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咬了朕的醜妃( ) 016 變數 全本 吧
016??變數
頭腦中再次涌現出零碎的片段,那個反覆在她頭腦中出現的小男孩兒再次現身,調皮地在小女孩兒身上狠狠地咬一口,“蓋上章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稚嫩的聲音夾着強烈的佔有慾在宣冬兒的耳邊響起,這句話,爲何這麼熟悉,爲何……?
“冬兒,你怎麼了?”一直在門不遠的澹臺澤俊,聽到宣冬兒的輕呼快速用輕功飛奔過去,還未等宣冬兒反應過來,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宣冬兒仍然保持着一隻手臂扳着肩膀,另一隻手臂懸空的狀態,訝然地看着澹臺澤俊。
澹臺澤俊也是滿臉窘色,黑眸目不轉睛地盯着宣冬兒,並且不斷撐大。
宣冬兒狠狠地眨眨眼,確然眼前突然出現的確是澹臺澤俊,宣冬兒尷尬地勾了勾脣瓣,正在想着怎麼解決眼前的尷尬地局面。
“啊,澤俊啊!”宣冬兒剛剛開口,卻對上了澹臺澤俊越來越深沉的黑眸,黑眸中,滿是濃濃的情慾!
忽地門外一陣清風吹拂進來,身上傳來涼意瞬間侵蝕着她的大腦,宣冬兒有些意識到眼前的狀況,她緩緩地低下頭——她胸前的起伏早已浮出水面,她白皙的肌膚上,柔軟上,星星點點地水珠不斷地匯合成大顆,滴答滴答地滴入水中,形成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啊!”這一聲,宣冬兒叫得徹底,叫的尖銳,也同時叫回了澹臺澤俊的心神。
澹臺澤俊快速的轉過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對不起,冬兒,我只是,只是……”
澹臺澤俊一時語塞,他的無意闖入本是擔心宣冬兒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哪裡想到,竟然會看到如此春光?
“澤俊,沒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況且我也很快會成爲你的妻子,所以你不必道歉更加不必自責。”
澹臺澤俊快速地點了點頭,關上房門,提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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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冬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清楚地聽到澹臺澤俊步伐的紊亂,他又不是沒有看過女人,竟然這麼大反應。
不過,在澹臺澤俊離開的時候,宣冬兒已經看到澹臺澤俊身體某處的變化,不用想,他現在肯定去沖涼水澡了。
待宣冬兒洗完澡,穿戴完已經過了晌午,他們已經在內堂商量對策。宣冬兒用一根銀色的髮帶,輕輕地捆綁仍然滴水的秀髮,自然地踏進了內堂。
宣冬兒的出現,像一個精靈一般,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宣冬兒暗暗吐了吐舌頭,她已經將所有的動作都放到很輕,沒想到還是出來焦點。
澹臺澤俊看到宣冬兒,俊臉瞬間變得通紅。
宣冬兒看到他的樣子,想起剛纔的一幕,也不自覺地紅了臉。
澹臺伊夢和朱亞楠看到兩個人見面的場景,對了對眼色,澹臺伊夢立即開口:“皇嫂,你跟皇兄這是怎麼了?也不是一天兩天談戀愛了,還玩上臉紅了!”
聽到澹臺伊夢這麼說,宣冬兒和澹臺澤俊的臉更像火燒一般。宣冬兒翻了翻眼皮,瞪了一眼澹臺伊夢,好像在警告她,“再說我就讓你好看!”
澹臺伊夢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哪裡怕別人威脅,眼睜睜地忽略宣冬兒和澹臺澤俊殺人的眼光,繼續開口:“剛剛冬兒洗澡的時候,皇兄你進去幹啥啊?都看到啥了?是不是極品?我跟你說啊,我可是看過冬兒裸*睡的樣子,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聽到裸*睡,宣冬兒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還不是她伊夢大小姐傳染給她的惡習,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等她晚上回牀上,宣冬兒肯定不放過她!
