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喬安然那驚訝的反應,那來者臉上掛着笑,道:“得知喬小友意外受傷,老夫怎麼能夠放心讓其他人來給你醫治呢?自然還是老夫親自前來比較穩妥。”
在藍海分部的藥坊之中,能以‘喬小友’三字稱呼喬安然的,除了那鍾藥師,還會有誰呢?
喬安然聽完這話,臉上便是無奈的露出了一抹苦笑,他可還記得,當他第一面見到鍾藥師的時候,對方的態度可遠沒有這番熱情。
其實剛剛那名護衛到達藥坊的時候,並沒有說是喬安然受傷了,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需要一名藥師來大廳醫治一名傷者,然後鍾藥師作爲藥坊的負責人,便是立刻的指派了一名藥師。
但是就在那名藥師在收拾藥箱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護衛,受傷的是什麼人,那護衛自然便是報上了喬安然的名字,沒想到,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讓鍾藥師臨時決定要放下手上的工作,親自前來醫治這名傷患。
那名原本被指派的藥師和護衛立刻便是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但是真正的原因,只有鍾藥師知道。
因爲上一次那一批從喬安然身上交換來的凝靈液,在經過他的一番小營銷手段的炒作下,竟是賣出了一筆高價,令得縱海行省的源師盟總部都是向他發來了獎賞,這又怎麼能夠讓鍾藥師不爲此而興奮呢?
喬安然根本不知道這些,即使知道了,恐怕他也會嗤之以鼻,要是如果讓鍾藥師知道那株基本被他判了死刑的五品精神類靈草,再一次的重新煥發能量,恐怕這時候他可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
要知道,五品精神類靈草的價值,可遠遠要高於某些誇獎及獎勵!
“鍾藥師,那就麻煩你了!”不過既然對方都來了,喬安然自然就也不會客套。
反正人是邢大人叫來的,又不是他叫的,所以也就不會是他欠人情。
鍾藥師趕忙上前,細心的照看着自己的這位‘小金主’!
他現在可是巴不得跟喬安然建立一定的關係,誰知道從喬安然的身上,會不會在拿出一些連他自己都是沒有見過的珍稀靈藥以及靈液呢?
喬安然不知道鍾藥師這麼積極主動原來是抱着這樣的想法,要是這樣的話,他恐怕會直接甩給對方一對大白眼。
“你想得美,真把小爺當搖錢樹了?”
不過這些他都不知道,所以也就任由鍾藥師掀開了自己遮擋在腹部的衣裳。
雖然鍾藥師前來醫治的目的不單純,但是他的醫術卻不是蓋的。
行醫講究望、聞、問、切,即使傷者是源師也不例外!
只見他輕輕地掀開了喬安然的衣裳,映入眼簾的,便就是一道猩紅色拳印。
“喬小友,攻擊你的人,實力應該比你要高上不少吧?”他的行醫經驗何等豐富,只是簡單地瞄了一眼,便是如是說道。
喬安然身上的拳印程度極深,其中更是因爲拳掌之中所暗含的勁道,而硬生生的在喬安然的表皮之上留下了一層暗沉的淤血。
要知道,如果是與同等級實力的對手交戰,即使是站着讓對方打,恐怕都不會出現這樣的傷勢。
實際上,鍾藥師畢竟只是一位埋頭在後街坊市管理藥坊那麼一小塊地方的負責人,對於藍海分部圍剿包志山一事,他根本不知曉。
因此可見,他的醫術確實是極爲不弱的。
喬安然也是在心頭暗暗點頭,這鐘藥師的醫術真是不賴,只是比起羅玉潔來,不知誰強誰弱。
“喬小友,以老夫只見,倒是覺得,此傷看似兇狠,卻不知爲何,竟是沒有傷及你的內臟與根骨,如此的話,醫治起來,倒是要簡單了不少。”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如果喬安然要是不小心連帶着傷到了內臟與根骨,那今日的治療恐怕就要棘手上許多。
但是奇怪的是,喬安然在承受了那麼狠厲的一拳之後,竟僅僅是傷到了腹部的皮膚表層。
這可實在是讓行醫多年的鐘藥師感覺得吃驚了,要不是跟喬安然不夠熟悉,恐怕他就直接開口問了!
鍾藥師不知道,不代表喬安然也不知道。
只有喬安然自己清楚,他之所以只是傷到了表面,內部沒受什麼影響,完全是歸功於豆豆!
是豆豆幫他在體內化解了這一拳的力量,否則的話,僅憑着他與包志山實力上的硬性差別,恐怕他這時候還能不能站起來都是一個大問題!
當然,這一點他是不會告知鍾藥師的,反正對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他又沒義務得爲對方解釋,畢竟這是他自己的秘密!
儘管如此,在鍾藥師說出這一點的時候,雖然他的語氣之中帶着困惑,但是一旁從未吱聲的邢大人,眼神直直的停在了喬安然的身上,瞳孔之中更是閃過一絲亮光!
“這小子身上的秘密,看來還真是不少!”
喬安然沒有察覺到,他的注意力完全都在爲自己治療的鐘藥師身上。
“喬小友,既然你沒有遭遇到內傷,那老夫就簡單的爲你開一些可以敷貼的藥材,這樣,只要將你那腹部表層的淤血逼出來便可。”鍾藥師說完,便是放下了喬安然的衣裳。
喬安然馬上道了聲謝,然後鍾藥師便是從自己的藥箱之中拿出了紙筆,爲喬安然開藥。
......
鍾藥師沒過多久便帶着護衛走了,他雖然知道需要與喬安然建立好關係,但是他也知道適可而止。
護衛則是爲喬安然去拿藥的。
“包志山是怎麼回事?”等到鍾藥師離去了之後,邢大人過了片刻,這才問道。
喬安然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竟是會突然提起這事!
“我依着你們制定的計劃,到處尋找他的蹤跡,在見到他之後,更是撒了個謊,想要將他儘量的帶到距離藍海分部較近的位置,哪想他卻是十分警惕,半路便是識破了我的謊言,最後更是在我呼救的時候,倉促的打了我一拳,便就逃走了!”
喬安然說完這句話,便是看向了邢大人,卻是發現對方一直在盯着看,似乎......
似乎好像看出了他在編造謊言。
喬安然感受着這種無形的壓迫感,隱隱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正想說點什麼轉移邢大人的注意力,然而正巧這個時候,替他去拿藥材的護衛卻是回來了。
見到護衛回來了,邢大人便是立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別處。
道了一聲謝,喬安然接過護衛手裡的藥材,然後拒絕了邢大人要派人送他回藍海初級學院的建議,獨自一人離開了藍海分部。
喬安然剛剛出了藍海分部的大門,便是看到,先前那幫去追擊包志山的人羣,這時候也是出現了在了藍海分部的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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