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客江湖按語:少年懷春,純淨朦朧。這一階段書主體驗到的甜蜜與苦澀,無疑是生命中重要的營養液,有了這份營養液,才能培養出真正的男人】
五十四、美女在抱
幫主老大笑得口水都快流下來,手舞足蹈就往上衝,幾招過去,幫主老大一把抓住朱大首領腰帶,一手捏住她持劍的右腕,將朱大首領就要往糞坑裡扔。
再看那兩對,希裡花和陳谷也都制住了一個美女侍衛,搞怪得讓人掉眼球的是,兩個美女侍衛居然拋下短劍,雙手環住希裡花和陳谷的脖子,作曖昧情迷親密狀,任由希陳二人抱了個嚴嚴實實。
兩個美女侍衛還將螓首貼在殺豬幫兩人耳邊,真正表演了耳鬢廝磨的真人秀,嘴裡還甜膩膩輕喚“希哥哥——陳哥哥——”。
幫主老大看看頭頂上的朱大首領,郡主小姐緊閉雙眼,滿面羞紅淚珠一滴一滴滾落下來,涼涼的滴在幫主老大嘴邊。幫主老大心裡一動,輕輕將朱大首領放回椅子坐下。
回頭見兩個屬下正抱着美女侍衛,驚慌又陶醉,甜蜜的不成樣子,趕緊大喊道:“放下,放下!快放下!”
兩個美女侍衛依依不捨地離開希裡花陳谷懷抱,滿面酡紅沉迷,轉過臉卻狠狠瞪了幫主老大一眼,忙忙跑到朱打首領跟前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朱大首領緩緩睜開眼,輕輕搖了搖頭,站起身道:“去看看書公子和贏公子怎麼樣•••••••”
美女侍衛朝糞坑裡喊道:“左右使,你們怎麼啦,沒傷着吧?”糞坑裡響起贏德多的大嗓門:“報告朱大首領,我們沒受傷,這裡好得很!”
一聽這話,糞坑邊上的六人齊嚇一跳,贏德多居然高喊糞坑裡好得很,怕不是摔昏說胡話了吧。幸好書金光補充說明道:“朱大首領,贏右使的意思是幸虧昨晚下過大雪,糞池裡結了冰,我們站着挺結實,沒什麼大礙——”
話音未落,就聽贏德多“媽呀!”一聲,估計是一腳踩裂冰面,踏到糞水裡去了,殺豬幫三人暗中偷樂。
工夫不大,糞坑裡的家將們紛紛爬上來,書金光和贏德多也被長鞭拽上來,一衆人等氣呼呼瞪着笑嘻嘻在邊上涼快的殺豬幫三人,恨不得來陣羣毆,將三張壞笑的臉揍成茄子西紅柿樣,可朱大首領默然不語,衆人只好乾瞪眼。也幸虧糞坑裡結了冰,一干人真正吃了屎的並不多。
朱大首領面無表情,冷冷的看了看花大力氣挖成的糞坑,看了看在邊上捂嘴樂的殺豬幫三人,再看看氣哼哼的家將們,揮揮手說:“我們走——”一時間黑領會一幫人走了個乾乾淨淨。
陳谷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幫主老大一團雪塞進他嘴裡。幫主老大當然明白陳老三要說什麼,剛纔開打之前雙方說的很清楚,立下彩頭,輸的一方歸併勝的一方,從此在江湖上沒了名號。
現在打架結束,陳谷當然得意得至少要在嘴上討些便宜。只是幫主老大突然涌出許多不忍。這麼個混江湖黑社會的票友黑領會,在東昌府從來都是風雲際會,玩的開心自信,自打碰上殺豬幫,弄得灰頭土臉,被修理的擡不起頭,對這個高貴的朱辰大郡主,幫主老大有了點異樣的感覺,實在不忍再去傷她。
東嶺頭古戰場只剩下殺豬幫三人一狗,小狗哈叭似乎還沒有從騷包狀態中回過神,時不時舉起狗爪伸到鼻端聞一聞,伸出長舌舔一舔,像在品味那兩青春美少女的幽香。
幫主老大似笑非笑的看着兩個屬下,不無醋意的說:“你們倆剛纔可賺了,那場面可是相當的香豔吶••••••”
陳谷搔搔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大,幫主老大,小意思小小的意思,可能是我們長得帥了點,人家美女也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
希裡花愣愣的盯住遠處的白雲,輕嘆一聲接口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小美女身上隱隱約約的清香真是太誘人了!這種清香可不是不思歸院裡頭牌姑娘脂粉味比得上的,太迷人了,處子之香啊——”說完還跟哈叭似的抽抽鼻子舔舔嘴脣。
這副作態可把幫主老大氣苦,一人賞一腳,喝道:“還騙本幫主說是黑領會的反間計,我看你們是中了美人計!”
兩人嘿嘿傻樂,還真不知什麼風吹來的豔福,那倆美少女如此粘乎,兩人迷惑又得意。
幫主老大眼前浮現黑領會朱大首領那張秀麗,嬌羞而委屈的臉,同時恍然憶起宋小果那張依稀難辨卻在浪漫的幻想中無限甜美醉人的臉。
這段時間幫主老大忙於喜樂班業務,加之與黑領會糾纏不清,他猛然想起自己多日未曾記得宋小果了。也就是說,多日的忙活,讓自己不知不覺從對宋小果的沉迷幻覺中走了出來,再也找不到乍見宗宋小果時那種****,似飛似飄,若真實幻的感覺,再也享受不到那份從天而降的朦朦朧朧的甜甜蜜蜜了。
這是╴一場幫主老大難以言表的內心獨鬥,甚至是折磨,今日得以解脫 他輕鬆**分。
朱辰與宋小果兩少女用不同的方式輕輕拔動幫主老大隱秘的少年情懷,化作兩根若無實有的絲線,拴住他心靈最敏感最靈動的一角。
一陣風,一滴雨,一縷花香,一片落葉,一團輕雲,一抹夕陽,任一細微末稍之震動,都會扯住絲線,牽動心靈,讓他心動,情動,意亂,情迷,讓他喟嘆,感傷或是欣喜,昂揚。
這時節的幫主老大何流其實是剪不斷理還亂。他不明白到底怎麼啦,只是知道內心充斥着許多奇異的涌動,清晰明朗又朦朧難辨,想對人傾吐又不能啓齒,明明塞緊腦仁卻又一片虛空。
幾年後,何流死去,何不可醒來,何不可總結這段含混又甜醇的日子,又一次感觸到純淨少年情竇初開的悸動,**啓蒙時的羞澀可意,聆聽到自已邁向男人世界的腳步聲。
這場由黑領會挑起的東昌府江湖黑社會間的糞坑大戰,在東嶺頭古戰場的雪地裡結束了。黑領會大敗虧輸,本想挽回的面子丟得更徹底。
朱大首領冷着臉帶着一干人鎩羽而歸,古戰場雪地裡的三個少年各懷心腹,喜憂參半。
北方的雪野,正午一過,越發的凜冽逼人,三人縮縮脖子,看看沒什麼好玩的,揚手招呼躲在遠處的馬車回城。
馬車伕搓着手跺着腳跑過來催促道:“三位小爺,快走,快走!”殺豬幫三人更不打話,跳上馬車放下厚簾坐下歇息。車伕提起馬鞭舞得噼啪作響,時不時敲在馬臀上,嘴裡不斷念叨:“畜牲,快!我的馬兒,好馬,馬大哥,馬大爺,快,快,快!”馬車在厚厚的雪上跑得十分吃力,卻比來時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