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冷凌澈都在聚精會神的開車,一連闖了幾個紅燈也沒有在意。
蕭明明看着冷凌澈爲了自己如此着急的模樣,又想起剛剛他抱着她的那種感覺,讓她又溫暖,又欣慰。
“凌澈哥,你慢點開,我的腿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冷凌澈從後視鏡裡看了蕭明明一眼,並沒有回答。
其實他如此着急並不是因爲他有多擔心蕭明明的傷勢,更不是因爲他心疼她。
而是他覺得蕭明明腿上的傷畢竟是他造成的,心裡實在是愧疚。
若是再有所怠慢,讓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情,定是要笑話他一個堂堂的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了。
十幾分鍾後,冷凌澈的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他下車後幫蕭明明拉開車門,可看見蕭明明並沒有下車的意思,冷凌澈突然明白過來。
他轉頭左右看了看,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這才低下身子去把蕭明明抱出來。
蕭明明又感受到冷凌澈懷裡的溫暖,還有他無比迷人的體香,低下頭,紅着臉笑了。
冷凌澈爲了不讓更多的人看見他這一舉動,便加快了腳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門診處。
門診裡的小護士幫蕭明明包紮,冷凌澈轉身要出去,卻在下一秒鐘被蕭明明叫住。
“凌澈哥。”
冷凌澈不耐,但是一想到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也就沉下心來問,“怎麼了?”
蕭明明咬了咬自己的脣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冷凌澈皺眉,“到底怎麼了?說就是了……”
“我……我害怕,你能不能留下陪我包紮?”
冷凌澈本想出去抽菸的,但聽到她這樣的請求,也便將香菸重新裝進口袋裡。
他走到蕭明明的身邊,蕭明明微笑的看着他,“謝謝你凌澈哥。”
“算了,別說話了,護士要開始包紮了……”
這麼一說,蕭明明明顯又緊張起來,冷凌澈有些不忍,伸手輕輕捂住了她的眼睛。
“既然害怕那就別看了……”
蕭明明聽到冷凌澈略帶感性的聲音,脣角的笑更是加深了一些。
小護士的動作很利落,不一會兒就把蕭明明的傷口包紮好了。
冷凌澈看着護士的動作停下來,便放下自己的手,“好了,都已經弄完了……”
蕭明明輕輕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膝蓋上已經包紮了趕緊的紗布,便笑眯眯的對護士道謝。
小護士搖搖頭,“不客氣,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小姐你真的是好福氣啊,人長得這麼漂亮,還找到這麼英俊的男朋友,又知道心疼你,簡直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說話間,小護士就擡起頭看了一眼冷凌澈,不過只是一眼,她就覺得有些心跳加速,實在是不能怪小護士花癡,實在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笑眯眯倒是沒有注意到小護士的眼神,只是聽着她這麼酸溜溜的話,心裡感到無比的自豪和開心。
等小護士走後,蕭明明還沉浸在這種幸福裡。
冷凌澈卻輕咳了一聲,扯回了她的思維。
“一會兒拿了藥,我就把你送回家。”
蕭明明一聽,立刻抗議,“不,我纔不要回家,我還要和凌澈哥一起喝酒呢。”
“剛剛醫生說了,你最近不能沾酒。”
蕭明明心裡一怔,隨即有些後悔摔這一跤。
本來計劃好的事情,卻因爲摔這一跤給耽誤了,真是讓人泄氣。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也沒有別的辦法,反正時間還長,有的是機會。
冷凌澈去取藥處拿了藥,然後就把蕭明明送回了家。
這邊的冷凌澈和蕭明明剛分開,彩虹路上的彩虹餐廳裡,陸詩月就和蕭恆瑞走了個正對面。
“呦,這不是陸氏的陸大小姐嗎?能在這裡遇到你,還真是讓我感到榮幸啊!!……”蕭恆瑞剛從外面進來,而陸詩月正巧從洗手間裡出來,正要回自己的位子。
兩人在走廊上碰面,蕭恆瑞的口氣裡帶了些許的陰陽怪氣。
陸詩月倒是面色如常,輕輕嘆了口氣,“哎,在哪裡都能遇到瘋狗,我還真是佩服自己的運氣。”
這句話難聽又諷刺,若是一般人聽到,定是要惱怒的。
可蕭恆瑞畢竟也是個人物,在部隊待了那麼多年,早就把他的性子磨得如鐵一般堅韌。不過有鐵一般性子的人很多,也不是每個人都像蕭恆瑞這般,畢竟他還繼承了蕭達在商場上的聰慧狡詐,還有華陽的心思深沉。
所以當他面對陸詩月這句辱罵的時候,他並不生氣,而是揚了嘴角笑道。
“陸大小姐還真是會開玩笑,這樣的高檔餐廳裡,哪來的什麼瘋狗啊?我怎麼都沒有看見啊?難不成陸大小姐有什麼特異功能,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陸詩月哼笑了一聲,眼睛並不看向他。
“蕭大公子難道以爲瘋狗會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他定是帶了面具了。不喬裝打扮一番,怎敢出來呢?”
蕭恆瑞挑眉,脣角帶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哦?是這樣嗎?那我還的有點興趣了,真不知道那瘋狗是長什麼樣子的。”
陸詩月聽完他的話,微微轉過頭,一臉驚異的表情,“蕭大公子真的想知道?”
蕭恆瑞點頭,一臉無畏,“是啊,我很想知道。”
陸詩月似乎也來了興致,轉身在四周巡視了半天,然後自己走到一塊鏡子前。
她狡點的笑了笑,朝蕭恆瑞招了招手,蕭恆瑞走過去,站在了鏡子的面前。
這時陸詩月的腳步一退,只剩了蕭恆瑞在鏡子裡。
“瞧,這就是那隻瘋狗了……”
蕭恆瑞其實早就知道陸詩月是在拐彎抹角的罵自己,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敢這樣大膽,把話挑明瞭。
他的臉色再也佯裝不出平靜和無所謂,他瞪着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陸詩月,然後腳步不由上前。
陸詩月倒也不怕她,挺直了脊背站着,臉色的面色還是沒有變化。
“陸詩月,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
蕭恆瑞的聲音很陰冷,還帶了些許的殺意,不過陸詩月依舊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