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花太使言道:“皇上看重舞伎歌舞,此乃是我們太常寺與諸等歌舞坊之福音也!吾等豈敢不萬分小心侍奉……”
周太使言道:“宮舞伎入選非同小可,皇上日理萬機,爲國事殫/精/竭慮,難得喜愛歌舞、怡情雅緻……”
“所以,這次甄選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必當謹慎挑選,送進宮去的都是絕品美貌女子。萬萬不可辜負皇上對吾等之厚望!……”
司徒坊主聞言大喜:“那我們酈飛煙姑娘的造化真是不小了!飛煙姑娘定能脫穎而出,藝壓羣芳……”
她眼珠轉動:“將來,飛煙姑娘若是有幸得寵,定然不會忘記各位尊使的知遇之恩!酈飛煙姑娘在惜花廳等待多時了,就讓她來爲尊使們獻藝,必不會讓三位失望!來人……”
那花太使伸手阻止:“且慢!司徒坊主呀,汝這一次可算是藏私了,爲何將最優異的官舞伎藏起來,僅供你們水韻坊獨用?……”
“人家朝韻坊的符坊主,可是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符靜蕭都獻出來了,你的私心甚重,吾等豈是你可以欺瞞之人!……”
“藏私?……”司徒坊主疑惑:“奴家萬萬不敢。那酈飛煙姑娘,已經是我們水韻坊最好的舞伎了!……”
這個死對頭‘朝韻坊’,真是處處給她添堵!……
不過,這官舞伎‘符靜蕭’的美名,在京都城中流傳已久,那是酈飛煙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
“哼!……”錢太使將手中茶碗重重放下:
“汝還當吾等不知?前幾日安郡王在水韻坊包下一位妙人,京都城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人人都說那小舞伎是京都城第一的絕色……”
周太使面露嚮往之色:“那安郡王何等人物,乃天熙第一儒雅君子,竟被你們水韻坊一小小舞伎迷住心神?……”
“如此舞伎定不簡單,你爲何不早早推薦了她甄選宮舞伎?那小舞伎叫什麼名字?聽說,她可是當年紅遍京都的蘇荷清之女兒!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哼,把那個很普通的木晴雪塞給他糊弄……
“這?……”司徒坊主啞然,而後陪笑道:“各位尊使誤會了!那蘇離兮…唉…”
司徒坊主暗暗叫苦:那蘇離兮若論才藝、容貌皆不如酈飛煙呀!……
特別是舞藝和琴藝,一曲簡簡單單的‘鷺羽舞’跳得亂七八糟,一首普普通通的《折柳》都彈奏結結巴巴!……
她如何被安郡王看中?……
只有老天兒、才知道呀!……
司徒坊主言道:“蘇離兮姑娘純粹是運氣好!這主要還是安郡王沒有提前見過我家酈飛煙,那飛煙姑娘出身舞伎世家,她……”
她繼續大力推銷着酈飛煙……
“行了!……”周太使打斷她:“事以至此,只能說那蘇離兮福薄,無緣侍奉今上!不過,我等想見識一下蘇離兮……”
那周太使忽而壓低了聲音:“誰都知道安郡王不近女色,多少名門閨秀都瞧不上眼,多次婉謝皇太后賜婚。蘇離兮姑娘定有不凡妙處……”
“司徒坊主若是安排蘇離兮侍奉我們幾個一次,飛煙姑娘定能入選!……”
“也不會耽擱她太多時間,只要一次,我們三個一起上即可。安郡王用過之物,嘻嘻,定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