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仰天長嘆,真的是覺得諸葛亮的話很有道理,故不再堅持。隨即又激動起來說:“想想那天早會我和軍師互爲呼應,將曹操等人壓得擡不起頭來,真的是賞心悅目。”
諸葛亮說:“曹操定不會甘心的,這些時間來又弄了些什麼伎倆出來呢?”
在玄德的書房內,聚集了玄德的權力集團裡最重要的幾個人:諸葛亮、龐統、孝文侯、伏完。蔡琰,和玄德一起聆聽得到司馬徽真傳的月英詳述爲君之道。
伏完生性小心,說:“下臣曉得司馬大家學究天人,然而終是一家之言,不曉得是不是有任何依照呢?”
月英美目流轉,立即使室內連帶玄德和諸葛亮在內的男子,無不心迷神醉。
龐統嘲說:“孔子頂多只是個賢人,那有條件稱王者,我看該是輪到劉皇叔了。”
路經蔡府的時候,諸葛亮固然整個身體上上下下欠閒,也終抵不住那相思之苦,溜了進去找府中主公。
將門的兵丁無不清楚他和蔡琰的關係,沒有通報,就將他迎入院內。
總管老於在府門處將他帶到大廳裡裡,正要去通報蔡琰,諸葛亮笑說:“我僅是急急忙忙地路過,讓我向才女客套了一下就成了。”問明瞭蔡琰所在,穿過過道,朝後廂走去。
幾位丫鬟正在園中堆雪爲樂,見到諸葛亮,都竊竊私語,抿嘴偷笑,又爲他指明路向。
跨過東邊廂房門檻,只見蔡琰斜靠臥幾,一身素綠裙褂,外加鳳紋紫色披肩襯以她的絕世姿容,竟透出平常罕見的嬌冶風情,以諸葛亮的定力,依然看得吃驚不已起來。
她一手執帛,一手待針,正一心一意刺繡。
蔡琰何曾料到諸葛亮會猛然間出現眼前,吃了一驚,有點驚慌失措地伸手掠鬢,坐了起來說:“噢,是你!”
諸葛亮見到她這更添風倩的動作,心裡面一熱,敏捷移前,肆意妄爲地坐到臥幾邊處,差不多貼着她的腿側,俯前說:“才女你好!請恕諸葛亮遲來問候之罪。”
蔡琰向後稍仰,拉遠了兩臉的距離,卻沒有怪他冒犯,似嗔非嗔,動人至極點。
諸葛亮關注到她將手中刺繡,班假半真地收到背後,似是怕給他見到!大爲吃驚地說:“才女繡的是什麼圖案紋飾?”
蔡琰立馬粉面霞燒,低垂頭,微微地撒嬌說:“軍師自律些好嗎?怎麼能夠與蔡琰共坐一席呢?”
諸葛亮知她臉嫩,心想這刺繡可能與自己有關,心甜如蜜,輕聲說:“我僅是來客套了一下,馬上就要走了,即使是冒犯都只是片刻之事,才女能不能包庇在下一會呢?”
蔡琰面帶桃花地說:“你這人哩!偏要那麼闖進來,我又是衣鬢不整的。”
諸葛亮揍近少許,俾能夠享受到她如蘭的芸香氣息,淺笑着說:“我卻一點不爲是想,若不是這樣,就欣賞不到才女在此時此刻嬌慵動人的姿采了。”
蔡琰恢復了平常的清冷,只是紅潮依然未能盡退,由几子另一邊離幾而起,將刺繡放到擺在一角的漆盒子去,珍而重之地摺疊整齊擺放好後,剛關上盒蓋,諸葛亮已來到她旁,學她般跪下再坐到小腿上,輕聲說:“見到我平安無事回來,心裡面高興嗎?”
