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吃了誰?
澹臺澤俊回到別院,已經是深夜了。宣冬兒的房間早已漆黑一片,澹臺澤俊看着那緊閉的房門,雙腿不由自主的像裡面靠近。
宣冬兒頓了頓,來人的腳步很輕,氣息很穩,她朦朧的感覺到一股濃郁熟悉的男性氣息夾着淡淡的青草香,逐漸向自己靠近。衣料的摩擦聲漸大,來人帶來一陣清爽的涼風。
牀榻的邊沿有了一小塊塌陷。一個充滿男性氣息的大掌悄悄的撫上了她的秀髮、前額、眼角、鼻尖、朱脣……
他的指腹涼涼的,柔柔的,觸碰着她的感覺,仿若蜂蜜般滑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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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柔和的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澹臺澤浚藉着月色的餘光,看着眼前這個嬌豔的女子,毋庸置疑,她很美,從這樣的角度而言,她的美更加驚豔。
但是他的後宮也不乏美人,容貌勝過她的,也不是沒有,爲何他獨獨會對她另眼相看?爲何會用這麼多的心思在她的身上?
他的動作更慢、更輕、更柔了,淡淡的嘆息聲,從宣冬兒的頭頂傳來,隨即刻意壓低充滿磁性的男聲伴隨而來,“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擄走你是我的必走之棋,利用你是達到目的捷徑,毀了你是保全自己、以絕後患的上策,但是爲什麼,爲什麼我會在最關鍵的時刻猶豫?”
聽着來人的說話聲音,宣冬兒可以完全確定此人正是澹臺澤俊,其實不用多想,能自由出入此地的,除了決定高手,就是別院的主人。當然澹臺澤浚似乎兩樣都佔了。
只是他很奇怪的大半夜找自己來傾訴心事嗎?難道真的是她今天的玩笑開大了?把他弄成師父經常說的神經病了?
宣冬兒心裡狠狠的笑了一把,心裡不斷的緊抽,如果不讓她開懷大笑一下,真怕憋出內傷。
“那你呢?”他繼續旁若無人的說着,“你心甘情願的中計,跟我們離開,你明明知道離開了你就永遠失去了問鼎後位的機會,即使再回去也逃過不了三尺白綾的宿命,但是你仍然選擇了離開,你到底又是何目的?嵐帝已經對你下必殺令,我本來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賣他一個人情,但是我卻選擇了保你與他爲敵,到底爲什麼?你的行事作風爲什麼總要引起我的注意,爲什麼你就不能隱藏一下你的鋒芒,爲什麼?”澹臺澤浚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手上也不斷加力,令完全沉寂在的裝睡邊緣的宣冬兒一陣暈眩。
彷彿感受到宣冬兒夢中的難過,澹臺澤浚猛地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緩緩的鬆開了對宣冬兒的禁錮,他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變得輕柔。
半響,終於感覺到了她的呼吸仍然如常,且漸沉,澹臺澤浚緩緩的舒了一口氣,真是一個心寬的丫頭。不知不覺間,一絲複雜的笑容已然浮上他的嘴角。慢慢的起身弓起腰,將她踢掉的被子和她不規矩的胳膊歸位,剛剛準備離去。
驀地,月亮婆婆像跟他開玩笑一般,透過他的身側,將剩下的餘光不偏不倚的照射在那張本該熟睡的俏臉上,那一閃即逝的笑容和不斷抽搐的嘴角,都清楚的昭示着,他告白對象正在全神貫注的聽着自己的表白,而且不但絲毫沒有感動,還努力裝睡強壓着笑意。
黑暗下的視線盲點,很難看到澹臺澤浚此時的表情,和嘴角是否抽搐,但事實是,他抽搐了,不光嘴角,他的全身彷彿都在抽搐。
“再裝下去小心憋出內傷,既然你醒了,我也該睡了!爹爹我會溫柔一點兒的!”
澹臺澤浚的話音剛落,不給宣冬兒任何喘息的機會,微涼的薄脣便毫不猶豫的蓋上了她的朱脣。
宣冬兒輕哼一聲,她沒想到他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宣泄自己的尷尬。出於本能的,她努力向側面偏頭。
然而,剛剛再次被戲耍的澹臺澤浚怎可能放過她,吻得霸道又瘋狂,好像要把這些天的無奈何奇怪舉動,都要在這個吻中幻化。
這回宣冬兒是徹底暈眩了。
濃濃的男性氣息嚴重的侵蝕着自己的感官,健碩的男性軀體早已不知何時完全的壓在她身上,剛剛還是輕柔的撫摸自己每一寸肌膚的手指,此時卻牢牢的扣住自己的後腦,帶着一絲霸道,帶着一絲邪魅,更帶着濃濃的情*欲。
宣冬兒空出的手,毫不猶豫的襲上了澹臺澤浚的後頸,兩指扣住他的兩個重穴。
澹臺澤浚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意圖,稍有一秒種的停頓,卻繼續他的親吻。
宣冬兒見他毫不理會,彷彿吃定他不會下狠手一般。她眼睛狠勁的眨啊眨,長長的睫毛蜻蜓點水般掃過澹臺澤浚的眼睛,此時,宣冬兒明顯感受到澹臺澤浚下*身的變化。
抓緊時機,毫不猶豫的勾起秀腿,向上頂了出去。
澹臺澤浚彷彿早就預料到了她有後招。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她的攻擊,健碩的腿改被動爲主動,直接壓住了宣冬兒的整個身體,然而親吻的力度卻絲毫沒有減退。
宣冬兒懊惱的悶哼,男人和女人的差距總是那麼斥裸裸的被對比出來,尤其是在近身搏擊的時候,但是她這聲悶哼聽在澹臺澤浚耳中,卻是舒服的伸吟。
澹臺澤浚像是受到鼓舞般,碎吻從額頭、眉角到鼻尖。剛剛他手指走過的地方,他再次用薄脣複習一遍。
宣冬兒低沉的暗咒一聲,眼神變得深邃,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與算計,轉而緩緩地擡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