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舊難看的東西,不知道你爲何還帶在頭上,真是醜死了,還是趕緊的拿下來吧。”
與此同時,他內心裡卻悄悄地告訴自己,定一切都平靜之後,悠然一切都定然是他費心準備的才行。
其實他知道他有些不可理喻了,可是他就是不喜歡悠然身上有別人的東西的存在。
面對這份霸道,這番孩子氣的話語,悠然不由失笑,同時再次不由的撫摸頭上的髮簪,嘴上卻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道:
“其實說來奇怪,當是江浩東懇求我拿一樣東西作爲彼此也算是一種緣分時,當是我本該拒絕的,可是心底就似乎有一道聲音,讓我拿起了這隻髮簪,而至於爲什麼帶上,自然也是我心裡想要帶。”
魏觀止皺眉,不由的想到了那暗室內的一張和悠然有着八分相像的畫像,他不由脫口而出道:
“說來,那畫像上的女子是不是跟你們家有什麼關係。”
“這話怎麼說?”悠然微微皺眉,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然而魏觀止卻搖頭,道:“我這也只不過是脫口而出,至於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其實你問我,我反倒是說不上來了。”
這就如同一個人有瞬間的靈感,可是真的要順着靈感繼續想下去,可是卻又完全的抓不住重點一般。
悠然緊皺眉頭,帶着一絲疑慮道:“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對於江浩東所說過的話,似乎有哪裡不對勁,還有那石壁上刻的字,好像也有些不對勁似的。”
魏觀止經過他一提醒,自然想到了一些沒有注意的事情,他不由奇怪的道:
“若是照您這般的說法,我想起來了,根據那石壁上所說,好像江峰處了他的谷主夫人之外,在外邊還有一位夫人。”
“可能嗎?”悠然皺眉,有些不相信,畢竟有關於江峰夫婦的感情故事太過美好,讓她不喜歡還有之外的一些變故。
魏觀止其實心裡並不喜歡談論一個已經作古幾百年的人,不過卻還是提醒道:
“你仔細想一下關於那個石壁上所刻的字,也許就能夠明白了。”
我江峰這一生,覺得無愧於天,更無愧於花谷衆兄弟,可是我卻獨獨欠下一筆情感債,這是我江峰這一生唯一的歉疚,以至於我到了臨死的這一刻,卻是滿心的愧疚與悔恨,可是我卻無力挽回,只能把心中的愧疚刻在這石壁上,希望……希望她看到了,能夠原諒我。
若是一切在回頭,讓我做出選擇的話,我只能說我後悔了,定然不會辜負了她,而我也知道了,其實我心中所最在乎的也是她,可惜當年我做錯了,以至於今日也無法彌補,還害的我如今的夫人也跟着不快樂,我覺得對於感情來說,我是一個失敗者,同時也是一個懦夫。
唯一我只希望後世子孫千萬不可步我後塵,若是遇到值得珍惜一輩子的人,定然一定要好好的守着對方,不要留下遺憾。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人江峰留書。
悠然回想起了那石壁上刻的每一個字,久久不言……
魏觀止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來了,不想看到她臉上此刻的神情,不由道:
“你想那個女子的是不是跟你們江傢什麼人有關係?”
悠然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也許一切只不過是巧合,也許有關係,可是上面卻沒有對那女子的記載,我無從分析。”
她向來不做任何沒有根據的猜測,對於那個女子,她也許有幾分好奇,可是卻並不想過多的探究,畢竟這意味着她要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話,必須要從江家查起,而她現在還真的不想再跟江家有任何的聯繫。
魏觀止也只不過是說說,爲的就是不讓她沉默,如今在她沒有興趣,到了嘴邊的猜測,反倒是不想再說下去。其實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女子是江家的人,不知道是什麼人,也許是江峰的夫人也說不定。
而若是這樣的話,那江浩東一家會是悠然的什麼人,這還又牽扯很深。
因此這是魏觀止最不想繼續探究的願意之一。
說來這還是魏觀止第一次因爲好奇,可是卻並沒有打算查清楚的事情。
以往,只要是魏觀止認爲奇怪的事情,他總會千方百計的也好弄清楚,不爲他的求知慾,而是防患於未然。
而如今,他卻不想弄清楚了,只是不想悠然同江浩東一家有什麼關係牽扯。
然而他卻不知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人,往往並非躲避就能夠真的避開的。有的時候,可以的躲避,別人並不見得會願意配合。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片刻,只聽悠然開口道:“有件事情,我倒是一直覺得很奇怪。”
“什麼事?”魏觀止看了她一眼,對於她覺得奇怪的事情,他很重視。
“你的人爲什麼到了如今了,一個也沒有過來?”悠然看着他,認真的道。
魏觀止微微皺眉,提到他的那些手下,眼底有些不悅,冷哼道: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是笨蛋,可是如今我知道了。”
這也正是他心煩意亂的事情之一,一直他都很自信自己的手下都很厲害,如狼似虎這樣的形容雖然有些誇大其詞,可是卻也並不是軟蛋,更不是笨蛋。
可是如今,他們在花谷這些天了,不但沒有一字半句的消息傳進來,而且還沒有一個人出現,這讓他極度的不滿意。
悠然提到這個問題,可不是爲了惹他生氣的,趕緊的道:“你先別這麼早的下定論,我反倒是覺得外面的情況不樂觀,而且還有就是會不會有人故意讓他們找不到我們呢?”