在這角度;剛好欣賞到這美女充溢着古典和感性美的側面輪廓,諸葛亮心迷神醉,自然而然說出了含有撩撥性的話來。
琴滑默然了一會兒,則過粉面深深看了他一眼後,感慨仰天長嘆說:“軍師不是還有不少事急着去辦嗎?莫將光陰浪費在此處了。”
這幾句話就象是整桶冷水照頭淋下,諸葛亮立馬頭腦清冷,熱情盡退,發了一會怔後,再忍受不住二人間那種難堪的沉默,兼之心裡面有氣,點了點頭,沉默不語長身而起,略作揖後,就往門口走去。心裡面同一時間發誓從今往後都不再踏足蔡府半步。
還不曾跨出門檻,蔡琰低呼說:“諸葛亮!”
諸葛亮停了下來,語氣冰冷密道!“才女有什麼賜教?”
足音輕響,蔡琰來到他背後,輕聲說:“你惱了嗎?”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假如你是我,會高興嗎?”
蔡琰繞過了他,移到他身前,泰然自若地說:“肯定不高興哪,可是你知不知道方纔的舉動,確實是太不尊重我呢!”
諸葛亮疑慮盡釋,原來蔡琰是誤解了自己,由於她在宮內內線衆多,得知了自己與伏皇后獨處後,馬上獲得了伏皇后的力撐,故以爲自己用的是美男計,故對他心存鄙視,於是變得如許冷淡。
不由搖頭無可奈何說:“才女原來對我須孔明那麼沒有自信,罷了!你愛怎麼猜就怎麼猜好了,橫豎我也給你誤解慣了。”再不理蔡琰的呼喚,敏捷離開蔡府。
剛與鐵血精騎馳出蔡府,迎頭碰上了紅娘和幾位娘子軍的少女,想避都避不了。
兩隊人馬在道旁勒馬停定,紅娘很顯然是心裡面有鬼兼有愧,神倩尷尬地說:“軍師你好!怎麼會回來那麼多天,依然不來看望我呢?”
諸葛亮此時心境大壞,又知紅娘整天與典韋苟合,何曾有閒情逸致敷衍她,語氣冰冷地說:“劉小姐會有餘暇嗎?”再不理她,拍馬去了。
誰料走到半路硬是給孝文侯拉住,到了孝文侯在宮內的車騎將軍官邸的時候,孝慧侯早早就在恭候他的大駕。
關上門後,孝慧侯拍案罵說:“典韋這傢伙果真是可恨,迷得老妹三魂不見了七魄,劉皇叔借周長史之口知會了我們,讓我們管束老妹,這事怎樣是好呢?”
孝文侯伸手抱上諸葛亮肩頭,笑說:“看起來連才女都對孔明你動了春心,區區一個紅娘你還不是手到拈來。孔明定要給我們由典韋手上將老妹搶回來。”
紅拂的生離,貂蟬的死別,加之董承和吳子蘭先後過世,對諸葛亮造成了連串的嚴重重創,此時除了一個蔡琰外,他對女人確是心如止水。紅娘的任性和善變,假如放在他剛到這個時代起始的一段時間,會是過癮有趣的事,然而自貂蟬香消玉殞和貂蟬的背叛後,他需要的只是深厚的感情。孝文侯說:“風聞曹無雙自己堅持要典韋和你再拚一場,勝了後才願意嫁給他。”
孝慧侯說:“孔明你無論如何亦須幫我們兄弟這個忙,要不然若典韋從今往後作亂,恐老妹都脫不了關係,那可不是說笑的一回事。”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這種事可是勉爲其難不來的,你想我怎麼辦呢。”
孝文侯說:“眼下我們很顯然是要和曹操對着幹了。不如大幹他一場、先挫掉典韋的銳氣,老妹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敗軍之將相好的,那就眼前的所有都可一蹴而就了。”
諸葛亮泰然自若地說:“假如要我擊潰典韋而去娶曹無雙,我情願輸掉算了。”
孝慧侯笑說:“莫擔憂,即使是殺了曹操他都不情願將心肝女兒送你,事實上也不用公開和典韋切磋武藝決勝,一旦在某方面硬壓下典韋的威風,增加孔明的威望,老妹就該知誰方是真正的銳氣人物了。”
孝文侯以哀求的語氣說:“眼下許昌最飛揚跋扈的人,就是魏王府的人,人人都避忌七分。孔明順帶一挫他們的銳氣,也是振奮人心的事。事實上我們這部分人,無不守候你回來爲我們出一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