這時,剛剛開會的緊張氣氛被澹臺伊夢這句話,弄得有些緩和。一些澹臺澤俊的謀士們,也不禁被澹臺伊夢的率真逗得哭笑不得。
想笑吧,有礙於澹臺澤俊殺人的眼神,不笑吧,還怕憋出內傷。
“澹臺伊夢,今天的天氣真好啊,你是不是特別想去郊外啊?”澹臺澤俊咬牙切齒地說道。
澹臺伊夢眨了眨眼,她皇兄叫她全名了,是他發怒前的徵兆,尤其是他每次都有不同的方式修理她,這次他說郊外,不會是要把她喂狼吧?
想到這裡,澹臺伊夢趕快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皇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快,過來坐,坐!”
澹臺伊夢一邊說着,一邊上前扶着宣冬兒坐到她的位置上。
澹臺澤俊揚了揚眉,好像說,“算你識相!”
然後對着宣冬兒溫柔地笑了笑。
“好了,繼續說剛纔的話題。”澹臺澤俊發話,場下再次安靜,開始了嚴肅的話題。
“皇上,臣認爲應該按照地坤百姓的支持程度,來劃分地坤的領土,如果以每個百姓或者是每家百姓爲一個單位,進行投票,選她們心中心儀的君主,每個地區得票最高的,就是民心所向,也就是歸哪個國家!”一個大臣建議道。
“皇上,老臣不贊同,投票的方式耗費太大,而且時間太久,等到投票結束,風嵐國王已經帶着二十萬大軍到了地坤,到時候,即使投票結果是歸屬地是我們火乾,他的軍隊卻直接入住,誰還有說話的權力?”一個老臣持反對意見。
“皇上,老臣還有不同觀點!老臣認爲,四國之中,板塊最大的地坤滅亡,其餘三國都想分一杯羹。爲了避免引起衆怒,避免其他兩國聯合欺壓一國,臣認爲,要平分土地!只有平分纔不會有把柄,也只有平分,纔是對各個國家公平。”又站出來一個老臣。
“你們幾個說的都有道理,但是每個方法都不是很完美,本公主發現,無論怎麼分,火乾都是比較吃虧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分!”澹臺伊夢醞釀了半天,吐出了這麼一堆話。
宣冬兒再次翻了一個白眼,澹臺伊夢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如果不分的話,還召開這個會議有什麼用?會議是爲了瓜分地坤而開,那麼分就是會議成功的根本。
況且如果不分就直接進駐,會讓嵐帝有足夠的理由攻打火乾,到時候,暗月再來個兩面夾擊,好了,結果肯定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了。
“目前看來,平分是最好的方法,無論任何人想要稱霸,都必須要得民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這個觀點我贊同!”朱亞楠經過周密的思考,儘量回憶腦中有關戰爭或者是朝代顛覆的往事,搜尋出的經驗告訴她,民心的力量確實大過一切。
“冬兒,你怎麼看?”澹臺澤俊深情地望着宣冬兒,等待着她的回答,四周的官員心中更加嘆氣,這個女子在他們皇帝心中的地位果真是無可比擬的,以後他們要“識時務”!
“瓜分國土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趁着嵐帝到來之前,火乾憑藉已經取得的優勢,可以分到大塊領土,但是此舉會多很多隱患,從長遠看,確實應該平分!”宣冬兒緩緩闡述着自己的觀點。
聽到宣冬兒這麼說,澹臺澤俊滿意地點點頭,“好,火乾國的態度定了,贊成三國平分!”
