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張蘭蘭首先不相信許蓉煙的話,尖叫起來:“志開哥說了,他的錢都投到股市裡去了,一時半會兒拿不回來,等賣了股票就會加倍把錢還給我!”
許蓉煙捂着耳朵不想聽她說話,只覺得腦門生疼,尖銳的聲音在七座的車內環繞,無處可逃,保鏢見狀,一把抓住張蘭蘭。
程元芬坐不住了,一邊從保鏢手裡把女兒奪出來一邊問許蓉煙:“許小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許蓉煙點點頭,“給我講講他是怎麼騙人的吧!”
原來,陳志開自從徵得陳父陳母的同意以後,傾盡全力支持邵明臣,結果沒多久公司就倒閉了,陳家一時血本無歸,這也就算了,因爲懼怕邵家的勢力,不敢去找邵明臣。
陳父陳母手裡其實還有一些私房錢,但是想給陳志開一些壓力,況且現在楊翠蘭的肚子裡有了孫子,那些錢是留給孫子的錢,就沒拿出來。
陳志開經歷了這麼大的打擊,又要維持公司的運轉,壓力也大,一時間也崩潰了,拿着楊翠蘭的私房錢就去賭博,沒想到越賭越大,越賭越大,最後竟然欠下了幾千萬的債務,陳父陳母的私房錢都賠了出來不說,還被人到處逼着追債。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志開只好每天混跡在大學城四周,因爲四周都是學生,生活成本也極低,就這樣遇到了拿着一萬塊錢來報名的張蘭蘭。
陳志開皮相生得不錯,從小家境富裕,想要騙張蘭蘭這種單純的孩子,簡直是太容易不過了,一萬塊錢很輕鬆的就到手了。
拿到錢,又有人不停的追債,陳志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張蘭蘭失去了學費,只好和程元芬回老家種橘子來賣,從此與大學無緣了。
許蓉煙聽完,又氣又怒,氣的是張蘭蘭竟然到了現在都這麼執迷不悟,怒的是陳志開這個賤人,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後來呢?”許蓉煙一問出口,程元芬的臉就垮了下來:“後來我們在婺城又碰到了他,蘭蘭當時攔着不讓他走,說他是個騙子,但是他當時就跟我們回了家,表現得夜很好,對蘭蘭也很好,怎麼都不像是騙子的樣子,……”
許蓉煙氣極,“然後呢?”
程元芬有些難以啓齒,張蘭蘭卻不以爲意:“然後我們就結婚了啊!但是志開哥說我年紀還沒到,不能領結婚證,更何況,他要等賣了股票了才娶我,到時候我們就坐豪華大轎車,比這個大十倍!”
車裡的保安聽得一臉尷尬,許蓉煙搖搖頭,也不打算管了,這樣執迷不悟的人,說再多也沒用,眼看着車子進了村裡的柏油路,許蓉煙示意司機停車,“那就恭喜你了,我就把你們送到這兒吧!”
程元芬連忙領着張蘭蘭下車,纔剛下車,就聽到一個抱怨的聲音:“怎麼這麼晚啊,我都要餓死了。
”
陳志開穿着一身半舊不新的西裝,外面套了個長風衣,臉蛋消瘦了不少,倒是還有幾分有錢人的氣派,此時正埋怨着張蘭蘭。
許蓉煙別過臉去不想看到陳志開,懶得糾纏,張蘭蘭卻越發覺得,許蓉煙是看到了陳志開,所以爲剛纔說陳志開是騙子的事情心虛,一時好勝心起,噘着嘴哼了一聲,拉着陳志開就上了車。
“志開哥,你來認認,看認不認得這個人。”
陳志開遠遠地看着一輛豪車開進來,早就瞪大了眼睛,結果看到程元芬從車裡下來,當時就覺得有戲,這對母女身上根本騙不到什麼了,如果能夠在這窮鄉僻壤認識一個有錢人,那就太好了,登時就追了過來。
現在張蘭還眼巴巴的跟他引薦,真是太如意了,馬上就摩拳擦掌蠢蠢欲動,許蓉煙扭過頭,望着張蘭蘭和陳志開笑了笑:“不好意思,別弄髒了我的車。”
話一說完,保鏢就立刻強行將二人推下了車,張蘭蘭一張小臉怒氣衝衝:“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等到時候志開哥賣了股票我們買十輛你這樣的車,是吧志開哥哥!”
陳志開卻不說話,慘白這一張臉,車上的人,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是許蓉煙。
許蓉煙吩咐司機開車,將那三個人遠遠地甩在後面,張蘭蘭好像激烈的說着什麼,她也不想關心了,他鄉遇故知,遇到的都是些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