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內來回踱步,張羨最終只得無奈道:“好吧,我答應就是,敢問貴軍什麼時候能夠到達臨湘城下?我軍可支撐不了幾日了。”
魯肅微微一笑:“請張太守放心,我江東軍明日便可對荊州軍發動猛攻,迫使敵軍退兵!”
“明日?”
江東軍進兵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不對不對...
江東軍自然不可能區區兩日便從豫章郡飛馳到達長沙,只怕是江東軍早在數日之前就已經動身,如今就在長沙不遠處,不管自己是否答應,江東軍都會採取行動。
要是不行動,只怕江東軍也會攻城的。
想到這裡,張羨不由得額頭一陣冷汗。
“既然如此,魯肅就先告辭了,請張郡守明日做好準備,與我軍裡應外合,共破荊州軍!”
張羨點了點頭,魯肅便走了出去。
“父親,江東軍被曹丞相打的狼狽奔逃,能夠解救我軍麼?”
張平不無擔憂的說道。
“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否則這臨湘城要不了幾日便會被攻克。”
“最好是荊州軍和江東軍混戰一場,兩軍互有損傷,如此一來荊州軍可以撤兵,江東軍也不至於對我臨湘城起覬覦之心。”張羨歎氣道。
第二日。
“殺!”
荊州軍陣中的擂鼓聲咚咚不絕,數以千計的荊州兵踩着雲梯對敵軍發動了猛攻,後方荊州軍的弓箭手,不斷對城頭之上張弓搭箭,如雨一般的箭矢飛射而出,壓制的城頭之上的守兵擡不起頭來。
“今日務必要一戰破城,都給我殺!”
咚咚咚!
戰鼓之聲似乎有些不足,劉磐惱怒的回過頭來,怒道:“我大軍正要攻克臨湘城,爲何鼓聲如此微弱,亂我軍心?”
說罷,劉磐不由分說的便趕走了擂鼓的士卒,一把抓起兩隻鼓槌,脫了身上厚厚的衣甲,兩隻鼓槌輪流敲擊在戰鼓之上。
咚咚咚咚咚!
劉磐奮命敲擊之下,戰鼓之聲隆隆不絕,密集的鼓點似乎和心跳聲結合在一起,無數荊州兵頓時變得熱血沸騰,對城頭髮動了新一輪的猛攻。
一名荊州軍的什長踩在雲梯之上,一把握住城頭,翻身一躍而上。
“殺!”
他帶着麾下的幾名軍卒朝着對面衝殺而出,好像組成了一個銳利的小箭頭,頓時便將城頭之上的守軍衝出一個空隙。
經過多日奮戰,臨湘城中真正勇猛善戰的精兵已經死傷大半,城頭之上有不少的新兵,這些新兵的戰鬥力不強,自然被登上城頭的荊州兵殺得節節敗退。
“頂住,太守來了!”
眼看着城頭就要被荊州兵攻下,關鍵時刻一支兵馬忽然補充上來,這支兵馬數量不多,只有三百餘人。這三百餘人卻是張羨的郡守府衛隊,雖然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不過也是勉強抵住了荊州軍的兵鋒。
荊州兵今日是鐵了心要一鼓作氣拿下臨湘城,劉磐不斷擊鼓,荊州兵一個個也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叫,城中守軍頓時陷入到了苦戰之中。
“可惡,魯肅不是說江東軍的援兵馬上便到了麼?怎麼還不來?”
張羨親自在城頭之上督戰,血戰的場景看的他心驚膽戰,只是暗暗叫苦。
可以說如果沒有變故,臨湘城很快便要淪入荊州軍之手。
然而...
嗚嗚嗚!
一道蒼涼低沉的牛角號聲忽然從東南方響起,只見得從密林之中涌出不知道多少人馬,朝着臨湘城匯聚而來。
這支軍隊匯聚在一起,豎起一杆紅色的水麒麟大旗,還有一杆周字將旗。
江東軍!周瑜?
江東軍上萬人,如同衆星捧月一般拱衛着一人這人身穿戰甲,外批錦袍,手按寶劍,雖然有些疲憊卻依舊不減風采。
“將士們!奪取荊南,以後荊南便是我們的新家園,這一戰,有進無退!”
周瑜與江東軍衆將士護衛着孫權逃到了豫章郡之後,曹操因爲擔憂孤軍深入,西涼軍有可能發兵進攻,因此暫且休兵罷戰,穩固新得的江東數郡。
孫權卻是不敢放鬆,一方面加緊備戰,一方面收攏潰卒,得了近兩萬人馬,在豫章郡整軍備武。
繞是周瑜天縱之才,也不可能輔佐孫權以一郡之地取回江東,只好暗中等待時機。當週瑜得知荊南三郡造反之後,便意識到時機來了,讓荊南軍和荊北軍相互廝殺消耗勢力,關鍵時刻江東軍殺出,拿下荊南四郡作爲新的根據地!
“東萊太史慈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太史慈手持長槍大戟衝鋒於陣前,威風抖擻。他率領着江東軍前鋒,加快速度,一鼓作氣的朝着荊州軍後陣殺去。
“什麼?王校尉,你快率軍去阻攔江東軍,快!”
劉磐見到江東軍忽然冒了出來,不由得大吃一驚,麾下的荊州軍如今正在攻城,要是江東軍從背後猛烈一擊,豈不大敗?
“喏!劉督放心便是。”
王威大喝一聲,召集了千餘人馬,朝着太史慈而去。
而城頭之上的守軍見到江東軍來援,自然是精神爲之一振。
“將士們,援軍到了,把荊州軍從城頭上趕下去!”張羨狂吼道。
“殺!”
而這時,王威率領的千餘軍馬終於和急行軍的太史慈先鋒碰撞到一處。
咚!
“誰敢攔我?”
太史慈惱怒曹軍襲取江東,心中憤憤不平,如今這股氣全部都灑在了荊州軍身上,只見得他手中一杆大戟阻攔敵軍打來的兵刃,手中長槍有時好似靈蛇吐信,有時卻又霸氣的橫掃千軍。
但凡是靠近太史慈的荊州軍無不紛紛倒地,沒有一人能夠在太史慈手下撐過三招。
見到太史慈殺進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王威不由得大怒:“賊將,安敢殺我士卒?”
“嗯?”
太史慈冷笑一聲:“少說廢話,現在本將手中活下來再說吧!”
踏踏踏!
太史慈猛然催動戰馬,好似一條怒龍朝着王威衝殺而至。
王威心頭巨震,剛纔見到太史慈臨陣衝殺之時,便知道他武藝不弱,但是親自面對太史慈之時,才明白這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