會談現場
風嵐國代表風燁烈、火乾國代表澹臺澤俊和暗月國代表三王爺齊聚。
火乾國率先提出觀點,暗月三王爺極其高興,欣然贊同,但是風燁烈卻持反對態度。
“烈王如此反對,是不是有什麼更好的劃分方式?”三王爺心中像是灌了鉛,無比沉重,他就怕將要到手的城池,就這麼再次拱手相讓。
但是現在父皇的情況,即使火乾和風嵐不給暗月任何一點好處,他還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讓暗月三王爺對風燁烈產生了極大的厭惡感。
風燁烈也是爲難的,其實他也覺得澹臺澤俊的劃分方式是最好的,一方面避免了戰爭,另一方面可以讓每個國家都得到應得的部分,但是他不能同意。
嵐帝帶了二十萬大軍南下,爲的就是要瓜分更多的地坤領土,而且嵐帝已經給他下了命令,要儘量拖延時間,只要他一直不點頭,和談就要押後,只要他的軍隊進駐地坤,那麼嵐帝的心願,自然可以順利達成。
“現在地坤兵荒馬亂,民心不穩,我們應該考慮如何再扶植君主,讓地坤人管地坤人,而不是猥瑣的坐在這裡商談如何瓜分國家!”風燁烈義憤填膺。本來這個也是他的想法,但是礙於嵐帝的面子,他不能提出反對意見。
三王爺鄙視地看他一眼,“誰不知道風嵐的野心最大,現在卻弄得像救世主一般的說辭,可笑可笑!”
澹臺澤俊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難掩的戲謔也讓人不難猜出他心中的想法。
風燁烈聳聳肩,敵視地望着澹臺澤俊,他畢生最大的敵人就是他,他一定不讓澹臺澤俊如願。
“嵐帝之野心,早已人盡皆知,烈王既然有爲天下之心,就該取而代之,如果嵐帝來到地坤,輕則瓜分大片領土,重則生靈塗炭!”澹臺澤俊緩緩地說道,幽深的眸子中盡是看透形勢的自信。
風燁烈沒有說話,黑眸眯起,看着澹臺澤俊的俊臉,彷彿要看穿一般,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是不是隻有站在權力頂峰的人,纔有資格擁有宣冬兒?
“烈王,很多東西不屬於你了,就不要強求,愛一個人未必要擁有,如果一直糾纏只會讓彼此更痛苦,那又何必!”澹臺伊夢的聲音響起,屋內的人全部詫異,聞聲望去。
風燁烈嘲諷地開口:“本王向來不知火乾的禮儀竟然如此之差,把守之人是火乾外派,所以就不需要遵守規則?對於地坤的劃分,除了每個國家的代表,閒雜人等有什麼資格介入?更有什麼資格發表言論?”
“烈王,你不要咄咄逼人,本公主不是一個人來的,而且,本公主的教養好不好,跟火乾是不是禮儀之國無關,更與你無關,我們並不是要特殊,而是你根本就在拖延時間,如果風嵐沒有誠意,就不要再談了。況且,少數服從多數你們懂不懂?你們三個人投票,如果兩個人都贊成平分,那麼就可以直接執行了!”澹臺伊夢囉囉嗦嗦說了一堆,風燁烈的臉色越來越差,本來對澹臺伊夢的印象就差,現在看到她,真是恨不得劈了她。
“既然公主認爲是這樣的,其他人也同意的話,那麼風嵐只好退出,只是,如果皇兄問起會議情況,本王只能如實作答,到時候,皇兄如果覺得不公平,發動戰爭之類的,那麼始作俑者也是你澹臺伊夢!”風燁烈諷刺一笑,淡淡的出口,但是他的話卻讓澹臺伊夢極其不舒服。
“明明是你們有野心想稱霸,還弄什麼扶植本國人?明明是你們爲了私心發動戰爭,還要嫁禍到本公主頭上?本公主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達到你的水準的,冬兒跟你脫離關係就對了,要不然,她肯定抱憾終身。”澹臺伊夢義憤填膺地說道。
“你說什麼?”聽到澹臺伊夢的話,風燁烈面色鐵青,手中的茶杯在頃刻間變成碎片,驀地,澹臺伊夢只感覺到一股風吹來,還未等她做出反應,她的脖子已經在一個大掌之下,而且在不斷加力。
“風燁烈,你幹什麼?”這次火的是澹臺澤俊,“伊夢從小說話比較直白,沒有太多心思,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朕讓她道歉,但是你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她這張嘴早就該撕爛了,現在本王看着它心煩,既然有那麼多不滿地地方,而且經常說錯話,那麼本王就不如幫幫你,讓你以後都說不了話!”風燁烈說完,手指開始加力,他每用力一分,澹臺伊夢的呼吸就變弱一分。