魏觀止眼神中閃過一抹冷厲之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往某一處看了一眼,心情十分不好的道:
“倘若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江浩東也太過擅作主張了,這樣的人我以後還真的得當成菩薩供起來不可了。”
而這樣的結果,也就意味着他對江清逸那僅有的給一次機會的心思也不會有了。
悠然一笑,心裡卻爲了江浩東暗自祈禱,但願他不會真的糊塗至此吧。
……
“什麼?那些人還沒有找到世子爺和悠然姑娘?”江浩東猛然站起身,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氣急敗壞道:“我不是讓你們引他們到世子爺和悠然姑娘面前去嗎,你們難道沒有做!”
“回主子的話,我們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可是不管我們如何做,那些人就是不相信我們,反倒是總會與我們背道而馳,纔會導致他們到如今也沒有遇上。”
原來,侍衛長早就帶着人尋找過來了,只不過卻每每都遇到江浩東派去的人。而又因爲侍衛長那邊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唯恐中計,並不順着江浩東派去的那些人的暗示走,這才導致了,到如今侍衛長等人還沒有找到魏觀止和悠然。
江浩東聽到這話,有些着急了,揹着手在屋裡轉圈圈,嘴裡還不由的道:
“真是自作聰明,真是自作聰明。”只是不知道他所說的這自作聰明的到底是誰了。
半天,江浩東才無奈道:“通知下去,所有人撤回,不要再做無謂的事情了。”
本來他還是好意,想要魏觀止儘快的與他的手下遇見,如今反倒是做了多此一舉的事情,他也只能夠把人都撤回了。
而不久之後,懸崖處,十幾個人還在漫無目的的找尋着。
“都說了,順着那些人的暗示找一找,偏偏你侍衛長膽小怕事,就是不去,這到好了,如今你領着這些人在這裡轉悠了好幾天了,又有什麼用。”
原來這些人就是悠然十分奇怪,魏觀止爲止不滿,江浩東莫可奈何的侍衛長等人。
而說話的赫然就是被悠然委派去安葬江小海爺爺的邵劍鋒,而他身邊並沒有帶着江小海,而是安排人把江小海送去了京城的洛王府內等待他們回去。
“你行了吧你,這一路就聽你跟個娘們似的嘰嘰歪歪了,到底煩不煩。”侍衛長十分的不高興,如今他可以說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本來就煩躁不安,如今在聽到耳邊不斷的嘲笑的聲音,他就更加的煩躁了。
邵劍鋒不滿意的冷哼,譏諷道:“自己沒有本事儘快找到人,如今反倒是衝我發火,你可真是夠能耐的。”
本身兩個人就合不來,如今就更加的看彼此不順眼了,若不然侍衛長自持身份,恐怕兩個人早就大打出手了。如今還只是保持着打嘴仗,這已經算是不錯了。
然而此刻顯然侍衛長也忍不住了,臉色十分的難看,怒道:“若是你不滿意,覺得自己有本事的話,可以不用跟我們在一起。”
邵劍鋒冷哼,鄙視的道:“沒有想到,堂堂洛王府世子爺的手下竟然是這個德行,沒有本事還不讓說,我也正不想跟你在這一起呢,省的自己會變笨。”
說完他竟然不給侍衛長反應的時間,一躍而起,瞬間消失不見了。
“你--”侍衛長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甚至是用極爲難看來形容都不爲過。
“頭,算了,他本來就不跟我們一樣,隨他到底要怎麼樣吧。”其中一個侍衛道。
侍衛長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反倒是怒氣橫生的道:“你們都在給我找找看,到底能不能再找到那些人。”
原來當江浩東下令把人召回去之後,反倒是讓侍衛長意識到了,也許那些人真的是在幫助他們,因此他想找到那些人,問清楚路線,好快些找到魏觀止和悠然。
當下侍衛長又帶着那些人快速的尋找起來,以期望能夠儘快的找到魏觀止和悠然。
而邵劍鋒卻始終不跟他們在一起,而是單獨的去找魏觀止和悠然了。
因爲本身他決定一生追隨悠然,只認悠然做主子,也就不會受到侍衛長的約束。