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和典韋到達曹操的大本營處的時候,他正在帳外聽兩名絕色歌姬彈琴唱歌,伴着他的是郭嘉和十多名近衛軍,龐德也在,卻不見曹無雙和徐晃。
曹操裝出高興的樣子,讓諸葛亮坐到他身旁來,第一次介紹了他認識龐德和郭嘉。
諸葛亮裝作不明晝裡地與郭嘉和龐德寒暄了幾句,曹操將那兩名美歌姬遣回帳後,挨近了諸葛亮說:“袁紹走了,孔明有何打算。你假如要收拾他,我會全力助你,他既敢借暗殺孔明來算計我曹操,我也再不用對他講情義了。”
郭嘉等眼神全彙集到他身上來,使諸葛亮有陷身虎狼陣中的感覺。
他們既以爲自己吞了五毒化骨散,心裡面必在暗暗偷笑自己在劫難逃而不知道。
腦袋同一時間飛快運轉,假若自己推三搪四不情願去追殺袁紹,當會使郭嘉起疑,推斷出自己別有對策,然而若認可的話,則更加是不成。此刻果真是左右爲難了。
多虧想起“寧使我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我”這兩句所有梟雄輩的公理名言,裝出尷尬的神色說:“這件事情說來好笑,我要收拾袁紹,全都是由於猜疑他殺害了我在許昌碰到的一名女子,誰知竟是一場誤解,昨天我才收到那美眉的音信,因此那還有餘暇去理他袁紹,不過嚇嚇他也好,這傢伙一直想害我,只是不如願罷了。”
這些話肯定是編出來的,好使曹操很難迫他去收拾袁紹。而他更加是大條道理不用去追殺冀州軍。好在袁紹已走,再無對證,憑他怎麼說都能夠了。
曹操、郭嘉,典韋和龐德無不現出怪異的神色,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後,典韋插入說:“那時候軍師怎麼會會以爲那女人被袁紹害了呢?”
那麼一說,諸葛亮就曉得袁紹沒有將詳情告知他們了,心裡面暗自高興,將看到畫像的紅拂目光不對的事交待出來,最終無可奈何說:“不知是不是由於過度關心的關係,那時候我從沒想過會誤會了。一直到收到她託人帶來的一封書信,才知是一場誤解。她確曾暗殺袁紹,卻順利逃生了。不過我肯定不會再和袁紹解說哩!”
曹操搖頭嘆說:“我們也早知是一場誤解了。事實上連袁紹都不清楚你怎麼會一見畫像,就怒斥他殺了那女人,不過他肯定不會向你分辨了。”
郭嘉發話說:“那畫像是當日袁紹座下一個見過那女人的畫師憑記憶畫出來的,畫錯了目光是不以爲怪。”今回輪到諸葛亮臉色大變說:“什麼?”
見大家都詫異地望向自己的時候,連忙胡亂地說:“曹丞相既清楚這件事情,怎麼會卻不早告知我呢?”施盡法寶,才能使心裡面的狂喜不致涌上臉上來。
天啊!
原來紅拂真的未死,只是一場誤解。
曹操面無表情說:“那時候我想到袁紹可能只是滿口胡言,有可能是想借我傳話來騙你,因此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眼下則肯定驗證了他的話絕非騙人了。”
諸葛亮想想也是道理,不過在那種形勢下,袁紹自不必向曹操說謊,且袁紹也非這種肯示弱的人。因此紅拂依然活着的可能該很大。
曹操見說不動諸葛亮去追袁紹,難掩大失所望神色,長身而起說:“孔明!你到無雙的包內看看她好嗎?有可能你可令她一改初衷呢?”
這時諸葛亮何曾有閒情逸致去見曹無雙,和郭嘉等一同霍然而立說:“明天還打算祭天,讓曹四小姐早點休息吧!明天待她心境好點再見她好了。”
曹操不知是不是陰謀不成,故心境大壞,並不挽留,讓他走了。
諸葛亮回到位於皇營後方小土坡下的中領軍大本營的時候,關羽、張飛和廖化正在大本營的一角小聲密議。
他先拉了關羽到一旁,告知了他紅拂可能未死的事。
關羽大爲高興若狂,隨即又愁雲密佈說:“如此是不是還打算收拾袁紹?”