“放開,放開,放開我!”澹臺伊夢胡亂的揮動着手臂,甚至把腳也上了,還是無濟於事。澹臺澤俊也上前和風燁烈動起手,只是他怕傷到澹臺伊夢,所以只能刻意收力,這樣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澹臺伊夢卻更加痛苦。
“以大欺小,持強凌弱,我還不知道原來烈王現在有這樣特殊的愛好!”充滿譏諷的女聲適時響起,阻止了風燁烈繼續加力的手。
風燁烈頓了頓,全部注意力轉回到即將掀起的門簾後,這聲音,他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親切,就算過多久,他都不會聽錯。
果不其然,門簾揚起的瞬間,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宣冬兒依舊神采奕奕,精緻的五官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反觀風燁烈,除了壓力的痕跡還有歲月的痕跡,使得他老了很多。尤其是再看到她,風燁烈那泛紅的雙眼,讓人對上之後,不由得爲之動容。
宣冬兒頓了頓,看着緩緩放下手臂的風燁烈。兩個人對望着,風燁烈眼中的思念和牽掛如潮水般氤氳了他的眸子。
看到風燁烈的淚,宣冬兒的心也在顫抖,男兒有淚不輕彈,無論是風燁烈還是澹臺澤俊,他們的眼淚都能夠打動她,只是,現在的他們,在宣冬兒的心裡那桿秤上,已經有了偏差和轉變。
澹臺伊夢趁着風燁烈失神的片刻,立即脫離了他的魔爪,但是因爲之前對死亡的恐懼和死亡來臨的那份動感,澹臺伊夢身體仍然止不住顫抖。
“冬兒!——”風燁烈的這聲呼喚好像等了好多年,又好像包含了無盡的思念。
他摒棄了周圍的一切感慨,現在的他,眼裡只有宣冬兒。
宣冬兒躲過他的眼神,看到站在身後心中滿是擔憂的澹臺澤俊,移步到澹臺伊夢跟前,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伊夢不要怕,沒事了,沒事了!”宣冬兒的聲音很輕,好像在哄孩子一般,但是她知道那種死亡臨近的感覺,她知道伊夢的害怕。但是她又不能責備風燁烈,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如果不是伊夢觸及了他的底線,風燁烈不會對女人出手的。
“王爺,你是一個好將軍,你練就一身武功,吃盡苦頭,爲的就是保家衛國,軍人的天職是保護生命,你想想,如果今天這個合約你不籤,嵐帝到來之後會有足夠的理由發動戰爭,到時候百姓無家可歸,到處生靈塗炭,你又何能保家?再者,嵐帝發動戰爭成功,目的是統一大陸,成立新的一個國家,那麼假如他的實力不夠,或者中間發生什麼變數,他就會引得天下的公憤,那麼你們風嵐就會被羣起而攻,你又如何衛國?國都沒有了,還護衛他幹什麼?所以眼前這一切的不和諧都是嵐帝要發動戰爭的砝碼,如果你能從中阻止,你會幫助多少生命?王爺,你是個善良的人,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宣冬兒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說的的確很輕鬆,你可以爲很多人着想,爲天下人着想,你有沒有爲我想過?你可以分析到這些,你更應該猜到,這一切都是皇兄下的指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跟你們合作,我的後果是什麼?難道你沒有想過嗎?不過,既然是你要求的,那麼我會籤,我代表風嵐同意平分!”說完,風燁烈大步走到桌前,提起筆!
“慢着!”宣冬兒深吸一口氣,其實宣冬兒想到這些的後果,但是讓他簽字不是宣冬兒的目的,她真正的目的是讓風燁烈反抗嵐帝。
嵐帝心狠手辣,不但野心太大,而且視人命如草芥,如果他真的具備了統一的條件,哪怕是一小部分的優勢,都會有很多的人爲此失去生命,所以宣冬兒想說服風燁烈奪位,這樣一來,風燁烈和澹臺澤俊吞併暗月,到時候再商量到底誰來當皇帝,不是更好?
