切量力而爲。”
荀攸看着一身戎裝的于禁,忍不住叮囑道。
于禁意氣風發:“公達先生放心吧,黃巾賊雖然趕走了袁術,佔據了宛城,不過根據我軍在南陽的密探彙報,黃巾賊子在南陽郡忙着燒殺掠搶,姦淫擄掠,根本就不知道分兵攻取荊州、豫州之地,不成氣候,某雖然只帶三千兵馬,不過卻是雷霆一擊,賊軍必敗無疑!”
原來,劉燁早就在各地諸侯之中安插眼線,因此黃巾賊奪取宛城之後的第一時間,宛城陷落的消息就傳入到了武關,武關守將大吃一驚,當即八百里急報,騎士經由各處驛站,換馬不換人,數日間便將消息傳到洛陽。
荀攸見到這一情報大吃一驚,若是宛城黃巾賊和東郡黃巾賊聯合一處,洛陽兵馬稀少,豈不危險?
荀攸雖然長於戰略,卻並非領兵作戰的將軍,因此急忙找來留守洛陽的于禁商議,當初劉燁之所以留下一文一武,正是爲了應對今天這樣的局面。
于禁得知消息,當即提出,將駐守洛陽的一萬兵馬一分爲二,以七千兵馬扼守虎牢關,防止敵軍出擊,並且打出自己的旗號,迷惑敵軍。
而真正的于禁則是輕兵突進,以三千銳卒出武關,突襲宛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殲滅宛城黃巾賊,趁機剪斷黃巾賊一臂,防止敵軍同時夾攻武關和虎牢關,減少防守壓力。
于禁用兵向來沉穩,如今卻提出這樣的計策,倒是讓荀攸刮目相看。
“公達先生放心,不是某輕兵冒進,必須要趁着黃巾賊沒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出擊,否則萬一等他們反應過來,那就來不及了。”于禁正色道。
荀攸點點頭,笑道:“文則,某在洛陽等着你的捷報!”
于禁笑笑:“十日之內,必有斬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