諸葛亮決然說:“只是爲了二哥和紅拂三姐妹的家仇,我們就不能十分容易放過袁紹。更何況袁紹多次謀算我,又與曹操串通,這些事就一併向他算吧!這一次的可能,浪費了就永不回頭,不管怎樣都不能讓這大梟雄活着回冀州去。”
再淺笑着說:“兼且我更曾誇下海口,殺不了他我就要改喚作亮戈諸,這名字難聽了點吧!”
關羽按耐不住大笑,招手叫張飛和廖化二人過來,交待廖化說:“你自己說吧!”
廖化小聲說:“我們偵查到幽州牧劉裕的人在上游偷偷的造快艇,又收集大量柴草,看起來是要燒橋了。”
張飛說:“若在快艇上築臺架,堆起大量柴草,淋以硫磺粉,深夜裡像火山般由上游衝奔下來,不管駕駛和破壞力都相當駭人的。我們應否率先發難將他們宰了呢?”
諸葛亮說:“這一次我們是要製造一個時機,讓劉皇叔顯示出他的軍事才華,確立他在所有東漢心裡面英明神武的地位,這是個形像的塑造。只有這樣,我們纔可長期和曹操鬥下去,一直到劉皇叔離開許都的一刻。”
關羽笑說:“你的用語真怪,什麼英明神武、形像塑造,不過聽來都確似有點道理。”
張飛激動地說:“我明白了,因此我們要把握到對手的詭計,接着定好全盤計劃,再由劉皇叔裝作是隨機應變的本領,好鎮壓着所有懷有異心的人。”
廖化說:“因此此仗不僅要勝,還打算勝得漂亮。”
諸葛亮曉得紅拂該尚在人世後,心境大佳,笑說:“恰好是這樣!”
又贊張飛說:“要像冀德勝徐晃如此漂亮揮灑就合格了。”
張飛立刻謙讓,則是難掩得色。
關羽笑說:“獲得了吳倩葇那朵繡球吧?”
張飛心情矛盾地說:“這妞兒真難伺候,打死就是守着那最終一關。”
廖化也是癡迷女色的人,聞言激動地說:“會不會因資歷尚淺,身手上出了問題。”
張飛笑罵說:“去你孃的。我資歷還不夠豐富嗎?身手更加是第一流。問題在這件事情又不能和你找她來切磋,哼!快糾正你錯誤的觀點。”
仨人捧腹大笑。
諸葛亮心裡面說男子在遇到這方面的事的時候,古今如一,就是沒有人肯認第二。
關羽的心境也如天朗氣清,一時間記起一事說:“月英等去了皇營伴陪無顏女蔡琰,我着你回營的時候,就去將她們接回來。”
張飛笑說:“軍師也好應陪陪嫂子們了,其他艱難的事由我們這些當兄弟的擔當吧!”
諸葛亮笑罵一聲,喚來鐵血精騎,驅馬朝皇營去了。
剛進入木柵欄,火球閃跳不停的焰光中,董承在十多名近衛軍簇擁下正要出寨,見到諸葛亮,拍馬和他到了寨外坡頂上說話。
平原間,蒙古包遍野,燈火處處,潁河流過大地的聲音,和依然未肯安寢的人的歡笑聲相應着。
董承小聲說:“幽州牧劉裕這兩天不斷來策反我和吳子蘭,勸我們合力除掉曹操和他的逆賊,還包管他對王位沒有野心,只是不想漢室天下落入一個外族人手內。”
諸葛亮說:“幽州牧劉裕已沒有回頭路走了。他的謀臣裡定有曹操派過去的內奸,而他依然不明就理,只是這點,他已遠非曹操的對手。”
董承說:“我有點詭異在這關鍵時刻,怎麼會司馬懿會離開許昌,看起來他是早曉得幽州牧劉裕會舉兵叛變,因此特意免受牽連,作壁上觀,這人的魄力計謀,要比幽州牧劉裕高多了。”
續說:“孔明真有自信收拾嗎?莫忘了曹操會在私底下弄鬼。”
諸葛亮充溢着自信說:“劉皇叔將會親身了結這一回****,包管曹操無所施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