宣冬兒緩緩地走到桌前,從風燁烈手中拿過筆。
看着宣冬兒的動作,風燁烈眼中閃過一抹難掩的興奮。
“冬兒,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你不希望我因爲抗命被皇兄治個欺君抗旨之罪是不是?”風燁烈忽然抓住宣冬兒的手,聲音顫抖的說道。
宣冬兒尷尬地抽回手,明眸中滿是歉意地看着澹臺澤俊。
澹臺澤俊的眼中還是閃着諒解和明白,還有濃濃的寵溺。
風燁烈看到宣冬兒這個表情,一股極大的悲傷涌遍全身,失望也充斥了整個全身。
“我——”宣冬兒冒出一個字,她本能地想解釋,但又不知說什麼好,畢竟她的舉動也是因爲她的本能。
她到底怎麼了?
風燁烈悽苦一笑,還是不管不顧地直接簽了字,也許他的這幾個字,會斷送他的兄弟情,也許他的這幾個字,會喪失他的生命,也許……
但是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他一直活着的動力和希望,都是希望重新奪回宣冬兒,然而,今天他第一次感覺到,他要失去宣冬兒了。
風燁烈籤後,澹臺澤俊和三王爺也紛紛簽了字。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次的會談以宣冬兒的出現而戲劇性的出現改變,成功達成目標。
風燁烈放下筆,心裡在反覆地掙扎,到底該不該繼續出現在宣冬兒身邊,還是去找嵐帝請罪。這個時候,澹臺澤俊緩緩地走過來。
“烈王,如果沒有特別的必要的事,跟我們去火乾吧,師父她老人家想見你!”澹臺澤俊上前,緩緩說道,澹臺澤俊也是十分爲難做的決定。一方面他看到了宣冬兒的擔憂,另一方面,他佩服風燁烈爲宣冬兒的犧牲,況且他已經有了關於“七夜毒君”的消息,人在火乾,他如果光明正大的說給他解毒,他肯定不肯去,只有用這種方法,況且他不能讓宣冬兒一輩子都欠着風燁烈的。
風燁烈聽到澹臺澤俊如此說,本能地想拒絕,還未等開口,宣冬兒就搶在他前面說道:“一起吧。”
風燁烈愣了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要死,那就讓他先憑着自己的心情,再放縱一次吧。
風燁烈、澹臺澤俊、宣冬兒、朱亞楠和澹臺伊夢一起踏上了回火乾的路。
澹臺澤俊的探子回報,“七夜毒君”兩次出現在舟山紅島,而且朱亞楠也說過幾年前聽說過“七夜毒君”在舟山島附近出現,舟山島地處海中央,只有水路可以到達,而且“七夜毒君”性情古怪,百姓拜聖人都有漂洋過海的精神,所以“七夜毒君”因此效仿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他們整隊的目的地,就是舟山島。
雖然風燁烈的身份很尷尬,但是宣冬兒和澹臺澤俊都已經達成了協議,在風燁烈面前保持距離,風燁烈的毒已經深入骨髓,只要讓他保持愉悅的心情,捱到舟山島的希望才比較大。
“過了這片樹林,我們就進入了火乾境內了!”澹臺伊夢雙臂高舉,興奮地說道。
“你錯了,我們一直在火乾境內,難道你忘了嗎?所有跟火乾接壤的三分之一地坤國土,都已經歸給火乾了,所以我們這三天走的路,都是在火乾境內。”朱亞楠糾正澹臺伊夢的話。
“對哦!瞧我這記性”說着澹臺伊夢自我鄙視了一下。
“不要,不要,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吧!”不遠處幾個彪形大漢死命地拽着一個婦女打扮的女子,女子的腿腳上面都是皮膚劃破刮出的血痕,衣衫破爛不堪,手腕早已淤青,可以看得出她的不情願。
“騷娘們,我們爺看上你,已經是你最大的榮耀,敢說一個‘不’字?是不是嫌我們打得輕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哼哼地說着。
“大爺,我求求你們了,就放過我吧,我家裡還有生病的相公要照顧,你們這樣抓我走了,我相公就會餓死的!”說完,她大聲地哭泣起來。
“你那個相公一天到晚都是病秧子,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趁着他活着,你能找個更好的歸宿,也是他上輩子積德,你趕快給我乖乖的,要不然我現在就派人去打死你丈夫,然後把你送去充當軍妓!”豬頭男狠狠地說着,嚇得本就髒兮兮的臉更是花容失色。
“放肆,簡直沒王法了!”澹臺伊夢憤恨地說道。
“各國領土重新洗牌的時候,必然會面臨這樣的問題,百姓沒有家的安全感,沒有國的約束,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本地比較有勢力的人身上,這樣就會形成地方割據,澤俊,你是不是該立刻回京城去調兵,進駐這些新的領土?”朱亞楠面露擔憂地說道。
“朕已經調遣人馬,很快就會過來,我們先去舟山島!”澹臺澤俊沉聲說道。
“爲什麼要去舟山島?”風燁烈詫異地問道,這幾天他只是跟着他們走,但是還沒有人說目的地,但是他直覺上,總覺得和自己有關。
“島上有一件必須要取的東西。”澹臺澤俊一句帶過了原因,風燁烈頓了頓,沒有繼續說,剛剛那個女子的身影已經被擄得越來越遠。
“幫不幫?這樣的事對女人而言是莫大的恥辱!”澹臺伊夢說着,身體已經跟了上去。
“伊夢,這樣的事,你根本管不過來,更何況,我們一行人走了一路都相安無事,難保不是別人故意設置的圈套。沒準你救了她,就擺脫不了了,非說什麼要當你丫鬟或者跟着你,看你怎麼辦!”朱亞楠皺起眉,說道。
“亞楠,你活了一百多歲,警惕性還是不變,不會啦!”澹臺伊夢說完,已經衝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澹臺伊夢雖然沒什麼功夫,但是那幾個彪形大漢更是菜,直接幾下就被處理掉了,那個女子感激涕零,不停地叩拜,然後就離開了,澹臺伊夢一臉勝利地走回來,“看吧,我都說她就是一個弱女子咯,我澹臺伊夢可是閱人無數……”澹臺伊夢又開始爲自己吹牛。
朱亞楠翻了翻眼皮,繼續上路,但是宣冬兒確是一直在沉思,這次的救人戲碼出現得確實詭異,不是師父說的可疑,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
夜深,宣冬兒一行人吃過晚餐,上牀休息。宣冬兒、朱亞楠和澹臺伊夢一間房,風燁烈和澹臺澤俊一間房。
澹臺伊夢已經睡得很沉,但是宣冬兒總是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事要發生。
輾轉間,房間內的奇異香味兒引起了宣冬兒的注意,宣冬兒一向對香十分在意,也經常用香的混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然而現在這種奇異的香氣,雖然表面無害,但是宣冬兒也是本能地覺得大有文章。
門外不遠處,有極其輕微的呼吸聲,宣冬兒凝神,仔細辨別着門外之人的武功和氣息,但是無論她怎麼嘗試,都沒辦法試出來。
宣冬兒懊惱地低咒,快速地走到牀前,“師父,醒醒!”
朱亞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着滿臉焦急地宣冬兒閃過一絲詫異,“師父,快起來,有狀況!”
聽到“狀況”二字,朱亞楠猛地坐起來。但是眼睛好像被灌了鉛一般朦朧。
“師父,這個房間有古怪,這種香氣很怪異,讓我總覺得心神不寧,就連門外不遠處的呼吸和腳步我都分不清有幾個人。再加上,您的睡眠不是一向很淺嗎?怎麼會這麼久才醒?”
朱亞楠吸了吸鼻子,“確實有古怪!你立即去叫醒他們,我們馬上離開!”
宣冬兒點了點頭,快速地跑到門前,拉開房門,一股極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宣冬兒瞠目結舌,她們的房門門口,到處都是鮮紅的血和五臟被掏空的屍體,所有客棧的小二掌櫃等人,全部都只剩下了冰冷的屍體,一片杯盤狼藉……
宣冬兒慢慢移動視線,月光下,她看到的竟然是七王爺那張邪魅的臉,他臉色盡是嗜血的笑容,嘴角還在流着血。
“我們又見面了,諸葛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